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歌蹭地一下涨红了脸,手肘往后甩,挣开了男人的钳制,想也不想,一脚就朝他的膝盖踢了过去,羞愤交加地瞪他,"你...萧寒,你不要脸!"
知道她并不是温顺到底的女人,男人早就有防备,在她的纤纤小腿朝他踢过来的时候,左臂沉然地往下一捞,捞住她白生生的五根脚趾头,往结实的劲腰后面一带,就把她馨软的身子更揉进了怀里,低头眯眸含笑看着她忿忿不平的小脸,清冽的呼吸,喷在她光洁的额头,小巧的鼻尖,以及嫣红的唇瓣上,烫得她止不住颤栗不安。
"所有的不要脸,只针对你!"
只针对她,那孩子怎么来的?
乔云歌几乎被男人的随口一应给气笑了,头脑一发热,口不择言地呛道,"萧先生,我不是刚进大学的青涩小姑娘,头脑简单思想单纯,被你的几句好听话就撩得死去活来!布丁和糖豆,活生生的一对小可爱,只凭你一个人能生得出来?他们两个死去的妈妈,还有现在陪伴你的妻子,你的身边,来来去去,这都至少两个女人了,还是别把我说成是你的唯一,听多了,就觉得特假!我性格死倔又不懂得柔软放低姿态,你要找消遣逗乐子,麻烦找别的女人,我不奉陪。"
"连我身边有几个女人都搞得一清二楚,怎么,对我上了心?"
男人墨黑的眸子,不知道被哪句话给触动到了,忽而就潋滟生辉,薄唇微微勾起,笑的格外别有深意,"你想知道,我都告诉你!"
"五年前,因为一些极其机密的事情,我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昏睡,等我醒了以后,布丁和糖豆的妈妈因为生产时难产很艰难,生下他们就大出血死亡。不等我看清女人的脸,所有人都跑来告诉我多了一对龙凤胎,做了亲子鉴定,确实是我亲生的。等身体康复的差不多,我亲自挑了块墓地,亲手把那个女人安葬入土,做完所有事,我震惊地发现,我对这个女人一无所知,我甚至对她产生不出男女间的冲动。到了我这层身份,做事做人完全遵循自己的内心,冲动都不曾有过,就不可能对她下手,可偏偏她却怀了我的孩子,很荒谬!我着手查了这件事,查到现在,暂时没找到丝毫线索,找不到线索,就越说明接近于阴谋诡计和真相。"
"后来..."
男人继续沉竣开口,眸底卷起一抹冷意,"我现任的妻子,属于联姻,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悉心照顾布丁和糖豆,尤其是糖豆,先天体质弱,风吹就会重感冒送医院抢救,竟然也被她照料得很健康,这么些年只病过一次!能多个人关照孩子,又没找到真正心动的女人,索性把她娶进门,娶了却没碰,一直把她放在M国伺候糖豆。"
乔云歌微微发愣,看着男人郑重其事的神色,讷讷问道,"啊...!这些都属于你的家事,你跟我说什么?"
听了老半天,她的重点就是,他对布丁和糖豆的妈妈无感,对现任妻子也无感。
偏偏两个无感的女人,一个他碰了,为他生了一对可爱到爆的龙凤胎,一个他娶了,堂堂正正给了萧太太的名分。
呃...可是,他说的这些,到底跟她有几毛钱关系?
瞧着她一脸懵逼的表情,萧寒敛眉,忍不住低头在她的鼻尖轻咬了一口,不轻不重的惩罚,"你就当听故事,听完就忘掉。"
"萧先生,大半夜的,你来找我就为了听你的风流韵事?"
乔云歌差点气乐了,一把甩掉眼前差点为他死守那点子贞操,而把她微微感动的死不要脸男人,疾步穿过大厅,拉开房门指了指外面,"很晚了,明天我还要上班,萧先生你好走不送。"
沙发上,苏漾猛地诈尸一样从跳起来,看到乔云歌的脸色铁青,再看到沉步从浴室里走出来的男人冷冷沉沉面无表情,想起刚收了一笔不费的好处费,当即冲到门口,朝乔云歌嬉皮笑脸道,"妞啊,我进来的时候明明就我一个人,这是做梦了还是出现了幻觉,一觉睡醒怎么多了个萧大佬?嗷哈哈,那个,你们别管我,该干嘛就干嘛,要亲亲要抱抱要举高高,继续啊,当我不存在就行!"
说完,一骨碌冲进了客房,吧嗒一声上了锁,想着云歌要砍她杀她找她算账也得明天再说,今晚她先睡饱觉,养足精神等待被砍。
乔云歌本来没觉得什么,却被苏漾咋咋呼呼说了一大堆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萧寒抱着她貌似在跟她谈心事。
这种被大佬抱着半夜谈心事的诡异感觉,谁听谁知道。
随着苏漾呼啦啦溜的比兔子还快,客厅里的气氛突地就变得蜜汁尴尬。
乔云歌抿了抿唇,大脑努力组织语言,费了半天劲,闭了闭眼睛,狠狠心安慰某方面郁郁不得志的男人,"萧先生,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不太好听,但我却必须说完。布丁和糖豆不是你妻子亲生的,她却尽心尽力照顾了这么多年,于情于理,你都不好伤她的心。我这里,给不了你想要的,你就别再我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我愧不敢当。"
僵了半天,这犟女人还是要把他推开。
萧寒忽而笑了,嗓音透着一层薄薄的寒气,"晚了!那天晚上你在容城大酒店走廊上主动对我投怀送抱,就应该想到今天。"
"你...什么鬼意思,我对你投怀送抱?明明那就是个误会好不好?我那时候都不认识你,忙着要陆梓泽回心转意,我脑子进水了才会想着要对你投怀送抱?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乔云歌快要气疯了,真不知道这该死的男人到底想要她怎么做,才愿意不再搅合到她的身边纠缠不休。
"晚了!既然你扑入我怀里,引起了我兴趣,接下来要不要了断,由我说了算。"
似笑非笑留了这句话,萧寒疾步就走。
刚走出楼道大门,就接到叶墨然的电话。
那端,一向温文尔雅的男人,温润的嗓音在夜色里显得特别肃穆严峻,"老三,体检报告出来了,确实和我预料的差不多,你血液内多出来的那种药物成分,与乔云歌血液内的一模一样!换句话说,你曾经呆了将近三年的地狱之城,她也曾经去过,因为,只有那个恐怖罪恶的地方,才会给人注射大量的禁药,拿人的命当狗命做试验。可是,乔云歌普通出身的女人,怎么可能去地狱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