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杨戬出手
吴鐜一边说着,同时伸指一弹,只见面前一只酒杯,瞬间平平向桂王这边飞去。
看着酒杯横飞,却没半滴酒水溅出。倘若是换了平时,吴鐜这样出手,群弟子早已颂声雷动, 但适才一个同门死得古怪,这些人都马屁拍到马脚上,未能揣摩用意,谁都不敢贸然再开口。
“看来,有戏看了!”对于这边的情形,陈延寿自然看在眼里, 所以在吉星身边淡淡说着。
“陈公可不要忽视,那咨议参军黄栋、和王府司马谭播, 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何长汀似乎有些不动声色,但是声音也不咸不淡的进入吉星耳里!
“石师还没有消息么?”吉星自然不会害怕,看着大堂里这一幕,心里带着几分冷笑。毕竟自己这一身劲气,明显瞒不过陈延寿和何长汀。经过两个人的把脉察看,带来的消息自然是极好的!
“应该就在附近,那枬寒离开之后,一直没有继续现身!如果桂王大摇大摆,可以看出来,他们应该有些关系!石老邪不现身,其实也有着一些震慑!”陈延寿看了何长汀一眼,似乎心照不宣!
“嗯!如此,先且静观其变吧!”吉星也不着急,自然紧紧看着这边的表演!
果然,虽然这会儿神海诸弟子,没有继续怕马屁,但是有人感觉这一声喝采总是要的, 否则师父见怪吃罪不起。眼见酒杯刚到桂王面前,群弟子便暴雷般喝采一声:“好,,,,,,!”
有两个胆子特别小,一声采也不敢喝,待听同门叫过才想起,似乎自己没喝采太落后,忙跟着叫好,但那两声“好”迟了片刻,顿时显然不够整齐。
随即那两人见到众同门,齐齐射来眼光中明显充满责备,登时羞愧无地惊惧不已,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这边桂王似乎并不为意,看着吴鐜的嚣张淡淡说道:“先生这杯酒,某也不敢领受, 不若转赐令高徒如何!”
桂王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杨戬, 杨戬虽然没有说话, 却突然呼的一口气对着酒杯,吹得那酒杯突然转向,飞向吴鐜左首一名弟子身前。纵不会武功也看出来,酒杯转向吴鐜显是输了一招。
其实此时杨戬所喷这口气,和吴鐜开始的一弹,力道强弱全然不可同日而语,只不过嘴里喷气的方位、劲力拿捏极准,实则是借用对方指劲一弹之力。
那神海弟子见杯子飞到,自然来不及多想,伸手接住便瞪眼说道:“这是师父命你喝的,居然胆敢拒绝,当真好大胆子!”随即便想将酒杯掷来,突然一声惨呼向后便倒,登时看着一动不动了。
众弟子心下雪亮,知道师父一弹酒杯,便以剧毒敷在杯上,只要桂王或者杨戬手指一碰杯,便会如这弟子般送了性命。虽然没有哗然,但是再次有些人人自危。
“难道,那位爷,也和霸刀联手了?”吉星眉头微皱:“这杨戬来京城,可是极少接触别的人!”
“不好说!毕竟明面上,一直说他是来照顾那位爷的,何况有大长公主的面子,别人也不敢随意过问!”陈延寿淡淡说着:“就算他们走在一起,也并不奇怪,倒是这人桀骜不驯,应该可能性不大!”
吴鐜看着脸上变色,明显心下怒极,情知这一下瞒不过众弟子。到了这地步不能再故示闲雅,双手捧一只酒杯,缓缓站起说道:“小王爷贵胄龙孙,这一杯酒总是能敬的。”说着走到桂王身前。
不用桂王抬头看,旁人只一瞥之间,见那杯酒中隐泛碧光,显然含有厉害毒药。吴鐜这么亲自端来,也没回旋的余地。眼见吴鐜走到身前,只隔一张板桌杨戬却吸一口气。
众人只见吴鐜捧着的酒水,陡然直升而起,成为一条碧绿水线,看着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极为夺目。吴鐜心里也暗呼厉害,知道对方一吸之后,跟着肯定便是一吐,水线便会向自己射来。
虽然射中于己无碍,但满身酒水总是出丑,当即运起内功,随即也波的一声,向那水线吹去。却见那条水线,直接冲到离桂王约莫半尺之处,居然硬生生的也停住了。
这自然令吴鐜微微诧异,毕竟桂王身边只有另外一人,看着普普通通也没有举动。可是水线蓦地里斜向右首,从脑后兜过迅捷无伦飞射,接着就噗的一声,再次钻入另一名神海弟子口中。
那人正张大了口,显然是想要喝采叫好,可是这声好还没出声,一杯毒酒水线已钻入口中。水线来势奇速,他兴高采烈的大喝一声:“好!”
但是直到喝采之后,这才惊觉大叫:“不好,,,,,,!”大家看着他登时委顿在地,片刻之间满脸变成漆黑,显然已经立时毙命。
毒药如此厉害,一直云淡风轻的桂王,也是首次心惊不已。看了身边那侍从模样的男子一眼,嘴里淡淡的朝着王虞说:“从未见过,这等霸道的毒药。”
王虞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也没有吱声,显然是在强撑。不过目光朝这边看了眼,看到吉星没有吱声,明白这边看着了自己,不由微微垂下头去!
此时看似二人比拚,但是吴鐜隐隐明白,桂王身边这人应该不简单!尤其顷刻间自己便接连,死了三名弟子,显然胜败已分。
心里带着恼怒异常,将酒杯往桌上一放,挥掌凌空便朝这边直劈。
杨戬自然不是桂王,同样在西南一带,久闻万圣老怪的恶名。看着吴鐜主动出手,自然斜身闪过挥掌挡着桂王。
大家眼见吴鐜连劈三掌,杨戬下半身不动,皆以小巧身法避开,不与他手掌相触。但是两人越打越快,小饭店中摆满桌凳,自然是位置狭隘,实无回旋余地任两人交手。
但两人在桌椅间穿来插去,竟无半点声息,拳掌固是没有直接交接,就是连桌椅也没半分挨到。
神海诸弟子个个贴边而立,谁也不敢走出一步,师父正与劲敌剧斗,有谁胆敢远避自去,自是不忠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