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锤破空,劲力咆哮!
其势宛若那群山倾倒,江河倒灌,当真是刚猛无双!
“嘭,嘭,嘭!”
少顷,两将错身而过,期间双方手中兵刃一连碰撞了三次。
当中那可是火星爆射,气浪翻飞。
一连接下了曹玮三刀的桥仁,神色苍白的吓人,其勉强纵马驰回本阵过后,便一头自马上栽倒了下去。
他的死状极为的恐怖,七窍流血,嘴中还不时吐出内脏残片。
作为一名肉身七重的武者,他能硬接曹玮三刀,已经算是很强很强了。
“希律律!”
单手持刀,勒停麾下战马的曹玮,神情冷淡的暼了一眼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桥仁,而后其清冷出声道:“能接我三刀,也算不错!”
话音落下,他抬起头颅,双眼如寒星一般瞪向了桥仁麾下的亲卫们。
“这……这!”
“大帅竟然不是此人的一合之将!”
“他……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面露畏惧之色的亲卫们,此刻无有一人敢于和曹玮直视,其皆如被惊到的鹌鹑一般,做缩首胆怯状。
曹玮的强横让他们是打心底里发寒啊。
“杀,杀,杀!”
也就是在千军气势被曹玮一人所压之时,两万名静时若安稳处子,动时若暴烈山洪的镇戎铁骑,自曹玮身后呼喝着杀字向被吓破胆的桥仁亲兵们横压而去。
期间煞气滚滚插入云霄,马蹄阵阵可比冬雷!
直面如此阵势的桥仁亲卫们,皆面露土色,双股战战,手中刀剑几欲不能自持,更有甚者直接溜号逃命而去。
“嘭,嘭,嘭!”
少顷,由两万名镇戎铁骑组成的庞大战阵,如一柄能毁灭一切的灭世之锤一般狠狠的砸入了桥仁亲兵阵中。
那一瞬,尘土飞扬,兵戈作响。
大量桥仁麾下的亲卫们就跟覆巢之下的蚂蚁一般,惨遭践踏蹂鬣,整个阵形在镇戎铁骑的冲击之下瞬间崩溃,他们连一个照面都没挡住。
“噗嗤,噗嗤,噗嗤!”
战场之上杀戮声四起,但这种杀戮是单方面的,将敌军阵势彻底粉碎过后,镇戎骑士们便如屠宰猪狗一般收割着亲卫们的生命。
不多时,几千具尸体横陈,浓烈的血腥味呛人无比。
“逃,逃啊!”
战斗意志本就相对比较弱上一些的弓弩手们,在目睹了亲军同袍及大军统帅桥仁的下场之后,他们的战斗意志便彻底的崩溃了。
这种崩溃是致命的!
镇戎铁骑的滚滚铁蹄还未驰入阵中,三万名面露惶恐之色的弓弩手们便开始自相践踏,胡乱窜逃,当时的场面像极了躲避农户宰杀的肥猪。
将亲卫们轻松料理了的镇戎铁骑们,此刻便要对这些上窜下跳的大肥猪们动手了。
他们一手持业以染血的丈八铁枪,一手驾驭座下兴奋奔驰的战马,其势宛若催山拔岳的洪荒猛兽一般,狠狠的碾去了乱做一团的弓弩手阵中。
“噗嗤,噗嗤,噗嗤!”
是时,战斗意志集体崩溃的弓弩手们被大量大量的卷入滚滚的马蹄之下,而后被生生践踏成泥!
双方接战的区域此刻到处都在响着血肉骨头被一点点踩碎的怪异声音。
铁骑滚滚若入海之流,在这凶暴万分的归海之流前,敢于横在他们面前的三万名弓弩手遭遇到了灭顶的打击。
不多时,弓弩手们便死伤殆尽,整个战场之上那是尸横遍野。
“继续冲杀,此战务必要尽全功!”
杀气凛凛,威势无双的曹玮,手持凌霄大刀,纵马奔驰于镇戎铁骑阵前,他的一双狰狞虎眸此刻是异常冰冷的盯着受阻于影城之下的敌数万重骑兵和重步兵!
这些敌人此刻在曹玮眼里已经不在是活蹦乱跳的人类了,而是一枚枚张着腿的军功章以及他以后的晋身之资!
“遵将军令!”
杀意炽烈,锐气正盛的镇戎铁骑们,齐齐做声,而后纵马持枪如一股天地之间的黑色风暴般向进退无路的敌军冲杀而去。
“这……这怎么办!”
“嘶,嘶,嘶!”
前有金城汤池,后有虎狼之兵,当前的局势对桥仁大军仅剩下的三万名重步兵和四万名重骑兵不利到了极点。
此刻的他们已经停止啃前方那座金城汤池的徒劳举动,而是神色慌张的望着后方滚滚杀至的镇戎铁骑。
“瓮中之鳖,笼中之兽,此战过后静州可定矣!”
于影城城墙之上亲自督战的大唐平东将军曹仁,神色兴奋的望着城下进退维谷的数万敌军。
静州就那么大点地盘和人口,此战若一举将桥仁麾下的十五万马步军连根拔起的话,那静州就将在短时间内彻底失去再组织起能硬抗曹仁的武力了,届时,攻下静州便会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就在曹仁展望未来的美好愿景之时,全身浴血,杀气勃发的镇戎铁骑们犹如一股自地平线上吹起的黑色旋风一般,狠狠的驶进了惊慌失措的敌军阵中。
“嘭,嘭,嘭!”
是时,大量的敌军军士就跟杂草泥土一般被犹如蛮牛一般的镇戎铁骑们撞飞了出去!
筋销骨裂,内脏破碎!
“吾乃大唐镇戎将军曹玮,今日尊奉天子诏令,特来伐乱禁暴,锄奸绞贼!”
身着血红色盔甲,后披猩红披风的曹玮,于万千敌人阵中,横刀立马,威声大喝,其势巍巍若撑天的不周,凛凛似镇海的神兵!
其周遭数十步内敌军伏尸以数百计,皆是被他手刃!
一将用命,千军等闲!
从战争一开始便被压着打的静州重骑兵和重步兵们,此刻皆神色惊疑不定的望着威势无双的曹玮。
当他们看到曹玮十余步内倒毙的数百同袍过后,他们面容之上的神色皆变得惶恐不安。
一人入阵而后于短时间内手刃数百敌骑,如此猛人,就是放在将星辈出的世宗年代也是凤毛麟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