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月白风清二人,本来是在阙雨楼里面来回巡逻以防止有人钻法阵的空子进入阙雨楼内,可就在之前他们突然听到了猛烈地炮火声,向外边看去,才知道有人在外边攻击这未羊城的防御法阵。不过他们不以为然,这未羊城的防御法阵他们最清楚,就这种普通攻击根本打不破。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外边的炮火声小了许多,但是这地下却突然传来了巨大的声响,两人连忙来到了地牢想着一探究竟。可是他们在这地牢里转了好几圈也没看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正当他们想要离开的时候,这时又有声响从某处传出,两人循着声音来到了之前关押李无虞的牢房前,打开牢房门走了进去,贴在墙上仔细听了一下,确定这响声是从墙那边传出来的。
两人相视一眼,在墙上摸索起来,既然那边有声音就证明有人在,也就是说这墙上一定存在这某种机关,就这样这两人在墙上摸索了一遍,但却没有找到任何机关。风清叹了口气,踢飞了脚前的一块小石子,那小石子飞出去击中了牢房的一根木头柱子,而后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接着他们面前那堵墙突然缓缓打开了。
两人一愣,谁也没想到这机关竟然是在牢房的柱子上。此时石墙已经打开了一道缝,两人眉头一皱,因为他们感受到了一丝魔气从墙那头溢了出来。
看样子里面是有人入魔了,两人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石墙完全打开的一瞬间,冲了出去。
唐朝擦了擦额头的汗,真的是千钧一发,要是这两位没出来,估计自己撑不住多长时间了,入了魔的唐玄策可比小师弟厉害多了。他刚才看了一眼,唐玄策的修为到了地仙之后没有停住,而是继续往上涨,不一会的功夫便到了地仙境界巅峰,隐隐有要突破的迹象。
不过等他缓过神来看眼前这两位,觉得有些陌生,他记得他离开阙雨楼之前并没有这两位啊,难不成是小二这段时间新招的人?
“不知二位尊姓大名?”
“月白,风清。”
女的叫月白,男的叫风清,倒是挺般配的,也不知道是哪位给他们起的名字。
唐朝呵呵一笑:“我叫唐朝,是这阙雨楼的主人。谢谢二位刚才及时出手相助,才免去了一场无妄之灾。我看二位也是修行者,就是不知道二位师从何处,又为何来到了我这阙雨楼中呢?”感谢归感谢,必要的话还是要问的,以防这两位是某些居心叵测之人派来的。
两人相视一下,而后风清手抱太极开口说话了:“我们只是未羊城附近的两名驻庙小道,师父让我们下山历练,我们便来了,初到此地那会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刚好看到了阙雨楼招人便来了。至于我们师父,老人家明确说过不能透露他的姓名,所以还望前辈勿怪。”
“理解。”唐朝呵呵一笑,他仔细观察了一下两人的神情,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虽然觉得这两个人突然空降到阙雨楼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一时半会也看不出来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好打消了心中的这个念头。
“对了二位,这石墙我们之前费了很大的劲也没有弄开,你们是怎么弄开的?”唐朝看了眼两人身后,那样子像是地牢,牢房中的几根木柱子上还有一些爪印和被咬过的痕迹,也不知道之前关过什么东西。
月白微微一笑说道:“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打开这石墙,我们本来刚才是要放弃的,结果风清无意间踢了一块石头击中了牢房中的其中一根木柱,石墙这才打开。
“好你个疯子,在我眼皮子地下装机关。”唐朝冷笑一声,旋即对二人说道,“两位,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出去吧,刚好把我弟弟安置下来,我好施法让他清醒过来。”
“好。”
就这样,风清和唐朝抬着唐玄策来到了地道外边,将他安置在了牢房中的草垛上。
唐朝缓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心中默念静心诀,同时运转体内的真气来到了右手的手指尖,只见他指尖突然出现了一团小光球,若是凑近看的话,会看到他那光球之中漂浮着一些小字,正是静心诀的那些字。
唐朝睁开眼睛,伸手慢慢的靠近了唐玄策的额头。而后就只见那光球接触到唐玄策的额头之后,脱离了唐朝的控制没入了唐玄策的额头中。做完这些后,唐朝松了一口气,收回手密切的观察着唐玄策的情况。
大概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唐玄策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周围说道:“哥,这是地牢吗?我们是不是都被关进来了,要不是我没有察觉到身体的异常也不会连累你......”说着唐玄策的眼泪就出来了。
唐朝笑了笑俯身将唐玄策扶了起来:“我们没被关进来,多亏了这两位才能及时制止住你,要是没有他们的话我们估计就不是被关那么简单了,可能我们就直接被埋在土里了。”
“那就好,还没有请教两位名号。”唐玄策知道自己没有被关后,眼泪顿时止住了,他用袖子沾了沾眼泪,走到月白风清两人近前手抱太极说道。
“月白,风清。”这二位手抱太极说道。
“在下唐玄策,感谢二位救命之恩。”
唐朝放开神识在整个阙雨楼内搜了一下,除了他们几个之外,这阙雨楼内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店小二。他有些疑惑:“这阙雨楼内怎么就只有你们三人,没有其他的凡人了吗?”
月白风清一齐摇头:“应该不会有其他人了,战斗发生的时候刚好是下午那会,根本就没有人来阙雨楼吃饭,所以这里就我们三个人。”
“你们在这里的时候有没有发现阙雨楼里面有哪些不对劲的地方,比如有第四个人的踪迹或者是说阙雨楼某个地方有个小空间之类的?”唐朝继续问道,他想起来之前李明浩说过圣灵这次针对未羊城的行动其实是因为阙雨楼中的某个人来的,但月白风清不可能对她们有价值,店小二更是,那么只能是这个楼中某个她不知道的地方还藏着一个人。
月白风清摇了摇头说道:“大人,这阙雨楼里要是藏着一个人连您都不知道,我们两个初来乍到的人就更不会知道了,更何况之前您也用神识扫了一遍这楼中,确实是没有其他的人了。”
唐朝叹了一口气,看来是问不出来什么事情了:“罢了,既然你们也都不清楚的话就暂时不说了。我们这次进来是要带着你们离开这里的,事不宜迟我们赶紧离开吧,要是等着圣灵的人来了我们可就都走不了了。”
月白风清出乎唐朝意料的拒绝了他:“抱歉,大人,我们是不会离开这里的,楼在人在,楼亡人亡,这是我们的意愿,也是楼上小二哥的意愿。要走的话,你们走就好了,如果我们真的死了,别忘了每年给我们烧点纸。”说着两人竟然笑了,那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让唐朝愣住了。
他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他刚想劝他们,上边传来了店小二的声音:“掌柜的,您就死了这条心吧,当初出事的时候我也劝过他们,以他们的能力来说跑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人家就是不想走,非要跟着阙雨楼同生死共患难。”
听到店小二的话,唐朝知道自己说什么也不管用了,毕竟上面的小二哥已经帮自己试过了,他叹了一口气:“行吧,那你们注意安全,我们上去看看,一会就走。”
月白风清两人让出了路,唐朝和唐玄策两个人走出了地牢,走上了阶梯朝着顶层走去。
与此同时,在未羊城外的圣灵的人慢慢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城外的炮火明显比之前弱了许多,那个大胸女人仔细想了想,突然心中暗道不好,赶紧带着一队人离开了城头朝着阙雨楼跑去。
这么简单的事情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外边加大了火力只不过是想着让她们把重心都集中在这里,而另一边潜入进来的人就可以摸到关押李明浩的地方或者阙雨楼中将人救出来,至于留在那里的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她很快带着人回到了阙雨楼,此时留下的那些人还在挨个帐篷的寻找刘志达的踪迹,但是只找到了另外两具尸体,都是一击毙命。她们哪里知道,现在她们想掘地三尺也想找到的刘志达,其实现在已经在他的小木屋里面,一边哼着歌一边做着宵夜。
众人正找呢,突然发现大姐带人回来了,连忙迎了过去,其中一个为首的低下头说道:“头儿,有人潜入了我们的营地杀了我们三个姐妹,我们现在正在找他们。”
大胸女人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扇了过去:“找找找,找什么找,你找人的功夫人家早就带着里面的人跑了,阙雨楼和那关那小子的地牢没什么异常吧?”
众人纷纷低下了头沉默了片刻后,一个女人说道:“大姐,阙雨楼里面没有什么异常,就是突然传出来了几声巨响,但是后面就没有了。至于关那小子的地牢......我们没有留意,毕竟我们帐篷比较多,所以光顾着找人了,没顾上那边。不过那边有我们的人在看守,应该没有问题的。”
“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了?一群废物,人家杀了人怎么可能会在帐篷里面躲着束手待毙,也不动动脑子想想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大胸女人气不打一处来,但是这次却忍住了没有下手扇人,而是带着人径直走向了之前关押李明浩的地牢中。至于阙雨楼中的巨响,她却没放在心上,李明浩对于她来说可是十分重要的,阙雨楼那几个小杂虫就算跑了也无所谓。
很快她们便来到了地牢中,当看到地牢前那两个已经断了气的圣灵的人以及那打开的牢房时,大胸女人心中的怒气更盛了,她想到了李明浩已经跑了。
走了两步,她突然看到了一双脚,紧走几步来到了地牢门前,看到地牢中的景象后差点瘫倒在地上。地牢中躺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妹妹樱桃。
她发了疯似的铺到了樱桃身上,伸手探了一下樱桃的气息,发现还有呼吸,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这笔账算是记下了,看样子以后这大胸女人要跟李明浩不死不休了。
而就在这时,外边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紧接着一颗流星落在了未羊城中炸开,一个小蘑菇云腾空而起,将周围的废墟化为了齑粉。而后一颗颗的流星飞了进来,在阙雨楼的四周炸开,上演了一出蘑菇盛宴。那些留在营地的圣灵的人因为躲闪不及而被爆炸波及到,失去了生命。
大胸女人大惊,这未羊城的护城大阵不是还在吗,怎么会有东西飞进来?
她走出去地牢抬头一看,哪里还有什么护城大阵,现在未羊城的上空就是一片空白,未羊城的护城大阵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破掉了。
她目光落在了阙雨楼上,此时的阙雨楼的顶楼不知道什么缘故被人击破了,此时只剩下一个地板还建在,而在那地板上面,站着两个白衣男子,一人手持七星北斗剑,一人手持玄铁幽冥剑。此时两人放出了威压,将大胸女人身旁的人压的喘不过气来,大胸女人咬了咬牙,自己疏忽一时,结果坏了大事......
那么说这未羊城的护城大阵是怎么破的,这件事还要倒回去说,唐朝唐玄策二人走上楼梯,两人走到半截后,唐朝突然停下身子转身对唐玄策诚恳地说道:“玄策,哥向你道歉,之前不应该打你,哥错了,别埋怨哥好吗?”
唐玄策愣住了,从他认识唐朝的那一天起唐朝就一直是铁面无私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情面,包括他被扔进地宫中度过了上千年这件事,虽然不是他亲手做的,但是他也逃脱不了关系。
他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会主动且诚恳地向他认错道歉,他感觉眼前这人不是原来的唐朝了,倒跟小师弟有点像了。
“哥......你不用道歉,我没事的。”唐玄策笑了笑,但他现在却很想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