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歌诧异地看着疾步走进来的男人,眼底闪过莫名的情绪,抿了抿唇,平静地问道,"萧先生,昨天晚上谢谢你的帮忙,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
萧寒眉眼一沉,把头俯低,靠向她,薄唇贴紧她的清冷脸颊,悠悠地笑,"陆梓泽那边坚持不了多久,应该会尽快找你协议离婚之事,高兴吗?"
"你说的是真的?"
乔云歌愣怔了几秒,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但心知肚明他的厉害,说话做事都一一兑现,从来没有诓骗过她。
与陆梓泽一场糟烂透顶的婚姻,拖了这么多年,终于要走到头,她早就疲惫不堪,心死如灰,总算是彼此都要解脱了。
他幽深地盯着她,盯着耳后那点殷艳似血的红痣,呼吸喷薄过去,绵绵密密,"当然!就这两天,陆梓泽定会找你,你只要点头同意就行,剩下的,由我来做,我会帮你一步到位把离婚办了。"
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顺着男人温热的气息,一点点沁入乔云歌的喉间心脾,让她忍不住小脸热了热,抬起头,强自镇定地说道,"萧先生,谢谢你!"
如果不是他强势介入这件事,陆梓泽以及陆家是不可能痛痛快快就放她离开,定要把她拖到死透的那一天。
关于这一点,她心知肚明。
所以,就算她再怎么不想与眼前这个强势腹黑的男人多生纠葛,也没有办法了。
话音刚落,男人上前两步,把她圈在座椅与他的宽阔胸膛之间,语气撩得不行,"打算怎么谢我,嗯?"
"咳咳..."乔云歌气息不稳,"你想要我怎么谢?"
男人凝视她越来越绯红的小脸,目光复杂缱绻,"布丁糖豆的法律监护人,缺个你!"
哈,法律监护人什么鬼?
乔云歌瞬时懵逼,有点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等几秒钟过后回过神,立即皱紧细眉,不悦地冷冷哂笑,"萧先生你说话真有意思,难道我离了婚恢复自由身,就一定非要吊在你这颗树上?你有妻子有家庭,儿女双全,说这样的话羞辱我还是羞辱你自己?
想要逢场作戏家外有家,麻烦萧先生你去找别的女人,抱歉,我做不到。"
"就非要这么犟?虚活三十年,你是唯一能让我硬的女人,于你,我不可能放手!所以,不管你做不做得到,我这辈子要定你!"
男人的脸色,渐渐沉冷,猛然抬起她的下巴,修长手指摩挲那抹小巧的鼻尖,眸光幽深幽深的锐,"另外,我也给你交给底,我与苏倩柔的婚姻,不过有名无实。"
听完他最后一句,乔云歌只觉好笑,水润眸底的嘲弄更深了,"每个出轨男人,都爱拿自己的妻子和婚姻做借口,我以为萧先生不一样,原来,是我高估了你。"
"怎样都不信我?还是觉得我诚心不够?"萧寒皱起墨眉,眸子逐渐沉邃下来,"男人对一个女人真正上了心,才会认真考虑给她婚姻和安全感,如果我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完全没必要处处慎重其事!只是我的婚姻,牵扯到两家利益,完全割裂干净,需要时间。"
"萧先生,你还是不懂!你觉得你需要,我就必须答应必须给?!甚至无微不至照顾布丁糖豆的苏小姐,只要她对你无意义,再没有利用价值,就可以毫不犹豫牺牲掉?!那么,如果有一天我对你再没有价值呢?"
乔云歌愣怔地看着他,心底阵阵寒凉。
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在他眼里,女人只分两种,一种有利益,一种无利益,有用的就留下,没用的就踢开,太可怕了。
乔云歌猛然用力挣脱他的怀抱,面无表情冷声说道,"萧先生,就算你帮我成功把婚离掉,我也还是以前的想法,欠你的人情债,我会慢慢还,但我的感情和身体,不买卖。"
瞧着她澄澈又坚持的水眸,萧寒喉间一热,差点没忍住又想撩两句。
她对他越冷淡,他反而越兴奋勃然,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身后,门被推开,纪威远从外面走进来,留意到办公室内的气氛很不寻常,忍不住转身想要逃跑。
说暧昧吧,乔医生板着小脸貌似在生气。
说不暧昧吧,三哥又仿佛公孔雀开屏似的,整个人都在散发强烈的求偶气息。
嗯,秋天快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想起接下来要干的正事,纪威远耽搁不起时间,眼珠子转了转,硬着头皮凑上去,打破了沉闷的尴尬,"那个...乔医生又见面了,一段时间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三哥的福气哈哈哈!"
这话一出,成功地收获了乔云歌的两道清凌凌的目光。
但纪威远什么人啊,脸皮早就被苏漾cao得比长城的城墙还要厚实三分,无所谓地耸耸肩,窜到萧寒的身后,压低嗓音神秘兮兮说道,"三哥,撩乔医生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打压陆渣滓的机会,过了今天就没明天,赶紧撤啊。"
乔云歌低着头摆弄手机,隐隐约约的,没听清楚,只模糊听见打压两个字,在脑海里一晃而过,皱了皱眉,索性没去在意。
"那走吧。"
男人淡淡开腔,临走前,深邃地盯着乔云歌看了一阵子,直把她看得发毛,才悠然移开了视线,转过身一言不发走人。
纪威远跟在他后面,不停地回头打哈哈,"乔医生,现在分别,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团聚!等着,你和三哥的未来一定比蜜糖甜!"
乔云歌,"..."
难怪纪少会一直被漾漾吊打,那张嘴实在太贱了,贱得不行。
*
等他们走后,乔云歌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后,惊讶地发现有个文质彬彬戴眼镜的男人站在办公室里耐心等着她,身影修长似翠竹,一派尔雅的仪态。
乔云歌慢慢走进去,抬头看着优雅的男人,礼貌微笑道,"叶院长,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