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里金娜想了半天也毫无头绪,想想自己毕竟曾经是个军人,不能这么沉不住气,否则被人看扁了,于是借机向路惟静询问了一些红叶学院的情况,借此转移注意力,她之前从教官那里学到过,但毕竟不是来自红叶学院校医的第一手资料,就算只是为了扩充视野,也值得一听。
路惟静也对马里金娜的心灵感应能力很好奇,即使她见过太多古怪的能力,但心灵感应能力已经很难用科学来解释了,直接关系到意识的本质。
而且事实也似乎证明,她的担心是杞人忧天,因为直到机场广播开始让她们这一架航班登机,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的事。
帕辛科娃经过短暂的休息,虽然体内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但至少体力不再随着失血而流失,而且部分止痛,借助貂皮大衣的掩护,马里金娜可以暗中搀扶着她登机。
她们登机之后跟别人调换了一下位置,可以坐在同一排,便于交谈,但仅限于谈谈日常的风土人情,以免被前后的旅客听到。
起飞前,机长和乘务员开始广播和演示起飞和降落时的安全注意事项,马里金娜和路愉静暂时停止了交谈。
这时,马里金娜的手机震动,是江禅机发来信息询问情况怎么样了,她如实地回复,告诉他将军的情况大有好转,她们已经登机,很快就要起飞。
江禅机又发来信息,“那就好,还有一件事,宗主有跟你们在同一架飞机上么?我有事找她,她没有回复我的信息。”
宗主跟她们同乘一架飞机并非不可能,她完全可以穿着忍者服隐身混进来,还不用买票,但也正因为隐身而关闭了手机。
马里金娜回复道:“没有,她只送我们到机场,听说有人接应,就提前离开了,走得很匆忙,说是找到了失踪忍者的行踪线索,她得急着赶过去,以免又断了线索。”
“失踪忍者?是22号么?”江禅机又问。
“这个我不太清楚,宗主没有说。”马里金娜回复,“忍者内部是按序号排列的对吧?22号看样子是比较高的序号?”
江禅机很快回复,“对,即使在卧虎藏龙的忍者内部,22号也是极为特殊的一位忍者,具体的可以等你们来了再说,其实我们上次的队伍里就有22号呀,只是她被附身了而已。”
“附身?”马里金娜看到这个词愣了一下。
“嗯,将军应该知道,情况挺复杂的,当时将军不是也算是被附身了么,有某种难以理解的存在附身在22号身上,想预防性地刺杀将军,因为22号的能力是随心所欲地改变容貌,所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目标。”
看到江禅机的这段回复,马里金娜的脑子忽然有些乱,像是抓到了什么线索又没有,她不再回复江禅机,而是揉着太阳穴费力地思考,试图理清脑中一闪即逝的头绪。
在上次江禅机他们一行人北上的途中,马里金娜曾经心灵感应过江禅机,在那个过程中,也曾模湖地“看到”了他周围的人,当时他的附近只有两个人,一个穿着遮住几乎全部脸的围巾和兜帽,显得很神秘,而另一个就比较普通了。
遮住脸的那个人,她肯定看不到长相,而另一个人……江禅机当时主要是在跟这个人谈话。
她飞快地又发过信息,询问道:“你们队伍里,是不是有一个用围巾遮住脸的人?”
“有,她叫露西亚,已经死了,她就是22号的跟班,但她同时又是卧底……怎么?你见过她?”江禅机问道。
江禅机并不知道马里金娜在感应他的时候顺便看到了他当时身边的人,他都不知道,宗主更不可能知道,否则宗主就直接让马里金娜通过心灵感应来寻找22号的踪迹了。
马里金娜见没见过露西亚无关紧要,反正这人已经死了,但是当时露西亚身边的那个人,令她很在意,那人就是22号?或者说是被附身的22号?
她闭上眼睛,试着排除杂念,去感应当时露西亚身边的那个人。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她不习惯坐飞机的缘故,还是紧张的缘故,随着飞机在跑道上的滑行,速度越来越快,振动越来越强,她好像很难集中精神,脑子里全是机舱里的样子。
她打算暂时放弃,等飞机飞到空中进入平飞状态之后再尝试,睁开眼睛之后,就察觉到更多的异样感,因为她刚才脑海里浮现出的机舱景象,跟她此时眼睛真正看到的机舱景象有微妙的差别,虽然同样是在振动、同样是舷窗外的景色飞快倒退,但……视角好像不太一样,或者说,不是坐在机舱里的同一个位置。
她一个激灵想站起来回头看,但身体被安全带牢牢地束缚在座位上,根本不可能站起来,她想解开安全带,但被路惟静按住了。
“你想干什么?太危险了!”路惟静尚不清楚马里金娜的性格,心说这孩子是有飞行恐惧症还是怎么着?怎么突然魔怔了?在飞机起飞过程中解开安全带不是找死行为吗?
“不!路医生,你听我解释!咱们必须赶快下飞机!”马里金娜急道。
“怎么可能?飞机已经起飞了。”路惟静扬起下巴指了指舷窗外,地平线已经不再平行于机身。
马里金娜这一折腾,也惊动了闭眼休息的帕辛科娃,她带着斥责之意说道:“你慌什么呢?”
“将……那个……那个要杀你的22号就在飞机上!咱们必须赶快离开飞机!”马里金娜慌得面孔毫无血色,连她暗黑系的妆容都彷佛被刷上了一层白灰。
“什么?”
帕辛科娃闻言也是一惊,她有大部分被控制时的记忆,在那个时候,江禅机曾经跟她说明过,有一个魔神附身在一位忍者的身上想要刺杀她,当时控制她的猿人先祖根本没当一回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但听说那是一个很棘手的家伙,尤其是在……此时的处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