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弹完了一曲《梦中的婚礼》后,盒上了钢琴,一只手撑着下把,望着窗外,窗外王瑶一个人静静地荡着秋千。
文静手背在后边,走向了宫秋雨,叫了声妈妈。
宫秋雨回头问她:“怎么了?”
“送你一份礼物。”文静说着,从身后拿出一束白色的玫瑰花伸向了宫秋雨。
宫秋雨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花是宫秋雨用自己失去的孩子的骨灰种出来的,她夺掉了文静手里的花,推开了文静问道:“你想干什么?”
文静被推的坐在了地上,可怜巴巴地眼神望着宫秋雨:“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
大厅里看书的王海仓急忙跑了过来,抱起了文静,挡住了宫秋雨问道:“你干什么?”
“那些花,那些花是我……”宫秋雨说着,无力地坐在了钢琴前的椅子上。
“秋雨,你冷静点,文静不过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而已,她只是个小孩。”
宫秋雨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文静的胳膊,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文静的脸上,叫喊道:“魔鬼,你就是个魔鬼。”
王海仓一把推开了宫秋雨,宫秋雨一头撞在了钢琴上,跌到在了地上,血流在了地板上。
“你先回屋子去。”王海仓放下了文静,文静向卧室跑去,她一边跑一边在笑,嘴角向上咧着,很阴毒,很阴毒的表情,就连梦里的我都被她的表情闹的心生寒意。
王海仓抱着宫秋雨出了屋子,把宫秋雨抱上了车……
……
医院的楼道里,王龙和一个女的拎着水果蓝向王海仓走了过去,男的对女的说:“送水果真的合适吗?”
“那你说送什么?看病人还能送什么?”
“应当送花才对。”女的说。
“送花,你没听王展鹏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文静剪了后花园的花引起的吗?”
“文静那小女孩也是的,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想到把花剪了送人。”女的很不理解地样子。
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王海仓睁开了眼睛,对王龙说:“你怎么来了?”
“我听到嫂子出了点意外,现在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也不知道,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王海仓说。
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微笑着对王海仓说:“夫人没事,不过需要多休息,她的身子似乎很弱,心情也不平静。”
“谢谢医生,我能现在去看她吗?”王海仓问医生。
“当然可以,去吧。”医生点头。
王海仓进了病房,宫秋雨戴着氧气罩,闭着眼睛,脸色依然很苍白,失血过多才会有的症状。
王海仓坐在了床边的一张椅子上,抓着宫秋雨修长的手,低声道:“这事不能怪文静,这是我的主意,我想让她给你一个惊喜,一个六岁的小孩,她不懂事,你没必要这么较真,我们可以再种。”
宫秋雨睁开了眼睛,把手从王海仓的手中抽了回来,微弱地声音说:“她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你最好把她快点送走。”
“这事等你出院了我们再商量好吗?”
“你不听我的,你会后悔的。”宫秋雨说。
“你还是这么固执,她不过是一个孩子。”
宫秋雨无奈地看了眼王海仓闭上了眼睛,王海仓帮宫秋雨盖上了被子,王龙把果蓝放在了床头柜上,几个人出了病房。
在门口偷看的王瑶看到文静的样子后,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地回了房间。
…………
……
宫秋雨出院的第一个晚上,王海仓要跟宫秋雨亲热,被宫秋雨拒绝了,宫秋雨说:
“你必须把文静送走,你要是不送的话,我们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你现在要送她走,你让她回了孤儿院,就再也不会有人收留她了你知道吗?她只有六岁,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就因为几朵不值钱的花,你要毁了她吗?你要多少花,我买给你行不行。更何况她的胳膊上的伤还没全好,这样做合适吗?”
王海仓摘掉了眼镜,怒气冲冲地对一心要把文静送还孤儿院的宫秋雨吼道。
宫秋雨很冷静地盯着王海仓,好半天后说:“那就让她上学吧,以她的聪明和你们王家的实力,让她上小学不成问题吧?”
“行,那我就送她去上学,真不知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无理取闹,你再这样下去,你就完了你知道吗?”
宫秋雨没有理会王海仓,钻进了被窝里,王海仓也是气冲冲地给了宫秋雨一个后背……。
……
对于王海仓的家世,让一个六岁的孩子上小学,是件很容易的事情,第二天,他就把文静送去了学校。
“展鹏,走,我带你去见你们校长。”宁静城中心小学的门口,王海仓把车停在了路边,对王展鹏说。
下车后,他对坐在后车座的文静和王瑶吩咐道:“你们两个,坐在这里等我们,千万别乱动。”
文静很乖巧地点了点头,王瑶皱了皱眉。
等王海仓刚一走远,文静抓着王瑶的头发,使劲地撞向了车门,哐的一声,王瑶被撞的晕了过去。
接着文静下了车,走到驾驶位上,放开了车的手刹,打到了自动挡上,关上了车门。
关上门后,她到车头上推了一下,车本就停在陡道上,她这一堆,车就滑了下去,最后撞在了一面砖墙上。
没一会功夫,周围聚满了人,人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事故的过程,文静站在人群之外,装出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王瑶半死不活地倒在车里。
鸭舌帽男人,从人群中穿了过来,穿过了十几个人的身体,走到了车旁边,看了看车里的王瑶,一闪身消失了。
警察和王海仓同时到了,王海仓把王瑶从车里抱了出来,交给了一个女警察,女警抱着王摇向警车上跑去。
“妈的,真倒霉,我怎么就这么容易望事呢。”王海仓咒骂着,对文静招了招手。
文静跑了过去,很紧张的样子,对王海仓说:“爸,对不起,我下了车,他就滑坡了。”
“这不怪你,怪爸爸走的时候没停好车,走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王海仓安慰着文静,文静钻进了车里。
王海仓很快到了医院,医生诊断后,告诉王海仓,王瑶并没有什么大事后。
之后王海仓把文静送回了家里,接了宫秋雨去医院。
“瑶儿还好没事,瑶儿要是出了事我不会放过她的。”宫秋雨看到王瑶没事后,生气地对王海仓说。
“是我忘了钥匙,跟文静没什么关系,你上次已经拉断了她的胳膊,你不会放过她,你是要杀了她吗?”王海仓怒视着宫秋雨说。
“要么你要我,要么你要那个孤儿,你选一个吧,我受不了了,我不能拿我的儿子和女儿开玩笑。”
宫秋雨看着医院外一辆辆飞驰而过的轿车,眼窝里含满了泪水。
“你跟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计较,你至于吗?”
“她不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她绝对不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你个疯子,发生了这么多事,你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吗?如果不是她,会发生这么多怪事吗?”
“我看不出来,那我问你,柜子里的空酒瓶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戒酒了吗?为什么现在又喝上了。”
宫秋雨摇了摇头,冷哼了一声,无语地笑着说:“王海仓,你疯了,你是彻底的疯了……”
……
接着,胡小菲又把我带到了文静的房间里。
王海仓走的时候,打开了别墅所有的灯,夜里的别墅院子跟白天几乎没什么区别,露天游泳池里蓝色的光芒荡漾,大树在灯光下茫茫一片白。
透过文静的窗户,可以清楚地看到秋千上慢悠悠地晃荡着的文静,还能清楚地听到她哼着的一曲成年人才会唱的情歌,她正对面连接铁栏杆的混凝土柱子顶上,鸭舌帽的男人蹲在上边,盯着文静。
门咯吱一声响,王展鹏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文静地门走了进来,他很紧张,在文静的书包,还有柜子里寻找着什么。
她打开了文静的衣柜后,她身后的门吱的一声开了,文静走了进了,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斧头。
“王展鹏,你是不是在找这个东西,在这里呢?”文静冷冷地说,她的从腿微微地叉开着,拿着一把斧头,看上去像是要杀人一样。
文静扯开了床单后,拎着斧头下楼,从二楼摔下去的王展鹏疼叫着,在地上打滚。
佣人听到了,跑了过来,扶着王展鹏问:“怎么回事?”
文静把斧子藏在了身后,走到了佣人的身边,问道:“阿姨,展鹏怎么了?”
佣人刚一回头,文静一斧头砍在了佣有的脖子上,一股子血飙在了墙上,佣人还没来得及惨叫,双腿一伸就没了气。
王展鹏吓的直哆嗦,向草坪的方向爬着,地下拉出一道水印子,他吓尿了,拎着斧头的文静冷冷地盯着王展鹏,一步一步地向王展鹏跟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红色斗篷衣哗的一声档在了文静和王展鹏的中间,一阵狂风吹起了文静的头发,一阵大雾挡吞噬了文静。
红色斗篷衣旋转了一下,胡小菲出现了,她抱起王展鹏,抱到了宝马车旁边,把王展鹏丢在了地上。
墙头上的鸭舌帽风一样地速度飞了过来,落到了胡小菲的眼前。
胡小菲一转身,又变成了斗篷衣,飞上了天空。
“怎么回事?怎么了?”
保安听到了王展鹏的痛叫声,大声地问了一句,鸭舌帽飞了起来,蹿出了墙外。
我从胡小菲的回忆里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对面楼里,只有一两家的窗户里还有灯光。
亲眼目睹了一个六岁小孩身上发生的血案,我靠在沙发的后背满是汗水,衬衣也被湿透了。
“在梦里你也这么紧张,没看出来你也有胆小的时候,被鬼魂吓到了。”胡小菲递了杯水给我,对我说。
这样的梦,跟现实根本就没什么区别,而且因为景色虚幻,人物变模糊,能全方位地看清事实的真相,而越发显得恐怖。
“我倒不是被什么鬼魂吓到了,而是被文静吓到了,一个六岁的孩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的魂都快没了。王展鹏没事吧,那小伙子我挺喜欢的。”我喝了口水,平静了好一阵子后对胡小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