轰!
地面上撞出一个大洞,巨大的冲击力嫌弃大片的尘埃,让人看不清广场上的形势。
一道风吹过,吹散了尘土,暴露出刚刚还在战斗中的两人。
就看佛灭跟个丧假之拳一样,被吕洞宾牢牢地掌控在手掌当中。
吕洞宾拎着佛灭后颈,把他从洞口中抓了出来,空余的左手轻轻一挥,被破坏的地面飞快的修复,转眼之间恢复如初。
佛灭在半空中奋力地挣扎,一般挣扎一般还破口大骂。
“你是不是在骗我?为什么我跟你学了这么多年的法术,还是打不过你?!”
当初他就是因为吕洞宾口口声声说,只要跟他学了法术,多年以后就能轻易超越这人,这才被他诱骗,加入了战神殿。
可这都已经过去十年了,当初他被吕洞宾吊打,现在仍旧是被吕洞宾爆锤,一点还手力量都没有,佛灭严重怀疑吕洞宾是在骗他。
闻言,吕洞宾斜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我修炼了五百多年,这才有了如今的实力,你想在十年内赶超我,那怎么可能?你自己动脑子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说着,他随手把佛灭朝远处丢了出去,佛灭的身躯在空中旋转两周,稳稳地落到地面。
“那你还敢说我能打败你,你根本就是在骗我!”佛灭怒目而视,他算是明白了,他这是被吕洞宾当傻子给忽悠了,想要报仇那明显是不大可能。
看他的反应如此激烈,吕洞宾轻叹了口气,安抚道:“反正你练就完事了,以你的资质,再过个一千年左右肯定能击败我!”
佛灭的修行资质极其逆天,是吕洞宾所见过的最变态的天才。
如果是末法事件之前的话,佛灭还真有可能在二、三十年之内超越他。
只可惜天地灵气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消散的厉害,现在想要修道成仙,那难度简直逆天。
不过至少没有彻底断绝成仙的路,吕洞宾没有说谎,他真觉得一千年后的佛灭修为很有可能比他还高。
但佛灭会听吗?
那可是整整一千年啊!
一个人一辈子也就五十年罢了,这个王八蛋居然要他修炼一千年?
疯了吧!
佛灭怒视吕洞宾,脾气暴躁的不行。
“除了老老实实修炼,有没有那种一下子就能击败你的办法?”
一千年他可等不下去,到了那个时候,还能不能保持心中的愤怒那还是两回事。
佛灭只想报当年的暴揍之仇,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见佛灭迫不及待的想要揍自己,吕洞宾忍不住笑出声:“哪有那种好事啊,你在做梦……咦?”
话说到一半,吕洞宾想起了一件事,话锋一转,摸索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好像还真有一种办法,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话音刚落,佛灭就急不可耐地追问:“别管能不能行得通,你先说了再说。”
吕洞宾眼神古怪地看向佛灭,越看越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但他还是把心中的话交代出来了。
“你去西天战神殿,找战神殿主取经,或许有机会成为战神殿主的弟子,短时间内把实力提升上来。”
“真的啊?”
佛灭眼前一亮,抓着跟棍子就要往外跑。
吕洞宾在思考问题,没注意到这一幕,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佛灭早就跑没影了。
看到空空如也的广场,吕洞宾没着急去找人,继续站在原地眉头紧锁。
“好奇怪啊……我为什么会收这小子当我的弟子呢?”
“还有……西天取经是怎么一回事?”
“我怎么知道西天取经可以提升他的实力,还这么笃定这事是真实的?”
“难道说……这里面还有什么阴谋不成?”
吕洞宾想起了那个从来没有承认过他弟子身份的师尊,越发感觉这事诡异的厉害。
以他的性格,原本不可能收徒才对,可他收了。
他以前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战神殿在哪,却告诉佛灭只要到了西天就能找到虚无缥缈的战神殿。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吕洞宾感觉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这些。
他怀疑是陆轩做的,但又觉得这事和陆轩没什么关系,简直莫名其妙。
真当吕洞宾对此感到烦恼,不知自己身上出了什么问题的时候,他身前的空间悄然扭曲。
吕洞宾突然感觉自己眼前一黑,立即把头太了起来。
然后他就看到陆轩笑盈盈的脸庞出现在他的身前。
“师尊!”吕洞宾恭恭敬敬地行礼。
“嗯,做的不错。”陆轩点头称赞。
做的不错?
吕洞宾心中一惊,意识到这确实是陆轩的安排,心中的情绪一时间七上八下,不知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这位“师尊”。
陆轩见他一脸纠结,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想那么多,这一切都是天道的安排,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
天道?
吕洞宾疑惑地眨了眨眼,心道:原来不是师尊的安排啊。
陆轩可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他来只是打算给吕洞宾看顾战神殿这么久的报酬罢了。
“行了,接下来也不需要你继续呆在这里了,你要没事的话就去北俱芦洲转转吧,要是看到那里有妖怪,顺手除掉他们。”
见吕洞宾面露疑惑的样子,陆轩笑着解释:“这是我接下来给你的任务,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我不会强迫你去做。”
“不过……”
陆轩抿了抿嘴唇,道:“算了,没什么不过,看你自己的意愿了,我想说的就这么多了。”
“师尊……您这究竟是……?”
吕洞宾没搞懂陆轩这话的意图,抬起头刚要询问,就看到身前空空如也,陆轩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
吕洞宾一脸懵逼,来他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么几句话的吗?
究竟在搞什么啊?
吕洞宾站在原地沉默良久,重重地叹了口气,认命似的往北边回去。
“不管怎样,先去北俱芦洲看看再说,说不定师尊有他的用意。”
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简直糟糕透了,吕洞宾的心情有些不大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