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歌尖叫过后,认出了幽深眸光的主人是萧寒,当即愣怔地站在门口,神色惊慌失色,不知道该怎么做才不至于尴尬到爆。
不在家的人,怎么会在这时候回来?
好巧不巧她身上还穿着他的衬衫,开门的时候,手臂握着门柄稍微往上抬点,衣摆就随着动作往上卷起。
"萧先生,你在外面,干嘛不敲门吱一声?"乔云歌羞愤交加,慌慌张张揪紧衣摆往下扯,再扯,恨不得突然裂开一道墙缝让她钻进去——
他站在她眼前,指尖夹着烟,烟雾缭绕中,就那样微微勾了下巴,深邃视线居高临下凝着她,在他的漆黑瞳孔,她看到惊慌又羞恼的自己。
"敲了门,怎么看得到你的美景?"男人悠悠开口,盯着视线里穿着他的衬衫的小女人,轻笑道,"在我家穿成这样,你是故意的?"
谁特么是故意的了?
自己的衬衫被糖豆溅汤弄湿了,她只想先套件衣服,等烘干后再穿回自己的。
谁知道好死不死,这该死的无耻男人居然在这时候回来,又好死不死站在浴室门口,怪她咯!
乔云歌有理说不清,实在憋屈,"萧先生,请你自重,我根本就没有故意想要做什么事情。"
"不是故意的,却在我家洗浴,穿我的衬衫,这笔账算谁的?"男人低头凝视她,目光灼灼,黑眸闪过幽深的光。
乔云歌真的是再次见识了这个男人的无耻,气得双手握拳攥紧又松,松了又攥紧,脑子里嗡嗡乱响,面红耳赤地瞪着他,"我又没要你盯着我看?非礼勿视,萧先生不会不明白吧?"
"我在家,看我的人,光明正大。"萧寒突然扣住她的下巴,把她拉到怀里,低头轻笑了声,"倒是你,用我的浴室,穿我的衣服,丝毫不见外,难道不是主动表达你的意思?"
该死的男人颠倒黑白,气得乔云歌胸闷,血液瞬时逆流冲进头顶,"你...无耻!"
"我还可以更无耻!"
男人倏然低头,堵住了她因羞愤张开的嘴。
乔云歌呆了呆,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他推开。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你才小东西,你全家都是口是心非小东西!
清冽的气息夹着浓烈的烟草味,呛得乔云歌红了眼,气狠地骂道,"萧寒,你神经病吧?放开我!"
男人被推开,松开握紧她腰的大掌,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眸底带着温情,愉悦浅笑,看着她瞪圆眼睛,像暴怒的小兽似的,朝他龇牙咧嘴,却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玩心计,也要有个度。"他忽而不耐,眯起眸子,慑人肃然地盯住她,"你长着这么美的脸,就注定日子不安生,偌大容城,还有谁能比得过我?除了我,没人护得住你。"
颠倒是非的能力,确实没人能比得过他。
乔云歌眨了下眼睛,本来涨红的小脸慢慢泛起了苍白,胸口一道火越烧越沸腾,水眸蕴满怒意,"你的意思,我的美,就是我的原罪?不怪你见色起意,倒怪我长了这张脸?还是你以为自己镶金带钻,是个女人都玩了命朝你身上狂扑?今天来你家,只是冲着布丁糖豆来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对你耍心机,更没有肖想过你一分一毫!倒是萧先生满口胡言指鹿为马的本领,让我大长见识。"
"这么说,我对你毫无吸引力?"
乔云歌毫不犹豫点头。
下一秒,他温热气息喷薄在脸颊,仿佛他若有若无的呼吸,薄唇却勾出一抹淡淡的冷笑,"离婚后,你以为陆梓泽就会轻而易举放过你?我是男人,比你更懂,得不到的总是在骚动!没有我的帮助,你这辈子都逃不出陆梓泽的手掌心。跟着他,被他触碰,你反感恶心,倒不如跟我!至少,你对我的吻,你不反抗!话又说回来,你不请自来,用我的浴室,穿我的衣物,怎么惩罚你都不为过!"
怎么绕来绕去,又回到了这个点。
不说这点他会死啊!
乔云歌简直暴怒,当即想也不想,抬手就要朝那张英俊过分又可恶过分的面容甩过去,"你混蛋!"
"嗯,只对你混蛋!"
男人抬起手臂,轻而易举就挡住了她的小手,借着力道往怀里一带,就把她整个人捞在手里——
乔云歌抬起手想推开他,却发现他的力气大的她根本推不开,"萧寒,你混球,走开,走啊!"
她怎么也没想到,本来想着离开容城赶往叙利亚之前,陪上布丁糖豆痛痛快快玩一回,谁知道会出了这么尴尬的意外。
不仅被这个该死的男人又亲又抱,还被他认为她是故意来的——
如果这会儿手里有刀,她肯定毫不犹豫敲晕他,叫他明白,有些女人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家里不是有门当户对温柔如水的妻子吗,为什么还要来撩她弄她?!
就因为她离过婚,不再如清白女孩子那般矜贵,所以,他就迫不及待想要毁了她?
"萧寒,我不是你想玩就玩的工具。"
乔云歌越想心思越多越恼火,猛地低下头,气炸了般对准男人结实手臂,就是狠狠一口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