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到乔云歌的目光落在痕迹上,萧寒继续不动声色解掉纽扣,露出的划痕越来越长,"那天晚上抱你去仓库救人,你抓的。"
再次见识到这个该死男人腹黑无比的功力,乔云歌几乎气炸,磨了磨牙,咬牙切齿道,"我为什么要抓人,你心里不清楚吗?"
吼完还觉得不够,她一时昏了头,脚步蹭蹭冲上去伸出细白的手指,再次在男人胸膛上用力挠了一把,弯了弯漂亮的眼尾,皮笑肉不笑,"你再乱撩,下次就不是我的手,改成手术刀了,生而为人,谁还没有点脾气。"
男人挑眉,舔了下薄唇不开腔,只是眯起狭长的眸子凝着她的绯红小脸,幽然轻笑。
笑什么笑啊,混蛋!
乔云歌恼怒瞪他,气不过,又哼哼挠了他一把,心里爽了些。
就在这时,虚掩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然后,从苏漾嘴里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几乎能把整栋楼震塌。
"我去,背着老娘找男人,背着萧大佬**,乔歌歌你可真行啊!"
萧寒冷着脸,长指翻飞,迅速扣上了衬衫纽扣。
"漾漾,你怎么来了,我没有**,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冷不防苏漾会突然冲了进来,乔云歌脸色僵了僵,心虚得要死,连忙把紧贴在男人胸膛的小手收回来,可惜已经晚了,被嗖地窜过来的苏漾瞧在眼里,瞧得清清楚楚,立马又是一声炸裂般的尖叫,"擦,你居然还摸上手了,老娘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极品男人能让你舍弃掉完美男神萧大佬,彻底释放了压抑多年的本能天性?!啊哈哈哈,原来是萧大佬您啊,继续,你们继续,我立即原地爆炸消失,就当作我从来没有存在过。"
苏漾看清楚萧寒那张沉冷漆黑的脸廓,当即明白自己搞了一场多么可怕的乌龙,强烈求生欲的驱使下,让她迅速扭头转身朝外面的走廊上飞奔狂退,"死了死了,明明是萧大佬,乔歌歌你也不吱一声,喵地,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飞奔时,她身上的红色连衣裙下摆飞舞飘扬,仿佛一阵猛烈的红色旋风,来得急,走得也快。
临走前,"吧嗒"一声,还不忘体贴地关紧房门。
被苏漾这么一闹,乔云歌尴尬得脸红耳赤,一双潋滟的水眸,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直视男人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小声咕哝,"那个,漾漾她最爱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本来我们就没怎样,很单纯的关系,仅限于比陌生人好一点。"
"陌生人会吻得你两腿发软?"
深眸凝视她鲜红得几欲滴血的小脸,男人嘴角边勾起薄笑,"喜欢我这种事,藏在心底,却从你那只不安分的小手里跑出来,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你胡说,我宁愿喜欢漾漾家的骚泰迪,也不喜欢你。"
乔云歌轻咬红唇,愠怨地横了他一眼,透出一股子小女人娇嗔的味道,转身往洗手间走去,拧开水龙头,捧了把冰凉的水泼在涨红的脸上,抬头盯着镜子里脸颊嫣然的女人,忍不住轻轻地拍了拍脸,羞恼不已。
*
苏漾扭动细腰,走到电梯门口等待电梯。
想起刚才乔云歌居然主动把小手摸到了萧大佬的性感胸膛的那一幕,啧啧,那画面实在辣眼睛。
三生有幸偷偷瞄到了萧大佬的冷硬腹肌,太特喵值了,不枉费她蹑手蹑脚跟在乔云歌的身后一路跟过来。
以她浪荡多年的经验来分析,男女一旦到了肌肤亲密接触不排斥的份上,距离你情我愿翻来覆去就不远了。
有了萧大佬的真心以待,陆梓泽那头渣渣迟早得滚蛋。
苏漾一边挑眉一边浪笑,看到电梯的双门打开,踩着高跟鞋正要走进去时,忽而眼角的余光瞥见里面站了个气息阴鸷的男人,仿佛见了鬼似的,忍不住吓了一跳,"我去,陆渣渣,怎么是你,大清早的你不去公司来医院干毛啊?"
陆梓泽阴着脸色,不置一词,盯着她满脸慌里慌张的神色,反问道,"看到我你慌什么,云歌呢?"
"云歌还能干嘛,上班工作呗。"苏漾瘪了瘪唇,翻着白眼哼了声,"陆渣渣,老娘活了****,可从来没见过像你这般无耻无下限的男人,结婚这些年,你不碰云歌,又死活不离婚,打算要她守一辈子活寡,真恶心,你踏马还算个真男人吗?"
陆梓泽闻言,陡然变得脸色狰狞,"我和云歌的事,还轮不到你叽歪,她现在是不是在顶楼照顾萧寒的两个崽子?"
"老娘来医院是探望生病做手术的大姨妈,可不是帮你监视云歌在哪里在干嘛,你问我,我问谁去!"苏漾扯唇,嘲讽地呵声冷笑。
知道她本就是个混不吝的女人,陆梓泽也懒得跟她计较,伸手摁了电梯的关门键。
砰地一声轻响,几秒过后,消失在苏漾的眼前。
眼看着陆梓泽径直上顶层楼了,苏漾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眼瞳转了转,连忙给乔云歌打电话,通知她陆梓泽去布丁糖豆的病房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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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苏漾的通风报信,乔云歌站在大厅中央僵冷着一张白皙小脸,只觉得陆梓泽的某些莽撞行为可笑无比。
以前都是她亲自去五星级酒店套房抓他的奸,现在,他特意来抓她和萧寒的奸吗?
萧寒刚处理完手边的一叠合同,抬眸注意到她的表情淡漠中透出冰凉,微微敛下眼神,扫了眼她手中紧握的手机,淡声问道,"谁打来的,发生什么事?"
男人的嗓音,低沉中杂揉着关切,让乔云歌很快回过神,抿着唇说道,"漾漾打来的,说她有事要离开,暂时没空帮我照看布丁和糖豆,我觉得你受伤的右臂好的很,完全不需要我的帮忙,没什么事我先上去了。"
萧寒"嗯"了声,沉冽点头。
之前对她的试探已经得到答案,知道她心里已经开始有他就足够,来日方长,没必要强留她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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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乔云歌收拾了一袋垃圾,出了病房随手扔进了果皮箱,想乘坐电梯时却发现下到一楼去了,干脆走到消防通道那边爬楼梯上去。
不过两层楼,爬起来也快。
三分钟后,她刚上了顶层,还来不及喘口气,倏然眼前一花,男人修冷身躯,伴随着阴鸷讥诮的气息一起兜头兜脸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