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歌站在走道上,抬眸望着突如其来的男人,心蓦地一刺一刺的跳痛,冷着脸声音哑哑地开口,"萧先生,还没恭喜你找到了讨你欢心的女人,网络上铺天盖地的照片,我也看到过,很漂亮,萧先生好眼光。"
男人朝她悠缓走过去,修长的眸子深邃盯着她,蓦地伸手抬起她的娇俏下巴,神色有些意味深长,"漂不漂亮,我倒没注意,也没接触过,整晚上陪着她过夜的男人是远子,根本不是我!"
"做过不承认,还是吃完就不认账?认识萧先生也有一段时间,我倒是不知道堂堂萧氏集团的大总裁居然敢做不敢当,真是活久见,长见识了。"
乔云歌咬了咬红唇,不知怎么了,突然就有点恼怒不已,呛声说道,"就算媒体捕风捉影,那也不是**来风,肯定有几分真实在里面,而且,我的眼神挺好,正常情况下不可能认错人。"
"生气了?"萧寒狭眸半眯,凝着她气怒中含着绯色的小脸,唇畔微微上翘,"我与小明星的绯闻,从一开始就是假戏码,目的,以后我再告诉你,你只要把自己交给我,全然信赖我就行!"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有必要生气吗?"
乔云歌用力扭过头,把下巴从男人的大掌中挣脱开,轻捏着手指,小脸绷得紧紧的,眸光含怒瞥向他,"还有,我跟你没关系,不可能把自己交给你,以后这些容易造成误会的话,还是请萧先生少说为好!"
"不喜欢我说,喜欢我直接弄?"萧寒也不恼,收回被她撇掉的手掌,悠然插进裤兜里,在她气得要瞪她的时候,走过去,自然而然牵起她的小手,眼尾微挑,眸底荡漾着幽沉不明的涟澜,"跟我走,带你去个地方。"
乔云歌眸光一闪,愤愤的甩动自己的手臂,想要挣开,无奈力量过于悬殊,完全甩不掉他,气得喉咙憋了一口黑血,想砍人,"去哪里?你不说清楚,我不去。"
"想不想尽快离婚?!"
"你...什么意思?"
说不想,那是假的。
与陆梓泽耗了这么多年,她早就麻木到心死如灰,别说爱,连恨都消耗得一滴不剩,宁愿净身出户一分钱不拿也要离婚。
但陆梓泽死活不签字不放手,僵持到今天,她真的没辙了。
可一旦她接受萧寒的帮助,务必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他想要的,她付不起。
想到这里,乔云歌心底刚刚涌起的希望火苗又慢慢熄灭了,迟缓地摇了下头,轻声说道,"谢谢萧先生,大家都是成年男女,有付出,就有代价,我这里,给不了你要的。"
"听不出好歹,非要我用强的?"男人沉竣的脸色一点点冷下来,低沉的嗓音,喜怒难辨,"这些天,发生在你身上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我什么时候问你要过代价?非要我办了你,才愿意服软听话?"
乔云歌莫名其妙看着突然发怒的男人,不明白他为什么怒气深重,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她又羞又恼,忍不住也冷了清柔的嗓子,"萧先生,深更半夜,男女有别,你不告诉我要去什么地方,就硬逼着我跟你一起走,但凡是个正常的女人,都要好好考虑一下,我们之间也不是很熟悉的关系,我对你信任全无,谁知道你要把我带到哪里?"
"带你去找具有份量的证据。"
男人低眸,寒冽的手臂一把揽紧她的细腰往电梯那边走去,力度之大,容不得她轻易抗拒,"以前陆梓泽找的女人,大都家世普通平常,但这次,不同,一旦有了关系,陆梓泽出于利益的考量,不得不选择与你尽快离婚。"
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乔云歌没办法拒绝。
没有犹豫,她任由他揽着柔软腰肢上了车。
十点半左右,乔云歌被萧寒直接带到了一座五星级酒店大厅里,从前台小姐那里得知陆梓泽长期订了一间套房供他买醉寻欢,冰凉的小脸木木的,再也没有丝毫的表情。
心像死灰的灰烬,燃烧不起一点光。
所谓哀大莫过于心死,不过如此。
到了顶层,纪威远早就等在了电梯口,看见萧寒与乔云歌并肩而立,悄悄地比了个大拇指朝上的手势,两眼笑眯眯,"三哥,乔医生,跟我来,我订的房间就在陆渣滓的隔壁,一切准备就绪,现场**一对贱男婊女幽会,简直不要太爽!"
贱男,自然是陆梓泽了。
但婊女是谁呢?
乔云歌疑惑地皱了皱眉,还在琢磨着到底是谁呢,整个人就被萧寒牵着走进了奢华的总统套房,并被他安置在了靠墙的咖啡色沙发上。
沙发的后座,有一套看起来类似于**器的设备,迷你型小音箱那么大的体积,黑乎乎的探头紧紧贴瓷白的墙壁上——
乔云歌不明所以,看向挨着她坐下来的男人,呃,这个玩意怎么使用?
正要张口问他,却发现他淡然摇头示意她先别出声,修长手指朝忙碌不停的纪威远指了指,"等他忙完,你就清楚了。"
乔云歌不解,但还是听从他的话安安静静靠在沙发上,没吱声。
也不知道纪威远上蹿下跳的到底在搞什么,但很快,她就发现没有戴上耳机,耳畔却传来隔壁男女的调笑声。
紧接着,沙发对面墙壁上挂着的电视,也自动转播出少儿不宜的火热画面。
扫了第一眼,乔云歌整个人就愣怔地僵坐在原地,脸色冷煞雪白,毫无表情。
宽大的欧式软床,陆梓泽横卧在上面,身旁躺着的女人,即使娇柔如水的时刻,小脸依然蕴含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气。
"泽哥,我从五岁就认识你,到今天,快十六年了,你的点点滴滴,音容笑貌,都被我放在心尖尖上,只要想起你我就特别高兴,可想到你心里没有我,又痛苦万分,直到今晚,我才美梦成了真,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你情我愿,玩玩罢了,我又不会娶你,有什么值得开心?"陆梓泽嗤笑,满脸的漫不经心。
"不娶就不娶,没关系的,能成为你的女人,本来就是件很值得欢喜的事。"萧梦黎羞涩不已,声音越说越小,"泽哥,夜长梦深,我还想,唔...啊!"
很快,画面开始翻滚摇晃,渐渐地就模糊不清。
但充斥在乔云歌耳朵里的糜烂声响,怎么都挥之不去,大脑开始痛到一片嗡嗡作响,脸庞苍白到死寂。
她突然像被尖锐针头狠狠刺入骨髓一样,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飓风似的刮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