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扑倒,关键他看不上我啊!明明他看上你了,为毛不搏一把?"
苏漾恨铁不成钢地皱紧两条妖娆细眉,"你和陆渣渣的婚姻一地鸡毛,四年了,你还没被那个渣男祸害够?这次他能开房陪那些小婊砸嗨翻天,下次他就能带野鸡在你们的婚床上玩直播,靠,你还要忍者神龟忍到什么时候?"
"我也不想忍,不想犯贱自欺欺人,可我还是不愿意相信,当初那么爱我的人,怎么说变就变了?"
乔云歌苦涩一笑,"明明我没有任何经验,膜还在,更没有怀孕产子,就因为一次有误差的婚检,污蔑我给别的男人生过孩子,真好笑!这些年,我解释了很多遍,他就是不信,可除了他,我身边还有哪个男人?"
苏漾拿着手机瞎戳的手猛然一抖,眸光幽幽闪了闪,"云歌,你真的想不起来了?"
"漾漾,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苏漾的脾气,总是一惊一乍的没正行,乔云歌早就熟悉透了,也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正把手里看完的病历放回抽屉时,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瞪大眼看向苏漾的...身后。
那里,陆梓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直挺挺站着,眸光阴冷盯着她,面容森寒冷郁。
刚才她和苏漾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开始听的,又听到了多少。
她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慌乱,"你...你怎么这个点过来了,这么急找我有事?"
陆梓泽没有开腔,缓缓低头狠吸了一口烟,脸廓被天花板上照射的光线切割得更加戾冷,所有的表情,都藏在黑色的阴影里,模糊看不清。
乔云歌眼睫毛一颤,忽然就想起了整个高三和大学五年,他每天风雨无阻拎着早餐等在女生宿舍楼下,也是这样的姿势,这样的吸烟动作。
只不过,那时他容颜青涩,时刻对她笑脸相迎嘘寒问暖,而四年的婚姻里,他面无表情毫无温度,神情冷如寒冬,再也不曾对她露过半分笑颜。
时光啊太残忍,就这样把那个曾经对她一往情深的青葱男孩,悄然带走了,再也找不回。
"咳咳,两位,我家周盛喊我回家吃饭,老娘先走了。"
气氛憋闷而尴尬,苏漾率先扛不住了,伸长手臂在乔云歌的腰眼轻轻捅了一下,留下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踩着高跟鞋转身落荒而逃,一阵狂风似的跑出儿科办公室。
那速度,比脱缰的野马还快。
*
乔云歌摆放完所有的病历,抬头望见陆梓泽连吸了三四根烟还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深吸了口气,从位置上站起来,慢慢走向他,神色复杂地说道,"你打算就这样一直都不理我吗?"
"你还需要我理?"
陆梓泽把手里捏碎的烟蒂扔进果皮箱,大步走向她,探手过去,用力钳住她的手腕,"忙完公司的事,我没有耽搁半秒,亲自开车赶来医院的病房去找你,找了半天,你人影子都不见,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当时我心跳都快停了。
一路寻过来,问了护士才知道你在办公室带病上班,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十年前的小女孩一样,一点都不懂照顾自己的身体。
我一边心疼一边自责,恨自己这些年不是东西,一刀刀凌迟你,你心里痛,其实我也不好受。
我就想着,我们都尽力忘掉以前的那些不愉快,重新开始,重新找回那些年失去的感情...可等我走到办公室门口,我听到了什么?"
男人几乎咬碎牙关,眸底一片赤红,赤红中,乍现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