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急匆匆刚走进医院大门,就差点与一个妖娆造作浑身香气熏人的女人撞在一起。
她皱紧眉头,正要开口训斥,却发现那女人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脚踩细高跟鞋扭动细腰闪身走向电梯口,嚣张得过分。
"喂,撞到人一声道歉都没有,什么东西?"
秦兰气得大声喝骂,结果呢,那女人理都不理她,风情万种地撩了下大波浪卷发,浑身没骨头似的靠在墙上等电梯,连头都懒得回一下。
女人的后面,跟着一个桃花眼闪耀的英俊男人,双眼灼灼黏在那具婀娜喷火的身体上,边走边挑眉,笑得吊儿郎当,"死女人,跑那么快干球啊?劳资再饥渴难耐,也不可能当着N多人的面吃了你。"
"吃吃吃,吃你个大头鬼。"女人恼怒扭头,手里的鳄鱼皮包狠狠砸在男人脸上,高跟鞋尖锐的鞋跟,也对准男人的右脚踩下去,挑起眼尾讥笑,"上个星期六的晚上,老娘不是给过机会吗?你喝得烂醉如泥,像头死猪动都不动一下,白白浪费了老娘的一番好心情。"
男人被踩得倏然一阵刺痛,猛然蹲身弯腰抱起脚嗷嗷惨叫,"我擦,苏漾你踏马轻点行不行?劳资的脚差点就要被你废掉。"
"老娘没下狠心废掉你第三条腿,就该心满意足了。"苏漾冷哼唧唧,见电梯双门打开,悠然走进去站稳后,转过身冲着秦兰慢慢悠悠竖起了中指,"撞到人,老娘肯定会道歉,但撞到不是人的东西,老娘凭什么道歉?"
"你..."
四目交汇的那一刻,秦兰认出来对方是乔云歌的唯一密友,怒气翻滚,差点气出脑梗,"我记得你结了婚,老公也不是这个男人吧?大庭广众跟别的野男人勾三搭四,和乔云歌一样,都是不要脸的玩意!小门小户出身的女人,找的朋友,尽是浪贱没素质,呸!"
"陆夫人,你有素质,不也生出陆渣渣那种不是东西的东西!"苏漾眯眸,笑得非常欠揍,"我还有事,没空跟你撕逼,电梯已满,你等下一趟。"
说完,也不管秦兰气死还是气疯,迅速摁下关门键溜了。
秦兰气得几火冒三丈,揣着一肚子怒火,决定把这股愤怒发泄到乔云歌身上。
*
儿科办公室,乔云歌看到秦兰的那瞬间,微愣了下,抿了抿红唇,冷着声音说道,"妈,哪里不舒服?我这是儿科,看不了你的病。"
"我身体好的不能再好,哪都舒服,你少咒我。"
秦兰走进去,站在办公桌边,看着眼前这个从一开始她就厌恶的女人,想起刚进医院就被苏漾嘲讽了一顿,脸色铁青,心里的怒气更甚,尖刻骂道,"我来是想告诉你,梓泽已经找到比你更适合他的妻子,至于你,该滚蛋就滚蛋,别赖在陆家死活不走,像你这样婚前失贞婚后无耻的女人,我们陆家要不起,就没见过你这么恶心不要脸的东西!"
乔云歌不紧不慢,收拾着桌上的资料病历单,整齐放进抽屉内后,悠悠抬起头,看向秦兰刻薄的嘴脸,微微扯起嘴角,"我和陆梓泽,到底谁更恶心谁?离婚协议书两个月前我就交到他手里,但他压着一直不签字离婚,怪我咯!"
"他不签,那是他对你有情有义,等他想通了其实你从头到脚都贱透,并不值得他真心对待,自然就会签字,至多两个月,你就给我净身出户,一分钱也别想得到。"
乔云歌面无表情,"两个月太久,如果你能让他今天就同意离婚,我会更高兴。"
"哼,离开陆家,你以为自己还算个什么东西?别说高兴,我看到时候你哭都哭不及。算了,我很忙,要忙着照顾乖孙子的妈咪,还要回家给未来的乖孙子熬营养汤,没空搭理你这种脏烂货。"
骂完后,秦兰转身神清气爽地走人。
喧嚣的办公室,再次恢复了寂静。
乔云歌抿紧唇瓣,沉冷的脸庞往右边侧了侧,看向窗外漆黑的夜,幽然地扯唇笑了声。
两个月而已,时间不长,很快啊,她就可以脱离这场死水般的糟透婚姻了。
*
叶墨然的办公室门口。
苏漾捏紧手指,不明白萧寒突然指定要找她过来所为何事,再没有面对秦兰时的凶悍,两腿打颤,一脸的怂样,"纪小白脸,再问你最后一次,萧大佬找老娘究竟要干嘛啊?"
"三哥只交代我亲自开车把你接到医院,具体什么事,劳资不清楚,也不敢追问。"纪威远低头见她吓得脸都白了,干脆凑上去,贱兮兮的,"要不,你亲劳资一嘴儿,我就先进门问问三哥到底咋回事。"
"亲尼妹的死人头。"
苏漾当即凤眸喷火,"老娘危险关头要命的时刻,你还踏马趁火打劫想占便宜,禽兽不如!"
纪威远被吼得抱头鼠窜,忍无可忍之下,推开门,一脚把苏漾踹进去,哼声笑眯眯,"小姐姐哟,不亲劳资的后果,很严重!"
"纪小白脸,我要杀了你!"
被某傻叉一脚踹进办公室后,苏漾只来得及尖叫一声,颤颤巍巍刚站稳身子,第一眼就对上萧寒那双幽沉冰凉的眸子,吓的心脏快要从喉咙口蹦出来,"咳咳...萧大佬,你日理万机中call的应该是云歌,完全不可能是我啊!"
"不找她,就找你!"
萧寒眸光淡然地从她惨白的小脸扫过,端起办公桌上的热腾腾咖啡喝了两口,敛着眉平静问道,"差不多六年前,她有没有在这栋医院的产房生过孩子?听清楚了,我只听真话。"
"六年前的事,那么遥远,老娘,咳咳...我要整理脑细胞好好想一想。"
苏漾眸光闪了闪,不明白萧寒莫名其妙逼问这件事干球,难道他已经发现了什么嘛——
成功男人,尤其这类站在巅峰的极品男人,再喜欢一个女人,也不可能对她曾经生过孩子毫无芥蒂。
她不能实话实说破坏掉他对云歌的美好感觉。
更何况,云歌究竟有没有生孩子,还存在特别大的疑问。
想到这里,苏漾强作镇定摇了摇头,"萧大佬,云歌肯定没有生过孩子,真有孩子,以陆渣渣的偏执疯狂,早就剁了云歌。他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野男人和孩子,就说明只是误会一场,那就是陆渣渣为了心安理得出轨故意找的恶心借口。"
"是吗?"
萧寒沉冰盯了她半晌后,竟是朝她一笑,眸底寒霜层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