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笑道:“知我者温驸马也!当年温驸马尚千金姑姑的时候,成亲三年形影不离,出则同车,入则同榻,羡煞世人也!某不才,虽欲效仿先辈之伟绩,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惭愧,惭愧!”
“哈哈,哈哈……”
一阵哄堂大笑响起,驸马温挺面红耳赤,讷讷不言。
千金公主剽悍泼辣,名扬关中。据说与温挺成亲之时并不满意,曾与闺中密友抱怨温挺“身短力弱萎靡不振”…
温挺却又怕她红杏出墙招蜂引蝶,故而整日里如影随形,片刻不离左右,传为一时笑谈。
温挺打趣李恪不成,反而被揭露短处,怎能不羞愤不已?
太子李承乾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虽然不待见那位千金公主姑姑,但到底是一家人,便拍了拍李恪的肩膀,笑道:“所谓骂人不揭短,再说温驸马是我们的长辈,三弟此举有失风度,罚酒三杯,可曾服气?”
李恪嘿嘿一笑:“大哥有令,自然舍命相陪!”
温挺这家伙不识好歹,倚老卖老,既然反击回去,李恪也就没再斤斤计较,给太子一个面子,放他一马。
李恪连干三杯,面不改色。
众人便轰然赞道:“好酒量!”
这时候,萧锐上前一步,微笑道:“汉王殿下,某敬你一杯,襄城公主知道今天你要来,让某代她想你问好!”
“孤也好久没见襄城妹妹了,她最近可还好?”李恪亲切的问道。
李恪在未独立建府之前,在皇宫中与各位姐妹都玩得都很好,所以李恪和这些姐姐妹妹的关系一直都不错,后来都长大了,都彼此有了一家人,但每逢过年过节都有礼物来往,即便很久没见面,关系也一直维持得不错。
“多谢汉王殿下挂念,公主殿下一切安好!”萧锐微笑道。
“那本王就放心了,“饮圣!”李恪提杯便饮。
“饮圣!”萧锐自然不能落后,手一提,一杯酒便下肚了。
箫锐敬完酒,王敬直又来了。
“汉王殿下,某也敬你一杯,南平公主也让某代她向你问好,感谢殿下在她未出阁时对她的照顾…”王敬直亲切道。
“哈哈,孤能照顾南平妹妹什么啊?欺负她还差不多,要说照顾也是她照顾本王,她最近可还好?”李恪微笑道。
“公主殿下一切安好!感谢殿下关怀!”王敬直微笑道。
“哎!这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幼时的玩伴都已结婚生子了,岁月如诗,刀剑如梦,人生来去匆匆何其短也…”李恪感叹道。
“王爷此言透彻,饮圣!”王敬直道。
“饮圣!”李恪又是一杯酒下肚。
王敬直之后,高履行、独孤谋又过来敬酒,前面的敬酒都喝了,后面的他不可能不喝。
双拳难敌四手,即便李恪酒量在好,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几圈下来,李恪也有些飘飘然了。
酒是男人之间最好的媒介,有可能是李恪爱屋及乌,也有可能是各位公主之前更驸马吹过枕头风,李恪很快便与几位驸马相谈甚欢,看得一旁的李承乾等人面色凝重。
李恪无意间瞧见李承乾的脸色,心头一惊,尼玛,不妙,装逼过头了,这是引起了太子的忌惮啊!
李恪没想到的是,他早在抗旱救灾和打击巫蛊之术时就引起太子的忌惮,这次又表现得和驸马们如此亲近,这更引起了太子的猜忌。
李恪决定补救一下,故作一脸追忆道:“大家可能不知道,本王在幼年时期就特别调皮,每当太子和魏王都在努力学习的时候,本王就拉着一群弟弟妹妹玩游戏,就因此这事,孤没少被父皇揍…”
“哈哈,你是你自作自受…”李世民似乎想起了什么,哈哈大笑起来。
“老大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孤和弟弟妹妹玩游戏忘记了时间,母后和各位娘娘吃饭时,发现自己的儿女一个没到,她们还以为是孩子丢了,急得上蹿下跳,闹到整个皇宫都不得安宁…”李恪道。
“怎么不记得?最后父皇发现弟弟妹妹们都被你撺掇在一起玩游戏,这才忘记了时间,气得暴跳如雷,把你按在地上狠狠的揍了一顿…”李承乾莞尔道。
“就是这件事,老大你说,孤是不是挺冤枉的,这么多弟弟妹妹一起玩游戏,为什么父皇逮着本王一个人揍?”李恪一脸不忿道。
“本宫觉得一点不冤枉,弟弟妹妹都是被你蛊惑的,你才是罪魁祸首,父皇不揍你揍谁?”李承乾白眼道。
“老大你这就冤枉孤了,怎么能说是本王蛊惑的呢?本王一个人玩得好好的,是她们主动加入的,这能怪本王吗?”李恪一脸委屈道。
“怎么不怪你,不是你想出那些稀奇古怪的趣味游戏,各位弟弟妹妹能被吸引住吗?能玩得忘乎所以,忘却时间吗?
大家可能不知道,现在大唐流行的跳绳、踢毽子、老鹰捉小鸡、丢手绢、拔河等儿童游戏都是汉王当时捣鼓出来的…”李承乾微笑道。
“哎呀!原来这些游戏都是汉王殿下捣鼓出来的啊?老朽终于找到罪魁祸首了,现在老朽的几个孙子一天不知道认真学习,就知道玩这几样游戏,仿佛着魔了一般,汉王你就不应该把这些游戏捣鼓出来,这不是害人吗?”张玄素埋怨道。
“张大人最好的学习方法,不是读死书,而应该寓教于乐、劳逸结合。
人的大脑就像一台机器,持续不断地超负荷运转机器就会出现问题,而人类大脑也一样,休息一下才能更好地完成任务。
当你学习了一整天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绞尽脑汁也找不到答案时,你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看看舞蹈,散散步,玩玩游戏。
在休闲的时间里看似已经离开学习桌面,大脑却仍在飞速运转,思考问题,而灵感就可能在这时迸发。”
所以适当的游戏时间,不仅对孩子没有害处,反而益处无穷,你们看本王不是最好的例子吗?”李恪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