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见了鬼了,这一吓让我冒了冷汗,好在见事多了心理素质还算不错,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随后我念着驱魔咒,一脚踹开了递纸给我的小隔间的门。
一个长头发,穿着大红色衣服,涂着滴血的口红,画着很浓的状的女人缩了缩身子,随后笑了起来,那笑容让人直起鸡皮疙瘩,是那种过分客气才会有的笑容。
“等一下,干吗这么急。”他一开口我才知道他是个变态,这比见鬼还让人害怕,我急忙逃出商场,回到车上后我就忍不住笑了。
我把李雪送回家的时候,在小区的门口灯下看到了一个穿着灰色半袖的男人,男人也看着我,他跟照片里的杜鸿一模一样,我又开了一段,到了李雪家的楼下,又看到了那个男的,站在电线杆下,这鬼魂似乎是跟上了我。
“秦超,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人跟着我们,我怎么老感觉有人盯着我们一样。”李雪下车的时候问我。
“没感觉到,我送你上去吧。”我说。
“好啊,刚刚参加了葬礼,还真有点怕,晚上你留下来陪我吧。”李雪搂着我的胳膊,很关切地语气对我说,我看了看灯下,男人不见了,我感觉身后一阵冷风,猛回头,一个女人抡包向我的头上砸了过来。
女人出现的太突然,我丝毫没有防备,被他砸到了,她那包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很硬,我的头上被砸出了一道口子。
一个男人急忙过来抱住了那女的,把女的拉到一边,女的一边挣扎着一边甩着包打我,李雪急忙掏了纸捂着我的头问:“你得罪她了吗?”
男人看着我,放开了女人:“老婆,那小兄弟怎么了,你干什么打人家。”
女人疑惑地目光看着我摇了摇头。
“小兄弟,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男人客气地迎了上来。
头上是碰了点皮,不过不算严重,我跟男人说了句没事,随后就上了楼,上楼的时候,我听到两口子还在讨论,女的一点都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跟鬼魂打交道多了,特别是去了阴间,又跟鬼魂能对上话后,我就不觉得鬼魂有么子了不起的了,我心想,既然你不让我碰李雪,老子偏偏要上了李雪,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这样想着,我把几张符悄悄地放在了门口,又把小桃人放在了书桌上。
李雪帮我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在她把纱布放在茶机上的时候,我搂住了李雪的腰,李雪很配合地钻到了我的怀里,先是在沙发上消磨了一阵子,随后我把李雪抱上了床。
初中的时候,记得李雪性格很直,很有个性,说一不二。隔十年,在伏羲庙又一次看到她时,时尚,大方,有种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冰冷,觉得她是个冰山美人。
后来熟悉了,感觉她很温婉,是那种适合做老婆的好女人,直到上了床,我才发现,她并不像我想像的那么传统。也许是因为长久没有碰女人的孤寂所致,也许是因为李雪本身骨子里的放荡。
感觉她能放的开的程度不压于对人类床事一无所知,只知道尽情的胡小菲,跟她抱在一起,缠绵时那种默契,不点都不压于让我一直思念的叶灵。
我下意识地把她当成了叶灵,尽情地享乐,出了一身汗,嗓子都干了,这才搂在一起睡下。
半夜的时候,我醒了,李雪微侧着身子,一半个身子在被子之后,在霓虹色的床头灯下,丰硕而性感,胸脯微微地起伏着,安静地像个天使。
就在我要伸手去抱她的时候,我的被子向地上划去,我拉了一把没拉动,低头一看,一只腐烂了,脱了干皮的手抓着被子,正在往下拉我的被子。
随后又是一只手出现了,接着一个男孩的头从床尾伸了出来,他看着我,这男孩,戴着眼镜,额头上几道类似刀割伤过的伤痕,那伤痕还在流血,他的脸白透了,嘴唇却发了黑,脸上的肌肉似乎在抽,单眼皮,阴侧侧地。
我抓起了早就准备好的小桃人,正要砸他的时候,他消失了。
我回头,正要喊李雪的时候,男孩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离我不到十公分,张着嘴,嘴里好多白色的东西在蠕动,像蛆。我一阵恶心,恶心到忘记了自己会咒语,还有家伙,连滚带爬地下了床。
刚下床,书桌上的台灯向我飞了过来,我拿了枕头档在眼前,挡开了灯。
情况虽然很紧张混乱,我倒没有完全失去方寸,不想让这事波及到李雪,于是急忙出了门,边跑边穿了裤子,李雪住的比较高,在五楼,我向楼下跑,跑了好几层后,一看,竟然还是五楼,我再跑,还是五楼,我的胸口汗水已经混了一大片,实在跑不动了。
这时候男孩子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伸手向我的脖子上卡了过来,我念驱魂咒,竟然没有什么用,我踹他好几脚,可是也没用,他卡我的脖子,我感觉断气,我踹他,脚却每次从他的身体里穿过。
每进一次阴间都会损阳寿,就像泄漏天机太多,会损阳寿一样,四叔告诉我,不到万不得一,不遇到生命危险最好是别用,为了我多活几年,因此我一般情况下也不用,可眼下到了生命最危险地时候,我就不得不用了。
我念了入阴的咒语,又一次到了另一个世界里,这个世界只有黑色白色和灰色,到了异界,我再踹他就不那么难了,我一脚下去他就倒在了地上。
我正要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忽然猛地扑了起来,撞向了我,把我撞下了深不见底地深渊里,黑暗中看不到悬崖,可我感觉自己像是掉下了悬崖,但又不像掉下悬崖,那种感觉很不爽,身子似乎在下落,但又似乎不在下落,有一个声音对我说:“别碰李雪,我早就跟你说过。”
声音随后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不再向下落,但也没着地,到了真空的世界里一样。
四周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更没有心跳,当然也没有害怕,感觉自己轻飘飘地。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了马蹄的声音,我看到了全身喷火的鬼马引渡人,马到我面前的时候,抬起了双腿,向我砍了过来。
我一缩身子,睁开了眼睛,我的胳膊上吊了水,还戴着氧气罩,李雪爬在床边熟睡,我看了看病房里的时间,时钟正是凌晨四点,我感觉又些累,于是闭上眼睛,没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李雪告诉我,我躺在雨里,发了三十九度的高烧,她才把我送来了医院,问我是不是有梦游症。
梦游症我自然不会有,可我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于是只能承认自己有梦游症,李雪这才放心。
当天下午我就出了院,男人和女人,身体上发生了变化,感情就会升华,李雪把我接到家里,认真地照顾着我,一个人要是感情过分的空虚的时候,忽然有了感情,就会尽一切可能的照顾对方。
这话我有点不信,火气会因为做爱而耗尽……。可没有别的理由,我只能接受,因此在之后的几天,虽然跟李雪睡一张床上,也没敢发生关系,李雪对此不满,于是问我:“你怎么了?是不是……”
我骗她说“我感冒了,怕把感冒传给你,等我好以后再说。”
李雪不相信,从她的眼神中我就可以看的出来,好在她不是那种纠着问题不放的女孩,再说了,这种事情她也不好意思纠缠多问。
我跟李雪睡在了一起,可我们的关系却很模糊,她不说,我也装什么都不明白,稀里糊涂的做一个占了便宜不准备负责任的王八蛋,这是不道德的,于是我在心里把这归结为,男人的通病。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是害怕,除了差点让我没命的鬼魂,还有一个活着的凉城的狐狸精。
我不知道别人是如何控制自己在诱惑面前,坚持自己的原则,我欣赏那些不偷腥的猫,那些不管遇到怎么样的诱惑都把持原则,能做到始终如一的人,但我做不到,男人,我说我是男人,这个理由牵强了些,但很实用,至少能少一点内疚。
我陷入了一个很奇怪的状态,既害怕因为花心而丢命,还舍不得李雪带给我的温柔。李雪似乎也挺享受跟我在一起的,至于她的想法,恐怕只有鬼知道,可能连她自己都弄不得清楚。
李雪的朋友结婚的照片我让冲印公司的朋友帮忙冲印,那天李雪回来,带给了我,我发过去的就十张照片,可李雪带回来的足有四十张。
“秦超,你什么时候偷拍的我,真是的,下次不许这么干了。”李雪温怒地瞪着我,那是恋爱中女孩子瞪男朋友才会用的眼神。
“偷拍你,怎么会?”我说。
“狡辩,你们男人啊,就这样,什么事都喜欢狡辩,我又不怪你,好了,我去洗澡去了。”李雪亲了我一口进了浴室。
“奇怪。”我说,我没有陈冠希那种爱好,再说拍李雪也用不着偷,她喜欢摄影,本来就开放,就算我要拍一套祼体的,她也会愿意。
我拿出了照片,除了李雪同事的几张婚纱样片之外,剩下的还真是李雪的照片,照片上的李雪穿着比基尼,靠在书柜上,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身体曲线玲珑,相当撩拨人。
看照片被拍的位置,按角度来算,相机正是在茶机的位置。
“李雪,是你自己拍的吧,我可不记得你什么时候穿过这种颜色的内衣,而且我就算拍了,也不会发到冲印公司去,我的素质还没那么差。”我隔墙问李雪。
李雪的身子我见过了,她的内衣这些天我也欣赏了不少,白的粉的,可就是没有看到紫色的,再者说了,不管我有没有把李雪当女朋友,不管李雪介不介意,我都不会在不经得她的同意把照片发给别人,小县城屁大点地方,彩扩公司的人不可能不认识李雪,这要是传出去,对一个老师的名声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