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这边,花知雪不想拖欠工资,所以只能暂时遣散一些人。
这几天,花知雪却一直都和人事部的同事们聚集在会议室内,商议人员去留的问题。
公司里也每天都是人心惶惶,花知雪也很无奈,谁让她摊上了呢。
经过了一整天的思考与判断,花知雪决定把拍摄组的设备,场地全部卖出去。
人员问题就由他们自己决定。如果拍摄组的人想继续留下跟着新领导,那花知雪会帮他们说话,如果他们决定要离开,那花知雪就多支付半年的工资作为他们的遣散费。
周正听到消息后,特意赶来劝花知雪,说他会帮忙支付一半作为他应尽的义务,毕竟这件事是由他而起。
可花知雪却一口拒绝了。
周正急的直跺脚:“你能冷静点吗?”周正劝着。
花知雪反倒一脸平淡的对周正说:“我们这边的拍摄部门本身就一般,正好我本来也想把公司规模缩小一点。”
周正自然是不相信花知雪所说的,人人开公司都是为了做大,哪有人会闲着想把公司做小的。
周正皱着眉,很是着急,花知雪觉得周正这样的人能露出这样的表情实属不易,就调侃道:“以后我们公司就只做策划了,至于拍摄部分,还要请周总你多多照顾了。”
周正长长的叹了口气,可他又没有办法,毕竟他公司还没有花知雪的公司盈利多,所以可以用来周转的资金东拼西凑也不够一千万。
可周正还是十分诚恳的对花知雪说:“知雪,我可以去我爸那拿些钱的,所以你不用考虑正兴的问题。”
“周正。”花知雪也十分严肃的说:“现在这样挺好的。真的。”
周正终于放弃了,其实他本可以偷偷的帮花知雪把这笔钱给了,可他终究还是没这样做。
不过花知雪也可以理解,毕竟没有人有义务这样做,更何况这笔钱并不是小数。
接下来的几天,花知雪忙里忙外的处理公司里的事情,基本上分不出心来做任何事。
总算是把芳菲的事情处理完了。
可芳菲刚拿到钱还没捂热,就被查出她有偷税漏税的嫌疑,因此被罚了一大笔钱,而且人也可能会坐牢。
对此,花知雪并没有幸灾乐祸,她只是觉得不属于自己的钱真的不要拿。
程让这边异常的消停,或许是因为比赛的原因吧,花知雪就也没再去打扰他。
当花知雪再次吃到程让做的饭时,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
因为公司被剪掉了一半,所以花知雪的工作时间也就闲了下来,基本上每天回家都比之前早了很多。
这天花知雪打开门时,程让已经把菜做了一半了。
花知雪有些惊讶的问:“你不比赛了?”
“比完了。”程让敷衍道。
花知雪半信半疑的问:“这么快?不是说决赛告诉我,我去给你加油吗?怎么比完了?”
程让端着碗筷笑了笑说道:“这还不简单,因为我没进去决赛呗。”
或许是因为相处的时间长了,花知雪很容易的就发现程让脸上的表情根本就是在隐瞒着什么。
她走近程让盯着他的眼睛问:“真的?”
程让的目光躲闪了下,支支吾吾的说道:“其实吧,因为我看跟冠军的实力相差太悬殊,所以就知道决赛肯定是会输,所以就没告诉你。”
说着,程让绕开花知雪朝厨房走去说道:“你看,这不是真的输了。”
花知雪还是有些怀疑,不过她也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既然程让不想说,那就算了。而且本来程让输了比赛,心情就不好。
花知雪走到程让背后抱住他安慰道:“别难过,你都是要去美国参加培训的人了,等你强大了,就再赢回来。”
程让关了火,转过身来深情的看着花知雪说:“一定会的,我可是要当拳王的男人。”
花知雪笑了笑,在程让的嘴上亲了一下,然后有些心疼的说:“以后不管能不能赢,都记得叫我去看你比赛啊,我想给你加油。”
程让脸上的神情有一刻是十分不自然的,不过很快便用笑容遮掩了过去,然后他爽快的答应着:“一定。”
花知雪就也没再怀疑,去卫生间洗了手,两个人就一起吃起了饭。
吃完饭,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花知雪总是觉得程让坐立难安,好像有事要说,可又一直说不出口。
她就主动的挪到了程让的怀里问:“程让,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
这下程让也憋不住了,他起身去自己的外衣兜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地给花知雪,然后说:“小姨,这里面有20万,都给你。”
花知雪眉头一皱,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程让赚的钱花知雪心里都有数,因为大多数的钱都是从她公司发给程让的拍摄广告的钱。
而他平时赚的那些小钱,要么就给花知雪买小礼物,要么就是贴补家里了。
眼前这20万在花知雪看来虽然不多,但她知道,任凭程让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在这几天就弄到这么多钱。
见花知雪愣在那里,程让就也满是心虚的说:“小姨,我保证这钱不是我偷的也不是我抢的。所以你就拿着吧,我知道这点钱和你亏损的那两千万比根本是九牛一毛,可是……”
“程让。”花知雪打断了程让,其实刚才程让说什么花知雪根本没听进去,她一直都在想这个钱程让到底是怎么弄到的。
花知雪继续问:“这钱,你怎么弄来的?”
“赚的啊。”
“干什么赚的?”花知雪不依不饶。
程让舔舔嘴唇说:“打比赛啊,我不是比赛了吗?”
花知雪冷笑了下说:“程让,我不希望听到你说谎。”
“我没有说谎。”程让也有些急了。
花知雪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那好,你说是你比赛赚的,可前几天那比赛,冠军也就只能拿个五万左右吧?更何况,你还不是冠军。”
“小姨,你非得知道的这么清楚吗?这是我的心意。”程让避重就轻的试图转移话题。
花知雪却完全不吃他这一套,她必须要知道这钱是怎么来的。因为程让还小,有很多事情他还不能意识到严重性,她怕他误入歧途。
于是,她又加重语气重新问了一次:“程让,我必须知道,这钱,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