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知雪回到室内,意识到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于是,她走到厨房切了点水果蹑手蹑脚的来到了花雨的房里。
推开门时,花雨正在对着电脑发呆。
花知雪将水果放在花雨的电脑桌上,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
“还生气呢?”花知雪问。
花雨看了看花知雪说:“小姨,你离程让远一点。”
花知雪笑了笑说:“好了,他只是开了个玩笑。”
花雨把拳头攥紧说:“我并不觉得他在开玩笑。我以后不会让他再来我们家了。”
“没那么严重。”花知雪轻描淡写着,试图可以让花雨放松下来。
可谁知道花雨更紧张了:“小姨,他不是个好人,你不了解他,追女人只是他的游戏。他之前的那些女朋友都被他伤透了心,我是绝对不会让他来伤害你的。”
花知雪愣了一下,她想着花雨说的话,又想着程让和她表白时认真的眼神,不知道该相信哪个才好。
见花知雪没回话,花雨更紧张了,他站了起来,来到花知雪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花知雪,用质问的语气严肃的说:“小姨,你该不会喜欢他吧?”
花知雪一下紧张起来,马上否认:“怎么会,他一个小屁孩。”
花雨仔细的看着花知雪,好一会才说:“小姨,我绝对不会允许别人伤害你。”
花雨认真的神情,让花知雪有些害怕。在花知雪心里,花雨一直都是个温柔的孩子,只是有些内向,绝不会做出任何危险的事。
可眼前的花雨,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他的眼神里透露着一种花知雪从未看见过的信息。
花知雪有些紧张的问“花雨,你怎么了?”
花雨仿佛没有听见花知雪的话,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你不能喜欢他。”
花知雪有些害怕,她站起身,双手抓着花雨的胳膊问:“花雨,你怎么了啊?”
花雨突然回过神来,他呼吸有些急促,依旧对花知雪说:“小姨,你听我的,不能再和他联系了,知道吗?”
花知雪点点头:“好,我知道了,知道了。”花知雪答应着。
花雨一屁股坐在床边,走了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用右手狠狠的扣着左手,不一会,花知雪看到花雨的左手被抠破了皮,流了点血。
花知雪有些害怕:“花雨,花雨。”花知雪叫着。
花雨回过神来,花知雪看着花雨的手问:“花雨,你怎么了?”
花雨这才意识到手被自己抠破了。
他擦了擦流出来的血,长出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的回应着:“没事,刚才刮了一下。”
花知雪走上前,将花雨的头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没事的,花雨,别想太多,放松一点好吗?”
花雨点点头,却依旧像丢了魂般心事重重的样子。
花知雪轻轻的抚摸着花雨的头,试图让他放松下来。
过了一会儿,花雨颤抖着轻声问:“小姨,我会失去你吗?”
花知雪愣了一下,马上回答:“当然不会,想什么呢?”
花雨只是点点头。
花知雪放开花雨的头,然后俯下身,双手捧着花雨的脸,认真的对他说:“花雨,你永远都不会失去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吗?”
花雨点点头,眼眶却红了。
花知雪温柔的笑了笑:“在小姨心中,你是最重要的,你不是还要给小姨养老吗?”
花雨听到养老这个词,微微的笑了笑。花知雪就也放松了下来。
花雨又出了一口气,说“我没事了小姨,你去睡吧。”
花知雪点点头:“别想太多了,知道吗?”说完,她离开了花雨的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花知雪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想着刚才花雨的举动与神情,害怕的不得了。
直觉告诉她,花雨可能需要看一下心理医生。
可花雨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花知雪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她给花雨的关怀实在太少,如果花雨真的病了,那她就是罪魁祸首。
青春期的孩子,本就容易走极端,再加上花雨从小就和别的孩子所处的环境不一样,他从小就没有父母,极端的环境造就了毫无安全感的他。
可他这样需要爱的一个孩子,花知雪竟然现在才意识到。她觉得她真的该死。
花知雪走到自己卧室的阳台上,向花雨卧室望去,看到他屋子的灯还没有熄,她便也坐下来,心里更加不安起来。
凌晨三点半,花雨卧室的灯终于灭了,花知雪才也关了灯去睡。
第二天,花知雪来到公司秘书就送来一沓需要签字的文件。
花知雪问:“你认不认识靠谱点的心理医生?”
秘书被问得一时没反应过来:“心理医生?”
“嗯,我觉得花雨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秘书想了想:“我帮你问问其他同事吧,我还真不认识。”
“行,谨慎些。”
秘书笑了笑:“知道的老大,放心吧。”
花知雪仔细的看着文件,又打了几个电话,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匆匆过去了。
或许是因为昨晚上没睡好,所以她格外的累。
等到秘书来到她办公室时,发现花知雪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秘书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叫醒她。
花知雪睁开眼,长出一口气问:“是不是打听到心理医生了?”
秘书笑了笑:“没呢,小静说她姐姐之前看过心理医生,她去帮忙要电话号了。”
花知雪点点头,本想喝口咖啡,却发现,咖啡已经凉了。
秘书对花知雪说:“老大,正兴传媒的周总又来了,说是给您送样片来了。”
花知雪冷笑了下:“在哪儿呢?让他来我办公室吧。”
秘书点点头,拿着咖啡杯出去了。
不一会儿,周正就很绅士的敲门进来了。
花知雪客气道:“样片而已,还麻烦周总您亲自跑一趟?”
周正微微一笑,略显认真的说:“顺便过来的。”
花知雪刚想接话,秘书就敲门走了进来。她将一杯咖啡放在周正沙发旁边的茶几上,将另一杯咖啡摆在花知雪面前。
然后她又将一个纸条放在花知雪面前,低声说:“这是医生电话。”
花知雪点点头,秘书就离开了。
可尽管声音小,周正还是听到了:“你病了?”
花知雪摇摇头:“没有啊。”
“那是什么医生?”
花知雪笑了笑:“心理医生,我朋友需要的。”
周正点点头,想了一下说:“我有个特别要好的朋友,是心理学专家,最近刚回国,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下。”
花知雪一听,眼前一亮,或许这个更靠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