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变异的速度太快,根本就来不及控制的住。”吴半闲紧张了起来,我还是头一回看到这老头这么紧张。
“还能怎么办?杀了他。”洪静跟四叔没有感情,说的干脆做的也干脆,捡起一把剑向四叔刺了过去。
李军政一肩膀撞开了洪静,怒视着洪静道:“就算杀,也是我们杀,与你何干?”秦空也站在了李军政的身边,随时做出跟洪静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洪静说的没错,杀了四叔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我们跟四叔的感情,谁又能下的了手。
洪静的身子弓了起来,皮已经裂开,露出了狼毛,我急忙拿出了一直备在身上的,时花洁给我们用来控制狼人变身的药,在洪静的背上注射了下去。
洪静这才恢复了平静,她瞪着我说:“你要干什么?难道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不干什么,就是不能让你伤害我四叔,就算动手,也轮不着你。”我说。
“你们都瞎了吗?看不到麻狼变成的怪物,他会杀了所有的狼人和吸血鬼,他控制不了自己,你们猎妖人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洪静愤怒地说,她刚刚死了两个亲人,而她自己也参与了屠杀,她能不放过自己的哥哥,自然也不可能放过四叔,她变不了身,但依然挣扎着向四叔冲,最后被秦空一拳头给打晕了过去,这才算控制了局面。
我们不能杀四叔,那是因为感情,可让四叔活着,也实在是太恐怖了,除了蒙面人的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在场的所有人的表情都沮丧了起来。
“真的要杀吗?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他是我四叔,没有他,我早就死了,我也不会成猎妖人,你们没有管过我,但你们现在不能看着四叔变成怪物。”我对蒙面人说。
蒙面人对视了一眼,没有做任何回答。
一切安静了下来,气氛很沉重,似乎除了杀了四叔,没有了其它办法。
过了好一阵子,沉思中的和尚抬了头,对蒙面人说:“快去我的庙里拿金钢锁来,先锁起来,然后我们去找彭宴真,说不定还有的救。”
“好。”我的母亲短简的回了一个好字,纵身进了室验室,瞬间就消失了。
她没一会就回来了,来的时候拎着一个箱子,打开箱子后,我看到了一串铁链子和镣铐,那镣铐跟我见过的平常的镣铐不同,并不粗,相反很精致,很光滑,现实中很少见。
在沉默中,我们一起动手,把四叔锁成了麻花,这时候四叔的脸已经变成了怪物的模样,他挣扎着,嘴里发出了如麻狼一样的咆哮声。
和尚对我们说:“这把金钢锁是我从西域的一个妖僧那里偷来的,是世上最坚固的锁,只要他挣不开锁,我就有机会请彭宴真来,如果鼓宴真愿意帮忙,或许他还有救。”
“彭宴真,他是个怪人,能请动他的人可不多,和尚,你有把握。。”父亲问。
“有没有把握都得请,要不就杀了薛斌,如果杀了薛斌,恐怕秦超会恨你们一辈子。”和尚拍了拍我的脑袋说。
“去那里请,我跟你一起。”我说。
“我喜欢独来独往,不喜欢带人,你就在这里看好你的四叔。”和尚很严肃地说。
和尚的意思很明显,四叔会变成了怪兽,如果他万一挣开了链子,就得把他杀掉,这事我干不来,我不愿意看着变成怪兽的他,更不愿意看着他被杀,于是我对和尚说:“你要是不带我,你就把我绑起来。”
在去高鹫城的车上,和尚告诉我,彭宴真除了在人类世界里很出名外,在狼人和吸血鬼的世界也很出名,这人有个特点,就是爱钱,根本不在乎人或都妖,只要出的起足够的钱,他就会帮忙治病。而且他的性格很古怪,如果他不愿意帮谁的话,是没有人能请的动他的,他是传奇的存在。
高鹫城在漠北一北,是一座人烟稀少,到处都是森林,夏天只有一个月,而大部分时间都被冰封的古城,这城离漠北相当远,中间要穿过两个大省,这一路上,除了知道彭宴真的事,和尚还告诉我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和尚法号是清远,但他让我叫他和尚,别叫他的法号,他说自己不是个合格的和尚,是个酒肉色都不放在心上的和尚。
他在北方一座大寺里长大,十八岁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秦氏猎妖一族,按辈份算是我的爷爷,从我爷爷手上学了一套防御力极好的棍法,加入了猎妖一族,我的父母是他看着长大的。
他只有在有大妖出现的时候才会跟秦氏一族合作,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游离于北方有狼人和吸血鬼的城市,曾经在高鹫城待过好几个,认识高鹫城的不少人,还跟高鹫城一个女人发生过一段恋情。
彭宴真他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不过两人只是一面之缘,并无交情,这次他也只是报着试试看的态度。
他还告诉我一个我一直没问,但心里一直有疑惑的问题,那就是我父母为什么一直戴着面具。
和尚告诉我,我的父母只所以一直戴着面具,是因为他们在跟妖物作战的时候,毁了容,不得不戴面具,而我的母亲,曾经是一个绝世的美人,而我父亲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他们只所以把我留在了薛家村附近的山上,主要是因为怕我跟他们一样,过那种危险的生活。
他说:“你小子的长相能够这么出众,你得感谢你的父母。”
“我会的。”我说。
一天一夜,转了好几次车,我们到了高鹫城,一座有着高大城墙,被森林包围的古城,漠北还是秋天,这里已经是冬天了,雪把这里的一切覆盖,让本就神秘的古城更加的神秘。
古城里的人物都穿结实的风衣,耐塞的皮鞋,大部分留着长发。
漠北市的存在已经很另类了,而这座城更另类,让我感觉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到城里后,和尚在他相熟悉的旅店开了两间房,这和尚还真不是一般的花,开了旅店,就叫了两个当地的姑娘来玩,还问我,要不要给我叫两个。
我对这种事不感兴趣,拒绝了和尚的好意。两天的辗转,我感觉很累,一躺在床上就困意来袭,没一会就睡着了。
正睡的香的时候,被人们的呐喊声和狗叫声吵了醒来,出门一看,城北的方向,到处都是火光,我问了一下大厅里打瞌睡的店主发生了什么事。
店主对我说:“是洪腾,说是要烧死一个骗了他钱的医生,闹了好几天了,每天晚上都是。”
洪腾,医生,跟洪域刚打完一仗,又来找医生的我觉得,这事可能跟我们要做的事有关系,于是敲了和尚的门。
和尚开了门,他的脸上几道口红印子,睡衣敞开着,刚刚跟女人做完事才有的疲惫表情,睡意惺忪地瞇着眼睛问我:“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打扰我干什么?”
“有一个叫洪腾的,要烧死一个医生,我觉得这事,跟我们有关系,你不准备看看。”我说。
“洪腾。”和尚念叨出了这两个字,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急忙穿了衣服,跟我一起出了门。
高鹫城不像南方城市,没有轿车,最好的准能工具是马车,我们从店主的手上租来了马车,和尚驾车,我们去了城北。
和尚的棍法好,驾马车的能耐也很不一般,他一边驾马车,还一边教我,就这,他还不忘记对我讲关于洪腾的事。
洪腾表面上是高鹫城的大富翁,但私下里却是狼人,跟洪域一样,就洪氏一族的元老,控制着高鹫城几乎所有的行业,是个杀人不眨眼,谁得罪了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人物,连城主见了他都得低头哈腰。
漠北的狼人和吸血鬼,已经让我了解了他们的能耐,知道洪腾的事,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很快我们到了火光所在的城山大山之间,和尚把马车藏了起来,我们穿上了来时在高鹫城买的当地的衣服,混在了拿着火把,叫骂的人群之中。
拿着火把的人有两百多个,这些人穿着粗布衣服,个个表情愤怒,嘴里骂着我不太听的懂的脏话。
我们挤开了人群,走在了最前边,离带头的人最近的位置,带着这群市民的人是一个长发白脸戴着大沿帽的中年人,他的脸白的没有血色,头发打结几十天没洗的样子。
对他眼前的一个穿白袍子的人说:“彭宴真,你是自己跳下去,还是老子把你推下去。”
白袍人满头白发,戴着一帽厚厚的眼镜,眼镜的一边镜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破碎了,怯怯地对白脸人说:“林煞,你弄错了,不是我要干的,是洪腾,是他让我干的。”
带头的市民脸很白。
“可是四叔。”我呜啦着说。
“我会想办法的,相信我,别乱来,你被丢下山的话,你老子老娘我可没办法交待。”和尚说。
这时候周围的人看着我们,和尚这才放开了我,对那伙人说:“这家伙喝多了。”
这时候,不远处有人喊了句:“洪老板来了。”
周围骚动的人群因为这句话,瞬间安静了下来,自动排成了两排,做成了两道人墙,把火把举高,为来人照亮了山路,目光中满是敬意。
一个扎头么向后笼着,白脸黑嘴唇,目光阴森的中年人,穿着一件崭新的黑色披风,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他的身上有一股强大的邪恶的力量,给人一种阴阴冷冷的感觉,在火光照耀下的那张脸,异常的恐怖,他是洪域的兄弟,但跟洪域一点都不同,很年轻,很霸气。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美貌的女人,这两个女人跟他一样,披着黑色披风,这两人中其中一个我认识,是夜莺,是麻狼的手下,这女人怎么会在这里,我生怕被她认出来,后退了几步,站在了人群的后边。
和尚低声告诉我,来人正是洪腾,高鹫城只手遮天的人物,一个人们不知道真面目的奸诈狼人。
林煞低头哈腰地媚笑着迎了上去,对洪腾说:“洪老板,你怎么来了?”
“我来要我的东西。”洪腾说着,站到了彭宴真的面前,很客气的样子对彭宴真说道:“把你的东西拿给我,我可以免你一死,要不然的话,你会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