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操》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吻合，请忽略。如有其他问题，请直接联系作者。

1979年2月7日

起床号已经响起了，我还没睡醒，就已经被班长掀开了被子，一下子寒冷的空气侵袭身体，一下子从睡梦中被冻醒过来了。

与此同时，几个其他的几个人也是立马从床上蹦理起来，这么寒冷的天气，烤火的柴火早已熄灭了，一下子被班长揪了出来，个个的嘴里都开始骂骂咧咧了，这么好的天气，怎么不能多睡会啊。

透过小窗往外看去，天空还是灰蒙蒙的，到底是天还没亮还是天气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的呢，没有人多去注意，山里的空气很是新鲜，但是山里的早晨却能听到鸟儿的叫声。声音很大，山里的回声也很响亮。

“快点，被磨磨唧唧的了。”班长在一旁已经开始大嚎了，不知道班长啥时候起来的，他已经是穿着衣服整整齐齐地站在我们的面前了。将大家伙的被子全部给掀开了，冷到我们直打哆嗦。但是起来的时候，班长却在旁边紧紧盯着，一直催促我们加快步伐。

“班长，急什么啊，外面不是还下雨么。”赵子明的声音是迷迷糊糊的，好像还没睡醒一样，但是这小子已经是穿好衣服了，只不过他还一直打着哈欠，坐在床上不愿意起来，还伸着一个又一个的懒腰。

是啊，这么好的天气我们谁都想多睡一会，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是一个军人了，军人就是要按时作息按时起床，班长昨晚刚刚讲完我们的生活作风问题，男道现在就忘记了？没忘，这时应该不会忘记的，但是目前我们还没有完全适应这里的生活习惯和作息规律。

“十分钟后操场集合，谁迟到了早饭扣下来”。班长看着每个新兵都已经是清醒了之后，看了一下手上的手表之后，回过头来多我们说了这么一句平平淡淡的话。然后就转身出去。

我们起来后，第一眼进入我们的眼睛的是，班长的被子，他的行李，他的洗漱用品，都已经一一摆放整齐，被子毅然是一块四四方方的豆腐一样。没有褶皱的地方，边角已经是清晰可见，就像用水糊了然后倒在磨具里面出来的一样。

已经是管不了那么了，训练场距离我住的地方还有一段时间，但是班长只给了十分钟时间，不然迟到了可就残大发喽。匆匆忙忙地抱着自己的盘子，拿上自己的毛巾，牙膏牙刷，以十万火急的速度跑到了洗漱间。

洗漱间很是简陋，水缸里的水，是我们自己挑的，昨晚挑完的时候我记得是满满的一缸，。但是现在看来已经被用了一些了，我们九个人都挤在了这个狭窄的地方里面，唰唰洗洗，这速度是我有史以来最快的一次了。

“走走走，快点啦”。林斌在我身后开始不断地催促我。林斌这个人很是认真，但是内心总有一些嚣张跋扈的心性，只因为他从小家里的条件都比较优越。在某一些方面他总是会表现得很优秀。

个个的动作都急的跟猴子一样，因为这里的人总是说一不二，说出口的话，他们总会做到的。就怕班长一下子急起来真把早饭给扣下了，那这个上午可怎么熬啊。洗漱用具拿回到宿舍完全没有整理，直接扔在盘了，很是匆忙地跑去训练场。

与此同时，跑去训练场的不止我开门一个班，其他的也是匆忙地跑着。身上没有背负任何东西的时候，整个人都感觉很轻松。不像第一次背着行李跑上山顶那样的累，那样的全身无力。

要是这样轻松的话，再爬一次那个山顶我是仍然不怕的，俗话说身轻如燕就是现在这种感觉，就算班长让我们再跑个五公里的晨跑，我也觉得不在话下了。

大概才6点多的样子，天空这个时候还没有亮起来，凭借着远处的灯光，我们只能够轻微地看到哇哇坑坑的路面，跟着大家的步伐，快速地跑到了训练场上。班长已经早早地站在我们班的场地前面等着我们，等我们来的时候，他就抬起手来看时间，从第一个看到最后一个。

他是在统计时间，还是想卡主时间到了，看谁迟到了一会儿将早饭给扣下来。这段小路，我们一路跑来，当然有的人已经是气喘吁吁了。这段路并不长，对于我们长年生活在乡下，已经不算什么事儿。一个个貌似有了足够的精神一样，昂首挺胸等待着班长安排今天的任务。

“立正，向左看齐，向前看。报数”

“一·二·····”

每个班级几乎都在同一时间进行早晨的集训，但是我们依稀能够看到有的新兵已经是迟到了，才刚刚从宿舍那边过来，悠然自得地走着，并不着急也不紧张。如果换做是我们，那肯定是忘了老命也要一路狂奔过来。

“讲一下，今天的训练安排；一会儿十公里晨跑，早饭过后就是内务整理，9点之后再集训格斗和拼杀，下午上山活动，晚上上政治课。大家都明白没有？”

班长收起了手里的本子，看了一眼我们这班的人，再拧头看看其他班的，显然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丝笑容，但是很快他又隐藏起来了。班长看上去个头不算高，样子很瘦小，但是他的步伐以及他的肢体语言，让别人能够看得到他是一个强壮的人，一个优秀的解放军战士。

“向左转，目标；水库。起步，跑”。

班长开始带领着我们一起想目的地跑去。十公里，说远也不算很远，说近不近，但是对于我们从山里出来的孩子来说，一般不觉得有什么困难，而且现在还没有将自己的行李带上。

“一送（里格）红军，（介支个）下了山

秋风（里格）细雨，（介支个）缠绵绵

·······”

一边跑，班长一边教这我们唱歌，在家的时候，也经常听人唱起过这首歌，总是觉得好听和赞美红军的功劳，现如今，我也成为了一名解放军战士，革命的旗帜也将要从我们这一代人的身上，血液中流传下去。

“班长，还有多远啊，跑不动了？”姜冯勇落在了我们队伍的最后头，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好像身体已经透支了一样。他在后天不听地问，不听地叫。任凭他如何叫唤，班长就是不让停下来。

“十公里，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说是很远的，但是你们要记住，你们是军人，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是战士。这点距离对于你们来说不算什么的，撑下去”。

尽管是晨练，但是我们的每一个班级都往不同方向跑去，每个班都由班长带领去晨练，说白了是在加强我们的体质。每个没有来入伍的人总是以为年轻的身体很棒，没什么问题，根本不需要多锻炼。对于我们常年在劳动的小伙子来说，这也许不算什么问题。

早晨，露水很多，湿气很重，我们跑了不一会儿衣服就已经湿透了。每一次的呼吸，好像已经呼吸了很多水分的空气进入肺里一样。

“拿出你们的士气来，一起唱歌”班长又开始鼓励我们唱歌了，每个人跑得力气都快没有了，还怎么唱歌呢。沿着山路跑，跑了很远了，只见到前面的路越来越窄，甚至好像已经荒弃了一样，没有人行的轨迹，杂草丛生。

树两边的水不断地滴在我们的衣服上面，头顶上的帽子早已经湿透了，每一滴露水落下的时候，我就能够感觉到它甚至进入了我的脑袋里面。

跑了大约三十多分钟后，我感觉到我们在往大山深处里面跑去，越往前树木越高，杂草越多，甚至露水越多的感觉虽然现在没有下雨，但是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其本上看不出来是否天会亮。

“班长，班长，我们现在是去哪儿啊，怎么说现在也有了6.7公里了吧，怎么还没往回折返啊。”一向 精明于算计的高德林说出的话确实让我们心里一愣。我们跑步的速度也不慢，如果说现在跑了三十多分钟了，没有7公里的话就已经超过了5公里的路程了，但是班长怎么还没有带领我们往回走呢。

走路越走月曲折，越走越荒凉的感觉，没有人走过一样，我们一边跑步一边开路一样，艰难曲折，步步难行。时不时树上的鸟儿发出了尖叫声音，会将我们吓得身体一颤，本能地四处张望。

“班长，我们怎么还不往回走了。”这时候我怎么发现班长越跑越快了，他在前面好像一路冲刺了，不知道他在干啥呢，直到最后好像疯了一样，拼命奔跑。

“快，跟上”。林斌这个时候好像察觉到什么了，撒腿就跑，直直地向班长跑去的地方追上去。看到林斌的反应这样速度，我马上感觉到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快，班长前面有情况”，尽管我们对这里的山路好像还是一无所知，但是总想知道班长为什么这个时候开始加速奔跑，难道他是发现了野兔？山鸡？还是什么东西呢。

一路奔跑，路上的草不断地扎到裸露在衣服之外的地方，手背上，手掌中，一刀一刀的割痕清晰可见，在冷风中一丝丝地感觉刺进身体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