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炙想的没错,范增现在所担心的不是谁和项王走得近,谁和刘邦走的近的问题。一个眼看就要定鼎天下的霸者,最不能容忍的是有人和自己一样,有着问鼎天下的野心。
武炙虽然跟张良一起去刘邦的大营串门子唠家常去了,但是这绝对表明武炙这人只是个斩不开世俗情愫的俗人,而不是一个有野心问鼎天下的主。虽然范增对于武炙和刘邦套近乎的行为很反感,但是现在范增觉得,武炙这人并不是项羽脚下的绊脚石。至少现在不是。
武炙在军中威望很高,又战功赫赫的,既然不是绊脚石,那就没必要费大力气除掉武炙。没必要的石头要是硬搬,说不定会弄伤手指或者砸到自己脚面子的不是?
武炙给刘邦出计,叫刘邦封存咸阳府库,把已经到手的咸阳拱手奉还项羽,虽然表面上貌似是项羽赢了一筹,但是,精明的范增已经看出刘邦是个很有野心的家伙了!刘邦这绊脚石不除,日后说不定就是一堵挡在项羽面前不可逾越的高墙!
额,当然,历史证明,刘邦不仅是项羽成功道路上的一堵高墙,甚至那高度足以让项羽逾越这堵高墙时活生生的摔死。不过这是后话。
所以,项羽驻军鸿门后,范增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项羽耳边唠叨,陈述其中的利害关系。那架势,范增绝对是想要治刘邦于死地!斩草除根已绝后患!
“可,亚父,我们大军攻打函谷关的时候,我已经在诸侯面前许下承诺,答应了义兄不会杀刘邦啊!如果我项羽出尔反尔,刚进关中就发兵灭了刘邦,这岂不失信于天下诸侯?”项羽心有顾忌的问道范增。
一山不能容二虎,一天不能有二日。这绝对是个真理!
虽然刘邦在函谷关抵挡项羽大军入关让项羽心里很是生气,但是最让项羽生气的是,项羽听说,刘邦在咸阳皇宫享乐了两个月,犹如皇帝一般!现在范增又对项羽说,刘邦也有问鼎天下之心,这能不让项羽对着往日的义兄反目成仇么?
“哎!这个武炙啊!就是太看重情义!羽儿和武炙刘邦二人有结义之义,现在武炙夹在你二人之间,总是想尽办法修复你们的关系,弄得项王畏手畏脚的......这着实让人难办啊!”范增语。
停顿了一会,范增语:“羽儿,我有一计!大军安顿完之后,我们大可请刘邦来鸿门赴宴!在酒宴上,我们安排个心腹舞剑助兴!借舞剑之际,一剑刺死刘邦!事成之后就推说舞剑者因为喝多了酒,一时失手,错杀了刘邦!然后项王再对舞剑者下令处斩,我等再三为舞剑者求情,项王才改死罪为刑罚......这样一来,项王既不用失信于天下诸侯,又能出去这日后的心腹大患!”
项羽思索了一下,问道范增:“可,亚父,这舞剑者选谁为好?”
“项庄!项王的族弟项庄是最合适的人选......”范增语。
再说刘邦这边,武炙和张良来霸上刘邦的大营串门子,刘邦当然热情招待了。武炙是刘邦的结拜兄弟,张良也算是刘邦的老铁了!刘邦和沛县的老兄弟们当然不拿武炙和张良当外人喽!
不过嘛,武炙这货也真能乱弹,酒足饭饱之后,愣是跟张良一起和沛县的老兄弟做起了游戏。至于什么游戏嘛......
“武兄弟啊,多亏武兄弟那封信,一语点醒了刘季,不然你刘季老哥我真要受难喽!”
刘邦的中军大帐中,刘邦手里捏着一把用薄薄的硬皮革制成的扑克牌,一边瞅着手里的牌,一边对武炙说道。
“切,哪来那么多废话!咱都是兄弟啊!难道你让我看着你和项王兄弟相残我才高兴啊?”武炙一边说,一边“啪!”的一声甩出六张牌,急急的对对面坐着的周勃大声咋呼道:“六个J!对门!该你了!你管不管啊周勃?不管别愣着!扣牌扣牌!”
对面的周勃呲牙一笑,语:“嘿嘿嘿,我的武将军,谢你送我一把!我正愁走不了呢!六个皮蛋(Q)!哈哈哈!武将军,看你手里的牌也打不了了吧!?这把我要当头科喽!”
“等等......”就在周勃得意的时候,张良忽然微微一笑,语:“周将军,我正好烧你牌走人......呵呵,五个K挂一个大王......呵呵,是这么出牌?对不?”
“他娘的!这叫什么事啊!?我他娘的又被闷了!”周勃生气的把手里最后一张小往桌上一扔,很不爽的语:“哎哎哎,我说子房先生啊!这游戏多年前在沛县的时候武兄弟就教会我们怎么玩了!平常没事的时候我们沛县的老兄弟也经常玩上几把!你这个新手怎么玩的这么精啊!?我这多年的老手怎么每把都要被你闷啊!?你到底是不是今天刚学会的?当年我可是花了半个月才上手的啊!”
“呵呵,良的确是今天才学的......”张良笑眯眯的语:“只是武兄弟每把都和良配合的好而已......这游戏,就跟用兵打仗是一个道理,只有联盟三方的兵马紧密配合,才能做到出奇制胜。”
旁边坐着的樊哙瞅了瞅武炙,又看了看张良,撇了撇嘴对刘邦说道:“得,主公,这牌咱没法打了!子房先生和武兄弟太会算计了......咱赢不了啊!”
晕哦,原来这些两千年前的老古董竟然在打够级!有没有搞错啊!?
“报!”
就在中军大帐里的一帮将军们玩的起兴的时候,门外一个兵卒走了进来。
“何事?”刘邦问道。
兵卒单膝跪地,把手中的一封竹简信高举过头,语:“主公,项王派人送信,说后天约主公去赴宴!”
“吆!鸿门宴啊?”武炙一听,马上就站起身来,把手中的牌一扔,语:“这可是千古盛况!那我得走了!”
“额?武兄弟,干嘛去?这眼看就要吃晚饭了,不吃完饭再走啊?”樊哙抬头瞅着站起来的武炙,语。
“丫的!杀狗的,你知道什么是鸿门宴么!?这么大的盛况让我给赶上了,我得回去准备准备啊!等有一天,连长接我回家以后,我也好有本钱跟他们吹嘘吹嘘啊!”武炙呲牙一笑,然后屁颠屁颠的向着帐外跑去。
“额......鸿门宴?连长?什么是连长?武兄弟说的啥?”樊哙瞅着周勃和刘邦问道。
“呜呜~~~”刘邦和周勃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嘴里发着‘呜呜’声,表示自己也没听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