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仓高中实力确实很强,田中翼也不愧是明星选手,很轻易地就将秋城高中这边的副将打败,让南乡时下场了。
“社长!加油!”
被淘汰下来的副将吉冈飒太很不甘心:“对方的剑路很凌厉,我找不到破绽。”
南乡时笑着摇摇头:“行了,我来吧,你们在下面等着。”
“加油!南乡社长!让关东地区看看你关东青年剑道之鬼的称号!”秋城高中有人叫起来。
只不过这称号不管再怎么看都有种中二气满满的感觉。
让南乡时都忍不住摇摇头。
日本人就是这样的。
总能想到一些特别中二的称号。
一众人给他绑上面甲护具。
而在另一边,田中翼也享受着女生社员喂水,擦汗的待遇。
“阿翼,你比起对方主将有体力优势,直接开幕抢攻,争取利用自己的体力优势打倒对方,拿下冠军!”
监督老师在后面分析道。
朝仓高中实力强劲,田中翼基本没怎么上场,顶多就是让他热热手,上场打了一两次,接着就一直温养体力到现在。
反观另一边的南乡时刚完成十五人敢斗,就算有所休息,但肯定还是状态不佳。
“我明白。”田中翼用力地点头,看着另一边已经穿好胴甲,护手的南乡时,心中燃烧起熊熊斗志。
南乡时确实厉害,十五人敢斗,一度夺去了全场的风头。
但他也不弱!
且以前从玉龙旗敢斗十人的经验告诉他,南乡时现在必然已经油尽灯枯,体力严重不支,现在能站起来估计都是撑了一口气的。
在这种时候击败南乡时简直轻而易举!
田中翼穿戴好护具,退后站在起始线上,对南乡时轻吼一声:“冠军是我们朝仓高中的。”
南乡时闻言抬头看了田中翼一眼,表情有些莫名其妙。
这人是谁啊?
怎么一上场就说要拿冠军?
“...你等会儿别哭。”南乡时好心地提示一句,他之前看了不少以夺冠为梦想的队伍失败后痛哭流涕。
只希望等会儿田中翼别那样。
按照裁判要求行礼,南乡时接着抬起竹刀,主动送步向前,似乎想要开幕抢攻,打他个措手不及。
这就让田中翼心中大喜!
他体力充沛,就担心南乡时会采取拖延大法,强行将战局拉平(若双方一直无法取得得分,该局判平,再选代表加时一局),但他没想到南乡时居然破罐子破摔,直接要和他短兵相接——这就是最考验体力的地方了。
田中翼不退反进,脚下向前两步,手中的竹刀横着格开南乡时竹刀,接着双手一个翻转,竹刀顺着南乡时的刀身,想要横切入南乡时胴甲。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南乡时估计也是想速战速决,导致中门大开,他的竹刀能顺势切入,只要击中南乡时胴甲就能得分!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南乡时突然剑路一变,手中的竹刀竖起挡住这一刀横切,接着转防为攻,竹刀直接对准他的脑袋狠狠切落!
“面!”
啪!!!
竹刀重重抽在田中翼脑袋上,把他打退的同时,南乡时后退,轻而易举地拿到一分。
这个过程实在太快,田中翼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南乡时拿下一分。
这下子就轮到田中翼着急了。
两人重新站在起始线,田中翼毫不犹豫抢攻,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压制南乡时。
但是——
啪!
一记竹刀抽在他的手上。
也似乎抽在了下面秋城高中男子剑道社的身上一样。
老实讲,除了一开始荒川高中那一场一串五比较有意思外,其余南乡时的比赛都挺无聊的。
因为不知道为何,再厉害选手在南乡时面前,都好像是变成了小朋友一样,被摁着抽,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明眼人都能看出实力上的差距。
所以,这场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的决赛...反而出乎意料的没什么意思。
南乡时轻取两本,把田中翼自信满满的心态打得崩碎一地,然后就赢了。
众观众看着输掉比赛,崩溃跪地,潸然落泪的田中翼,又看看被人围住,欢呼万岁的南乡时,反而有种莫名其妙的憋屈感。
这就好像你进了一家高级餐厅,点了一道很高端的菜品,结果等到菜上来了,才发现原来是最普通的蛋炒饭。
虽然这盘蛋炒饭味道很不错,但就是会让期待的人感到落差感。
但秋城高中剑道社的人才懒得管这些。
赢了就是赢了,哪有什么有意思没意思的?
平时几个与南乡时关系好一点的男生,譬如石上和也,干脆就抱住南乡时眼圈通红:“谢谢!南乡社长!谢谢!”
历年来剑道社成绩很差,一直都处于秋城高中所有社团里食物链底端,这一次石上和也算是狠狠地出了口气。
这一切都多亏南乡时——哦不对,应该是南乡大魔王,这个称号是关东地区高中给南乡时取的,算是个荣誉称号了。
南乡时则是一脸嫌弃把石上和也的脑袋推开——鼻涕都弄到身上了,真的很脏。
他就这样转了一圈,随后好奇地问了一句:“说起来神宫呢?”
这女人不可理喻,一直说想看拿冠军的一幕,结果真拿了冠军,她又不见人影了。
“哎?神宫同学...?”
“不知道啊。刚才还在这附近的。”
“我也没看到。”
女生们叽叽喳喳地互相讨论。
而在另一边——
白河朋花陪伴着神宫麻衣,心里想着刚才主人的行为举动。
要是把神宫麻衣刚才的举动换成其他的女生。
白河朋花估计都会觉得那是少女青春期动心,初恋苦涩。
但作为从小陪着神宫麻衣到大的人,白河朋花完全不会把神宫麻衣的事情往‘恋情’那个方向去想。
神宫麻衣是神宫家长女,性格冷淡,平时别说喜欢谁了,就算是对谁抱有好感都是破天荒的。
白河朋花也是因为陪伴的时间长了,所以才能在她耳边吹吹风,说一些只有两人才能听的话。
至于其他人?敢抬头和神宫麻衣多说一句话都已经是极限了。
恋情是不可能的,神宫麻衣估计把除了她之外的人都当作会说话的杂草看待的。
但这绝不是说神宫麻衣是个毫无人性,冷漠的人,至少白河朋花是这么认为的。
就好比现在...
“神宫小姐,南乡社长的比赛结束了。”白河朋花低头说道。
关东赛区的高中冠军对神宫家来讲没有任何含金量。
可白河朋花看得出来,神宫麻衣应该是想去看秋城高中夺冠的。
但是...
“朋花,你说什么?”
被孩童哭声吵得紧皱眉毛的神宫麻衣没听清楚白河朋花说的话:“先找人,其他琐碎的事情不要烦我...你也给我闭嘴,不准哭。”
“......”白河朋花。
凝视着神宫麻衣牵住哇哇直哭的走丢儿童的手掌,白河朋花再度低下头。
“我明白了,神宫小姐,那我先联络早川吧,再联络一下走失儿童工作组的人...”
神宫麻衣绝不是个冷漠的人。
至少白河朋花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