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颠倒手,要人命。
一时间,整个客栈之中仿佛只剩下了那一双手,那一双大的出奇的手。
花燕儿和司徒空两人见此情形,倒也不急,也许这乾坤颠倒手能够要其他人的性命,可想要他们两人的,却还是差了一些。
两人轻功绝佳,先不说这个微胖男子根本就碰不到他们,就算碰到了,他们两人的功夫也足以应付。
所以从一开始,两人与这微胖男子的打斗都像是在开玩笑。
微胖男子好像也看出了这点,所以他更急了,急的双手上下飞舞,仿佛要把整个客栈都给拆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从外面又冲进来一匹衙役,这些衙役武功更好,挥舞着刀便向司徒空和花燕儿两人杀来,他们在逼司徒空和花燕儿。
两人没有办法,只能后退。
一退,便到了那个方白衣的桌前。
此时的方白衣仍旧在饮酒,仿佛客栈内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司徒空嘴角微微露出一丝浅笑,然后引势将一名衙役的刀向方白衣砍去,眼看那刀就要砍到方白衣,而就在这个时候,方白衣手中的酒杯突然不见了。
接着,便是一声惨叫。
那名衙役的脑袋被酒杯给砸破了。
司徒空笑了笑,他没有想到方白衣的武功还不错,可是就在司徒空笑的时候,方白衣突然出手了,本来一直放在桌子上的剑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拿了起来。
剑是好剑,而且锋利无比。
锋利无比的剑抽出来之后,便要见血收鞘的。
可是,这剑却刺向了不该刺的地方,剑出鞘之后,突然向司徒空杀来,就好像那剑换了主人的。
司徒空实在不能理解,为何这个刚才跟自己好的像朋友似的人却突然向自己出手了呢?
一时间,金陵的风是寒的,客栈里更冷,冷的像是冬天。
一剑刺来,毫无一丝犹豫,这一剑,仿佛想要了司徒空的命。
司徒空不想死,他还想好好活着,跟花燕儿到处逍遥自在,所以这个时候,他做了一件很不仁道的事情,他突然拉住了一名衙役的手,然后将那衙役推向了那柄剑。
剑刺进了衙役的胸膛,衙役瞪大眼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方白衣收剑躲闪,一口鲜血终究未能染红他那白衣。
本来厮杀的战场,在这一刻突然平静了下来。
微胖男子看了一眼方白衣,怒道:“你出手晚了!”
一句话便道明了所有人的立场,花燕儿和司徒空两人肩并着肩,他们看着眼前的这些人,眼神中满是不屑。
方白衣淡然一笑:“不晚,最后他们两人还是要死的。”
司徒空慢慢平静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方白衣,笑了笑:“原来你也是那个什么李将军的手下。”
方白衣耸耸肩:“不才正是,李将军手下有三大高手,一曰方白衣,一曰古惜手,一曰岳刀。”
方白衣说完这些,那微胖男子看了看自己那双大手,很是珍惜的说道:“在下古惜手,实在我这双手里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这的确是很猖狂的话,不过这个时候,司徒空也看了看自己的一双手,那是一双十指修长很漂亮的手,他看着自己的手,忍不住摇了摇头:“可惜啊,我这双寒香手杀的人也不少,至于多少我已经忘记了,可我觉得比一百是要多的。”
古惜手神情微变,怒吼一声后,突然出手:“好,那就让在下领教一下你的寒香手。”
在古惜手出手之后,司徒空也突然出手了,只是他虽然出手,却在出手之前跟花燕儿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意相通,一个眼神便明白接下来怎么办。
若是单打独斗,古惜手绝对不是司徒空的对手,所以司徒空想来一招绝的。
一掌袭来,寒意更甚,古惜手还没来得及变换招式,便突然觉得手指一痛,可这一痛只是很短的一瞬间,一瞬间后,他便感觉到奇寒袭来,让他觉得自己的手被冻的动弹不得。
“方白衣,你还不动手?”古惜手一招失利,这才突然想到方白衣,方白衣并没有动,他在警惕着花燕儿,很显然,他清楚花燕儿剑法的高妙。
可惜,就在他注意花燕儿的时候,花燕儿突然飞身跃了出去,而她跃出去之后,司徒空也突然逃了。
两人对自己的轻功绝对很自信,他们想要,很少有人能够追上他们。
两人就这样逃了,逃的很快,逃的让人意想不到。
金陵还是那个繁华的金陵,可是经过此事之后,他们只怕是再也不能来金陵了吧。
两人躲了起来,因为李将军的人一直都在找他们,这金陵是李将军的地盘,他们要找人,谁人敢拦?
司徒空提议两人赶紧离开金陵城,如今虽说金陵城戒备深严,可两人轻功这么好,想要逃出去还不是什么难事。
可花燕儿思索一番后,却摇摇头:“我们不能走,我们走了,那李将军会继续残害这里百姓的。”
司徒空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大仁大义的人,他也不认为李将军残害这里的百姓跟他有什么关系,可是花燕儿决定不走,他便不走。
在这个世上,他所做的事情,不过是要自己喜欢的人开心安全罢了。
可,以他们两人的能力,只怕是奈何不了李将军的,首先,他们连李将军手下的三名高手都打不过,再者,李将军的府上必定戒备森严,他们想要对付他,只怕不容易。
想要对付李将军,必须从长计议。
而在他们想出对付李将军的办法之前,他们至少要先保护好自己才行,所以就算花燕儿不认为离开是对的,司徒空还是劝他先离开。
夜深了,金陵的夜是热闹的,这种热闹与白天的热闹不一样,夜晚的热闹更多的是一些男男女女相互扭捏的热闹,这种热闹见不得光,可见不得光的热闹也还是热闹。
两人来到城门处,飞身上了城楼,有人发现了他们,利箭如风般的向他们射来,可是他们的声影却早消失不见了。
夜里有月,上弦月,花燕儿与司徒空两人跑了很远,一直到他们认为安全了这才停下来。
停下来之后,花燕儿问道:“我们该如何杀了那个李将军?”
司徒空想了想,道:“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以弱胜强的事情,我们若想杀了李将军,必须变强。”
“变强?”
司徒空点点头:“我们两人在江湖上混迹了这么多年,朋友交了不少吧,如今是用他们的时候了。”
花燕儿想了想,道:“让朋友拉进这么危险的事情中来,妥不妥?”
司徒空没有想到花燕儿竟然有这种想法,不过既然花燕儿提出了异议,他自然不好就此不理,想了想后,道:“那我们就将这里的事情详细的说出来,那些朋友如果肯来,我们就欢迎,如果不肯来,我们也绝不勉强。”
这是他们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所以从那天晚上开始,他们便与各路江湖朋友送信,让他们尽快赶来,而在那些江湖朋友赶来之前,他们最需要做的,便是保护好自己。
金陵城外有很多县镇,只不过这些县镇如今都贴满了捉拿花燕儿和司徒空两人的告示,所以他们不能去县镇,最后没有办法,他们去了秦淮河。
秦淮河离金陵并不是很远,那里有很多花船,花船上有很多姑娘,这些姑娘有卖艺的,有卖身的,而每当到了晚上,这里都会灯火通明,*花犹唱。
花燕儿和司徒空两人乔装打扮了一番,然后便进了花船,在这样一个地方,来的都是有钱人,所以他们看不上告示上的赏银,就算他们看出来了花燕儿和司徒空两人的可疑,他们也是不会在意的。
花燕儿和司徒空两人在一桌子上坐下之后,便去欣赏花船上的节目,如此一连过了两天。
两天之后,事情突然起了变化,这天傍晚,花燕儿和司徒空两人正准备再进花船,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发现花船有异。
本来他们每天来的时候,那些男人都是很放浪形骸的,那些女子都是莺莺燕燕的,可今天这里的男人规矩了一下,而那些女子虽是浅笑嫣然,可他们的笑意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花燕儿看了一眼司徒空,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然后他们便突然向后跑去,而就在他们逃去的一刹那,那些本来要进花船的男人,突然从身上抽出了刀,向花燕儿和司徒空两人追来。
接着,天空中想起了响箭,那是传递信号所用,但响箭冲天而起之后,突然又一群人从秦淮河畔对面冲来,与花燕儿和司徒空他们迎了的对面。
看来,今天是少不得一场大战了。
花燕儿和司徒空两人加快了步伐,如果不打,他们还是不想打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前面传来,当这声音传来的时候,一柄刀突然横空而出,刀气凛然,让人不寒而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