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树贞眼珠子陡然一亮,她只是怀疑,这么问王富贵,也带着讹诈的味道。
因为这事真的太怪了,王富贵人在林南公园,却能指挥狗在市中心把赵大少咬死,这也太玄乎了。
完全超出了孟树贞的想象之外,她从来都不信迷信的人,对所有鬼怪之事,从来抱着不屑一顾的态度。
但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王富贵竟然真的承认了,是他干的,这就引起了她无限的好奇。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敏锐的眼睛,牢牢盯着王富贵眼珠子:“说。”
王富贵给她喝得一颤,忙道:“是一种药。”
“药?”
孟树贞眼珠子微微一凝,那目光,真如锋利的刀一般,狠狠的刺进王富贵眼睛里,王富贵相信,这世上,没得人,能在这两只眼睛面前玩假。
还好,孟树贞事前腾给了王富贵思考的时间,他在来的路上,就把腹稿打好了。
这时候被孟树贞一紧盯一恐骇,脑子想也来不及想,毫不犹豫的说:“这是一种药,是我师父留给我的,狗鼻子特别灵,很远都能嗅得到。”
“只要这种药撒在赵大少身上,狗嗅到了,就会发疯的咬他。”
“不对。”
想骗孟树贞并不容易,她微一沉吟,摇头:“你一直在林南公园里,药是怎么弄到赵大少身上的?”
“她真的让人跟踪我。”王富贵心中骇得一跳,观音保佑,他事先也想到了这一点的。
这时候没得必要多想,道:“昨天晚上,肥茄子就想要捅死赵大少的,肥茄子叫牛大根,是宋春花的男朋友,他怕赵大少逃掉,就让我事先把药弄在赵大少身上。”
随又补了一句:“他是协警,认得里面的人。”
这解释就无懈可击了,孟树贞总算不再怀疑,点点头,眼珠子一转,道:“那药你还有没?”
“药是没得了,是我师父朱大昌留下的,本来就不多了,昨天晚上都用完了,不过,我有我师父的药方,应该能配得出来。”
“应该能配出来。”孟树贞总算笑了,点点头:“很好。”
她笑的很美,可王富贵却有点打摆子,这样子的美女,而且是手握重权的副县令,难道她想要这药?她要这药干什么。
“你确定能配出来的,对不对。”她冲着王富贵笑,很狐媚,甚至带了一点巴结的味道了。
但王富贵绝不会幼稚到相信她会巴结他的地步,他只能确定一点,要是他说配不出来,或者不肯配,她一定会整治他。
“我可以试试。”
他只能这么答。
孟树贞笑了:“不错,居然敢杀人,我倒是把你看错了,好,这样子更有味。”
她俯身又吻他。
这夜的孟树贞,特别的疯狂,比王富贵在胡夏香身上还要疯狂,不过也没得什么好奇怪的,她本来就是一个疯狂的女人。
事后,王富贵把她拽进车里,她却不肯穿衣:“别碰我,我都要散架了。”
她的声音好像都在发软,先前的凌锐,在这时候再也没得了,看到她这样子,王富贵一时半会竟有点沾沾自喜了。
“女人,终归是女人。”他笑了笑,他笑了笑,衣服穿停当了,回头望一眼孟树贞,孟树贞四仰八叉地躺着,就像被狂风暴雨狂虐过的花儿,竟让他产生一种怜惜的感觉。
“我的女人。”他的目光在孟树贞两腿间瞄了一眼,心中闪过一个以前没得过的想法。
车开到孟树贞别墅,辣姐跟馒头都不在,王富贵问过馒头,孟树贞在市里还有一套房子,她有什么私密事的时候,会打发辣姐带着馒头到那边睡。
王富贵在孟树贞包里翻出钥匙,车开里去,回来又把铁门关好,这才把孟树贞抱上楼,到卫生间里把她里里外外清洗干净了,放到床上,孟树贞竟已经睡过去了。
她睡着时的神态,散发着一种恬静。
王富贵一时心动,在她唇上轻轻印了一下,不过孟树贞一蹙眉头,他又骇了一大跳,把被子帮她盖好,再小心的关好门窗,这才轻手轻脚的下楼,又把大小铁门关好,租了个车回家。
胡夏香没睡,还在等着他呢,睡眼朦胧的,见了他问:“你同事怎么大半夜找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没得什么急事。”王富贵摇头:“就是晓得我马上要提干了,拉拉关系而已。”
他这话,随嘴就瞎说外来了,胡夏香却很相信,因为现在就是这个风气,甭说是科级干部,就是那农村的村长,也时常有人半夜上门去送礼呢。
王富贵要是提上科级了,以后放到乡下来,那直接就是镇长的级别呢,有人半夜扯半系,很正常。
胡夏香因此就很高兴,腻在王富贵怀里,要王富贵驮她上去,到床上又在他怀里撒娇。
换了别的男人,刚跟孟树贞那么疯过一场,肯定是暂时不兴,但王富贵没得这个问题,胡夏香主动想要,他高兴着呢,开心高兴的,又跟胡夏香做了一场风月。
胡夏香最终也瘫在他怀里,嘴里嗫嚅:“富贵,你真好,你真的是头驴。”
王富贵便更沾沾自喜。
第二天,牛大根打电话来,在电话里大嚷:“富贵,你快来,赵大少遭报应了,他遭报应了啊。”
王富贵便假装不晓得,到市里,牛大根喊了一帮子老弟兄,一大早就要到酒楼庆贺,眉飞色舞的讨论赵大少被狗咬死的事。
当然也都奇怪,说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但赵大少是坏事做多了,老天爷报应他了,这一点,大家都承认,而并没得任何人怀疑,那些狗是受人指派的,那也太神乎其神了。
王富贵本来还稍微有点担心呢,听了这些议论,也就放心了。
酒喝到快中午,牛大根几个都醉了,王富贵还好,他没得酒量,就喝了啤酒,倒是没有醉,开了房,把牛大根几个扶进去,也就没得必要再管了。
他们又不是女孩子,没得人会在酒后逆推他们,酒醒了,自然就会回去的。
王富贵开了车,刚准备回家,却意外接到刘怡甜电话:“我在机场,快来接我,二十分钟不到,我就要让人抢走了!”
王富贵听了发笑,他刚准备驶出市区,把车头一甩,就上了奔机场的高速,追风逐电,二十几公里,就真用了二十分钟,机场就在郊区,路没堵,前后一共用了半小时的样子,就看见了刘怡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