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歌没好气瞪了那货一眼,"我没有,你别乱七八糟地想象。"
"没有你的脸和唇能这么红?"
苏漾挑眉,"你不老实交代,老娘也猜得到,能把你撩得春心荡漾,除了萧大佬,还能有谁。"
"能不能别提他了。"
乔云歌无奈,开门走了进去,匆匆洗漱完毕,换了套干净衣服,走出来时,手里拎了一个很大的皮包袋子,扯着苏漾往外走,"走吧,陪我去逛街买礼物。"
"买礼物送给谁?"
"带回去给二叔婶妈还有小宇。"乔云歌扬了扬手里的袋子,笑道,"叶院长安排我去叙利亚公干,工资五倍,又给了我五天假期,临走前我想回家一趟。"
苏漾眼神闪了闪,拎着红色皮包的手指无声攥紧,"卧槽,那个地方那么乱,炮灰纷飞,你能不能别去?"
"可自从张成大闹一场后再没人找我看病,留在医院也是白拿工资不干活,浪费所学的医学技能,对我来说,才更煎熬,叶院长说了会保障我的生命安全,没事的。"
闻言,苏漾没再说什么,但妖娆的小脸依旧怏怏不乐,"呵,你决定的事谁也反对不了,但是呢,你一定要给老娘好好保重自己,记住了没?"
"记住了。"乔云歌笑着点头。
*
买完礼品,乔云歌开车迅速赶往郊区。
两个小时后,她拿着大包小包匆匆跳下车,几乎把乔向东和方静吓得一跳,"云歌,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想买就买咯,孝敬你和婶妈的。"
乔云歌一边说,一边把把手里的东西都堆放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蹲下身抱起小脸蛋笑嘻嘻从厨房里跑出来的乔宇小胖墩,在他的额头吧唧亲了口,"想阿姐了没有?"
"想了,更想阿姐给我买好吃的。"
"看那边,都是给你买的,绝对能让你吃个够。"
"谢谢阿姐,我就知道阿姐你对我最好。"
"哈,真乖!"
乔云歌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子,然后松开手,就看见他欢快地跑向沙发,小手在纸袋里扒拉翻找到最爱的巧克力,迫不及待撕开往嘴巴里面塞,小嘴鼓鼓的,"好吃,真好吃。"
"就知道吃!"方静含笑瞪了儿子一眼,转而把目光投向乔云歌,说道,"云歌累了吧,先歇会,我去做饭。"
一家四口吃了顿丰盛的午饭,乔云歌朝方静使了个眼色,"婶妈,我先上楼休息。"
"好。"
方静也刚刚吃完,使唤着乔向东收拾碗筷,站起身跟着乔云歌上楼。
看着她走进来,乔云歌平静地问道,"婶妈,我妈留下的遗物,你能不能都交给我?"
"你妈呀,名字温柔,人也温柔,就是长得太漂亮,容易招祸。"
方静叹气,径直走到衣柜边,弯腰拉开最下面的抽屉,从里面翻出一个铁盒子,郑重地递了过去,"都在这里,你自己看吧。"
"嗯。"
等方静离开后,乔云歌打开盒盖,发现里面只是一些老旧的照片,以及身份证之类的证件。
摩挲证件上面温雅初的含笑照片,乔云歌忍不住泪目。
父亲意外死亡,母亲离奇失踪,她只有六岁,对母亲的印象不多,依稀记得是个很温柔的女人,爱她这个女儿,更爱丈夫,即使一日三餐只够温饱,也很满足,从不埋怨。
可这般无欲无求的女人,怎么会与陆茂生牵扯上关系?
乔云歌皱眉,静静地思索,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
五天后,乔云歌踏上了去往叙利亚的飞机,随行还带了个女翻译。
在一栋简陋却安全的医院,与负责人见了面简单又礼貌地交流后,吃了顿接风洗尘的饭,回到逼仄的办公室,竟让她看到了某个意想不到的人。
震惊之余,她没有尊呼萧先生,而是直呼他的名字,"萧寒,你怎么来了?"
"墨然没告诉你?"男人凝视她愕然的脸庞,挑了挑眉,眼神玩味,"出差的这段日子,你的安全,全权由我负责。"
"..."
乔云歌抬头眯紧水眸,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总感觉她又被套路了,悻悻的,不想说话。
但很快,她就没心情与萧寒生闷气了。
随着叙利亚内战的激烈白热化,送往这栋医院受伤的儿童越来越多,乔云歌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下了班瘫躺在简陋的木床上,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幸好有萧寒跟着过来,不然,她连一口香喷喷热乎乎的饭菜都吃不上。
就这样,带着对他的淡淡感激,两个月的忙碌一晃而过。
这天,乔云歌接到一个紧急求援电话。
一家三口,年轻的母亲带着三岁的儿子两岁的女儿,都被炸弹的碎片击中,附近找不到任何救援之人,眼看着两个孩子失血越来越多呼吸微弱奄奄一息,年轻的母亲快要疯掉,在电话那端泣不成声,"求求你,医生,赶快过来救救我的孩子,我一家十口人除了我们,全部都无辜而亡,我只剩下孩子了,他们不能死,我失去的够多,不能再失去他们,我再也承受不了失去亲人的苦痛,求你帮帮我,帮帮我吧。"
听完女翻译转述的话,乔云歌心口一震,救死扶伤,医生的职责,当仁不让。
她立即整理急救箱,挎放在柔弱肩头,疾步走到萧寒面前,平静说道,"你带我过去救人,行吗?"
这个炮火连天国度,每个人都如同无根浮萍,人心惶惶,找不到安全感,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见到太阳。
不过,有他陪着,她就安心,无所畏惧。
她做出救人的决定,萧寒并不奇怪,幽深的眸子盯着她,藏不住欣赏和炽热,转过身往外走,"跟我来。"
*
萧寒开车快而稳,很快就抵达到偏僻小村庄,找到命若悬丝的母子三人。
"坚持住,再坚持一会儿,你们会没事的。"乔云歌一边用刚刚学会还不太熟练的阿拉伯语安慰他们,并迅速打开急救箱,给他们小心翼翼包扎断腿处的伤口。
简单包扎后,在萧寒的援手下,昏迷的母子三人都被放进越野车的包厢,赶回医院,却惊恐地发现四周被一群凶恶的男人给包围了。
听到车辆的驰鸣声,那群恐怖可怕的男人不约而同地包抄上来。
乔云歌吓得心砰砰跳,忍不住攥紧男人的结实手臂,"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