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全心全意依赖自己的奶包子,乔云歌心情额外的舒畅,在布丁冲过来之前,就用双手楼住了他的小半个香软的身子,看着他红通通的脸蛋,笑道,"小布布,我也想你,你的手啊脚啊好些了吗?"
"你又不在,也不陪我,怎么可能好了嘛?"奶包子闷闷地发了句牢骚,很快又高兴了,低头把小脸贴在乔云歌的掌心里,一副幸福得快要冒泡的表情,"大歌子,以前我们同居是在家里,现在变成了医院,我有点好激动了,怎么办啦?"
"凉拌!再哔哔黏了你的嘴。"萧寒垂眸盯着自家不省事的小家伙,不怒自威。
布丁小身子一抖,偷偷转动轮椅的方向,躲到乔云歌的推车背后,叽叽咕咕,"爹地,身为男人,我早就知道你不爱我了,不过,没关系,我有大歌子爱我啦,天下无敌。"
"萧睿,不听话,罚抄唐诗三百首二十遍。"
萧寒有点头疼,有力长臂绕过乔云歌的纤柔腰身,要把布丁拎出来,结果,小家伙好像被抽了几棍子一样,嗷嗷大叫,"大歌子,爹地又罚我了,呜呜...我的人生一直好惨好惨,可怜我手断脚也断了,怎么写嘛?"
哭得抽抽噎噎,老半天,才掉下一滴眼泪,很明显在演戏。
乔云歌几乎笑抽了,看着奶包子特别害怕萧寒的模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脑抽了风似的,猛然用力推开了萧寒横在她腰肢上的手臂,满脸的假笑,"萧先生刚才在病房里设了圈套眼睁睁看着我钻,明知被算计我还得给你说谢谢,这会儿又对小布布喊打喊罚,可真威风八面啊!"
扭过头,又朝目瞪口呆的布丁笑了笑,一副打包票的表情,"小布布别怕,有我在,谁也罚不了你。"
鬼使神差地,她就是看不得布丁在她面前掉眼泪,他一哭她的心就难受极了,钝钝的痛。
"不罚他,那就罚你。"
男人深峻的眸光慢悠悠转向乔云歌,嗓音低低沉沉的,听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你想怎么罚?"
乔云歌为布丁出头时血气上涌没想那么多只想怼萧寒一次是一次,最好怼得他再也不出现在她眼前。
可冲动过后,理智回炉,才硬生生地逼出了一身冷汗。
这男人,可是分分钟就能把她压在车后箱激吻的主,她真害怕他众目睽睽之下也对她那个...
他不要脸,她还要!
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薄唇上,男人挑眉含笑,声音却压得很低,只有她一人能听见,"想我吻你,也得分时间地点场合,不过,快了!"
谁...谁想要他吻了?
乔云歌被几句话给撩拨得脸红耳热,再也没胆子为布丁出头,安静如鸡再次被男人抱在了宽敞的病床上,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她也不矫情,全程很配合,就怕他又搞出羞耻的荤话逗挑她。
但男人并没有,拿了一个绵软枕头安置在她的脖颈后面,帮她调试到最舒适的角度后,站起身寂静地凝着她看了十几秒钟,转身往外走。
*
萧寒沉然步出了vip病房,立即给纪威远打电话,"那女人已经没有可利用的价值,该收网了。"
纪威远玩世不恭葛优瘫躺在了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内,勾唇笑嘻嘻,"好咧,劳资早就准备好小板凳,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唐露的好戏,贼舒爽。"
说完话,他"吧嗒"一声收起手机,摇下前座的车窗大概半寸位置,贱兮兮掏出远程望眼镜,对准了街对面的一家品牌名包旗舰店。
里面衣着华贵却在这么热的天气居然戴了一条宽大围巾把脖子遮掩严严实实的女人,正是唐露。
一身名牌,从头到脚,手里拎了一个大牌红色皮包,另一只手里照样挂了两个价格超过十万的包包,浅笑盈盈扔在柜台上,高傲地朝店员点了点下巴,"最近的新货都不怎么样,也就勉强看中这两个,刷卡吧。"
昨天晚上她偷偷用陆梓泽的手机把****发送给乔云歌,这一下彻底惹怒了陆梓泽,不仅勒令她再也不许去找他,还差一点就把她用力掐死。
想着被他彻底厌烦,但手里的副卡还有几十万,够她一次性爽个够刷刷刷买买买,毕竟以后就再也没办法感受有钱人的豪气了,必须抓住机会再痛痛快快享受一次。
说完,唐露用纤纤的两根白嫩手指夹着一张副卡,慢悠悠矜持地送过去。
"好的,唐小姐。"
店员见过陆梓泽陪她来过几次,自然不敢怠慢,迅速接过副卡,开始在pos机上利索操作。
几秒钟过后,店员的脸色阴了两分,"唐小姐,对不起,你这张卡显示余额不足。"
唐露当即大惊失色,脸涨得通红,"怎么可能?前两天我刷的时候还剩下三十万,是不是你们搞错了。"
"那,我再重新刷一次吧。"
店员无奈,快速操作过后,依然显示余额不足,忍不住斜着眼睛看唐露,语气少了一开始的谄媚,"你这是不是陆少的副卡?已经被限额了,额度为0。"
"什么?"
唐露惊呆了,呆在原地愣了半天,这才明白过来陆梓泽是来真的,受不了店员轻蔑的目光,扔掉看中的两个包急匆匆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手指颤抖给陆梓泽打电话。
她要问问,相陪了快半年,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狠辣无情,连最后的30万都不给她花。
电话打过去,对方不接,再打,直接关机。
"陆梓泽,乌龟王八蛋,算你狠!"
唐露恶狠狠诅咒了一句,顿时心生不妙,匆忙打车赶往陆梓泽送给她的房子所在小区。
总觉得后面会有更不幸的事情在等着她。
结了账下了车,唐露急匆匆往小区里面赶,还没到大门口,就被三四个膀粗臂圆虎背熊腰的保安拦下了。
"唐小姐,对不起,陆少吩咐过,你的房子他已收回,跟你再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已经不是小区的业主,严禁入内!"
"我...你们,呸,一群下贱的哈巴狗。"
唐露彻底慌了,心里明白自己算是彻底遭到了陆梓泽的厌烦腻味,哀叹还有那么多的昂贵皮包衣物和首饰留在房里,出门时为什么不多带点在身上。
小区是进不去了,拎着手里唯一值钱的皮包,唐露失魂落魄走在街道上。
天色越来越黑,她也没注意走的方向越来越偏,行人也逐渐稀少。
忽然,一道黑影从树林里闪身而出,猫着腰悄无声息跟在她身后,朝她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