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花知雪睁开眼睛突然想起昨晚上发生的事,自己有些不敢相信。
程让真的回来了?还是自己在做梦?她想着缓缓的走出了卧室。
直到看到桌子上那两个还没来得及收的水杯,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晚上5点,程让准时发来信息,问花知雪什么时候回家。
等花知雪到家的时候,发现程让正在厨房里忙碌着。这个房子似乎比之前更有温度了一些。
看到花知雪回来,程让就连忙嘱咐着:“快去洗手,我这边马上就好了。”
花知雪走到桌前,看到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四个菜了,好不好吃不知道,但每个菜至少看起来都还不错。
洗好手她就坐在了餐桌前,程让端着一小锅汤走了过来。
他笑盈盈的看着花知雪问:“小姨,快,尝尝我的手艺。”
花知雪拿起筷子随便夹了一个菜放到了嘴里,竟然意外的好吃。
看着花知雪微微上扬的嘴角,程让开心极了。他连忙坐下得寸进尺的问到:“小姨,幸福吗?”
花知雪被逗笑了,她故意说:“这就幸福了?我随便请个做饭阿姨,也能每天都吃到四个菜啊。”
程让皱起眉很不开心的说:“那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花知雪边吃边问。
“她做的肯定没我做的好吃,我这菜里面是有爱的知道吗?她有吗?她给你做菜就只是为了挣钱。”
花知雪看着程让问:“那你给我做菜为了什么啊?”
程让嬉皮笑脸的说:“我是为了呀,让你离不开我。”
花知雪放下碗筷,眯起眼睛问:“你该不会是在里面下药了吧?”
程让也做出一个十分阴险的表情说:“是的,药效发作你就会爱我爱到无法自拔。”
“幼稚!”花知雪狠狠的瞪了程让一眼,继续吃了起来。
程让则往前凑了凑,贱兮兮的说:“小姨,你每次说我幼稚的时候,我都觉得你是在说爱我。”
花知雪拿起筷子就要敲程让的头,程让赶紧躲开,然后一副欠揍的表情看着花知雪。
花知雪笑了笑,继续吃了起来。
程让做的菜严格来讲算不上好吃,但花知雪却觉得这桌菜别有味道。或许就像程让说的那样这每到菜里面都有满满的爱吧。
看着对面吃的狼吞虎咽的程让,花知雪突然觉得,如果这一切都可以继续下去那该多好?
她不是一个悲观的人,更不是一个不自信的人,但这眼前的一切,却让她这么不踏实。
程让看着花知雪有些涣散的眼神问道:“小姨,想什么呢?”
花知雪笑了笑说:“没有,吃饱了就有些困。”
程让一本正经的说:“据说吃饱了就犯困,是老年痴呆的前兆。”
花知雪也开玩笑说:“那还真说不准,没准我明天就老年痴呆了。”
程让灵机一动说:“那感情好啊,如果你老年痴呆了,我就每天都告诉你一遍,我是你爱到无法自拔的男人。”
花知雪气的捡起桌上刚擦完嘴的纸团就朝程让的头丢去。
程让接住纸团哈哈大笑说:“小姨,我谢谢你没把碗扔过来。”
花知雪也不服的说:“碗多贵啊,砸碎了我还得买新的。”
“对对对,您真理智。”
程让的笑声让花知雪也变得开心起来。
她总是觉得和程让在一起自己也变得很幼稚,很像孩子,可以什么都不想,只顾着玩玩笑笑就好,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了。
她很感激,感激程让带给她的美好。
两人吃饱后,程让收拾了碗筷就去厨房刷碗了。
花知雪来到厨房边,看着程让一边哼着歌一边在刷碗,好像很快乐的样子,她有些费解。
她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厨房,她觉得站在里面会让人感觉到孤独。她甚至觉得厨房会禁锢一个人的灵魂,会吸食一个人的青春与生命。
她隐约的记得,妈妈就是在厨房去世的,并且去世时锅里还煮着全家人晚上要喝的汤。
母亲去世之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脑海中不停的浮现出母亲一个人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而其他人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从来不闻不问。
母亲的背影让她觉得孤独又凄凉。
所以,她惧怕厨房,很少进去,做菜也只是会简单的煎个蛋,或者煮个面。
但今天在厨房中的程让却让她对厨房有了另一种情感,让她觉得厨房似乎是有温度的,并没有印象中那么凄凉。
程让发现花知雪正站在一旁看他,就问:“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超帅?”
花知雪笑了笑问:“你不觉得站在厨房里会很难过吗?”
程让一脸不解的问:“为什么会难过?”
“一个人站在这里付出,很孤独。”
程让笑了笑,朝着花知雪摆摆手让她过来。
花知雪皱了皱眉,不知道程让什么意思。
程让说:“来呀,过来。”
花知雪慢慢走到程让身边,程让用一边的纸巾将手擦干,把花知雪拉到他的身后,然后拉起花知雪的两只手,环住自己的腰扣在自己的腹前。
花知雪一下就变成了从后面抱住了程让的姿势。这让她十分抗拒,立刻反抗。
“别动。”程让紧紧的抓住她两只手说到。
感受着程让有力的手,花知雪渐渐放弃挣扎,站在那里有些尴尬,程让轻声说:“你看,现在我不孤独了,更不难过,反而还很幸福。”
听到程让这样说,花知雪竟突然变得心安起来。
她抬头看了看这个高大的背影,两只手不自觉的收了收,然后轻轻的靠在了这个结实的背上。
花知雪从来没有这样抱过别人,最多也只是在很久以前这样抱过邹璐,没想到这样拥抱竟然会让人感到如此的踏实。
程让一边洗碗一边享受着花知雪那小心翼翼的拥抱,觉得幸福极了,搞得他把之前已经洗好了的碗又重新洗了一遍。
直到一个电话,才让花知雪匆忙松开了抱着程让的手。
电话是周正打来的,只是想让花知雪公司的策划帮忙出一个策划案,因为自己公司的策划高管请了产假,而这个客户又很难搞,所以只能请花知雪来帮忙,当然薪酬按照市场价来算。
花知雪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这让两人的通话简单了许多。
程让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花知雪已经打完了电话,就上前问道:“谁打来的?这么晚?”
“才八点,晚吗?”
程让不讲理的说:“晚啊,只要下班了,就不能谈公事了。”
“那是打工者,就算是打工者偶尔也还要加班啊。”
程让也只好随声附和道:“知道了,我的总裁大人。”
花知雪笑了笑问:“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程让走近花知雪,真诚的笑着说:“因为我看到你身上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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