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让李恪等人起身,李恪又对李承乾施礼,“见过大哥。”
李承乾出奇的谦虚,“都是自家人,三弟不用如此多礼。”让李世民对他露出了赞赏的目光。
李恪也不再多言,边给李世民解释,边将他和众人带到了专门为他们设计的莅临球场中央的看台。
李世民坐在中间,杨妃和长孙皇后坐在两边,而稍微低一层的地方则是李承乾、李泰皇亲宗室的位置,再往下就是朝中大臣的位子。
坐在看台的李恪还特地的观察了一下长孙无忌的反应,见他跟身边的房玄龄在谈论着什么,有说有笑,脸上毫不一丝紧张或者担忧的表情,让李恪想在他脸上探出点什么含义的主意落空。而就在这时上官仪上前禀报道,“皇上,比赛是否开始?”
李世民大手一挥,豪言道,“开始吧!”
上个月走下看台,跟执法的裁判说了几句话,就听见一声钟响,表示比赛开始。
先是双双队员上场,当球员们进场的时候,有解说员给众人做了解释。所以,李世民对两个队也不陌生,听的比较仔细,看的也很认真。队员入场之后先是给李世民跪拜行礼高呼万岁,然后才是队长挑选场地。
在此过程中李恪特意的关注了下对方当家球星孙彪的表情,但令他失望的是孙彪的脸上也丝毫看不出什么不适,这让他对比赛的担心又减少了不少。
此时钟声响起,两队开始正式比赛,汉王队的球权,杨刚发球。观众们知道杨刚,对他的华丽球技非常喜欢,见他发球,都是掌声不断,以示鼓励。
而李世民在长安演练赛上看到过叶西,还记得他,知道他的球技高超,对他很欣赏,也不由地跟着众人为杨刚鼓掌。
比赛开始,双方都踢的很小心,都在试探性的进攻,找对方的防守弱点。所以,刚开始比赛的时候射门次数都很少,并且质量都不高。
可是,随着逐渐熟悉了比赛的节奏,速度就提了起来。特别是劲风队的孙彪,好像下山的猛虎,就连杨刚也跟不上他的步子。
李恪看到这里也为汉王队担心不已,若是如此下去,比赛肯定不利于汉王队。而坐在看台上的杨妃看到儿子满脸的担忧,心已经不在球场,早就跑到了李恪身上。
李世民注意到杨妃的表情,再看看李恪的担忧,心里明了,但也不点破。而上半场就在这样的比赛节奏中结束,虽然没有进球,但是看到了杨刚和孙彪的强强对抗,也让观众大饱眼福。
下半场比赛一开始,东翔队抓住一次汉王队放手不及时的漏洞,由孙彪主攻,为劲风打进一球。
观众席上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李世民也对身边的众人赞叹孙彪的球技。就在李恪为汉王队丢失一球感到惋惜的时候,就发现巡视现场的刘仁轨给自己使眼色,李恪会意,给李世民告罪一声,走下看台来到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除了上官仪、刘仁轨、岑文本,还有杨宝山。只见众人的神色很凝重,让李恪突然感觉到出了什么大事,便开口询问道:“杨叔,怎么了?”
“殿下,你不是叫我们查对方的底细吗?我们有所发现!”杨宝山满脸凝重道。
“有何发现,仔细说说!”李恪沉声道。
“我们发现对方的当今球星孙彪是被人假冒的,真的的孙彪已经被暗杀了,通过多方调查,我们发现这个孙彪很有可能是隐太子李建成的余党!”杨宝山道。
“隐太子的余党?那么他假扮孙彪参加决赛,那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夺得比赛冠军,在李世民颁奖的时候,趁机刺杀。”
李恪想到这里再也不敢想,他甚至怀疑这是有人给他设计的局,不管孙彪是否成功和失败,他都脱了不了干系。
现在只能不让对方夺冠,让对方没有接近天子的机会,才能化解这次危机,如此沉思了片刻,李恪突然抬头,目光中露出了杀机,“元宝,换队服,跟本王上球场!”
然后又对刘仁轨道,“刘仁轨,命令卫士在长安城做好埋伏,如果孙彪逃脱,直接除掉他,我不要活的。”
刘仁轨听到李恪的命令,心里一惊,他还是头一次听到李恪给他下如此的命令,沉声道,“诺。”
李恪不再言语,匆匆换衣服,和杨宝山朝球场而去。
众人看着李恪和杨元宝消失的背影,都沉默不语。因为,他们感觉到这次的危机,他们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有人利用运动会搞刺杀。
李恪和杨元宝走在通往球场的走廊时,李恪神色严峻的对杨元宝道,“孙彪的目的就是在获得胜利父皇给球队颁奖的时候见机行刺他。所以,他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赢球,而我们上场之后你要盯死孙彪,不要让他接球。而且还要时刻防备他,防止他狗急跳墙…”
“末将明白,请殿下放心。”杨宝山斩钉截铁道。
“嗯。”李恪不再言语,穿过长廊,来到球场。杨元宝便走向裁判,表达了要换人的意愿,裁判点了点头,铜锣敲响,裁判表示汉王队换人。
在李恪和杨元宝来到球场的时候,眼尖的李承乾就发现了他,突然对着李泰说,“三弟这是干什么?难道他要亲自上场和这些个凡夫俗子踢球?还有他身边的护?他一个堂堂王爷为了汉王队赢球怎么能够如此不顾身份呢?”
其实,李泰早就发现了身着汉王队球服的李恪,只是他今天看到李世民对李恪的赞赏,所以才没有出声。如今见李承乾这么不识时务的说李恪,他的心里一阵鄙视,“你这样的白痴能当上太子,还是真亏了长孙无忌啊!”
孙彪发现李恪和杨元宝上场,不由得眉头紧锁,因为他之前从来没见过这二人踢球,因此不知道二人的球技到底如何。就是这种不确定往往最让人不安,这次机会千载难逢,一旦错过,下次不知又要等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