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炙和项羽叔侄啰嗦了这么久,做善后工作的占虎忙得差不多了,抬头看向车辇,发现武炙不在,就问道身边的一个屯长。屯长告诉占虎武侯爷正和两个逃犯在土丘背面谈话。
项羽的威猛占虎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现在又听这个屯长说武侯爷竟然单独和俩逃犯在一起,占虎急了,当时就把那个屯长给狠狠的批评了一顿,然后马上带着一大帮大秦的锐卒火速的跑向了土丘的方向。
土丘背面正在交谈的武炙和项羽叔侄,正时刻注意着那些大秦锐卒的动静,看到占虎带着一大帮子锐卒奔过来了,武炙赶快把身后的两匹马交给项羽叔侄。
“两位,后会有期。赶快上马逃出栎阳地界吧!逃到越远越好!”项羽叔侄上马后,武炙抱拳语。
“可……武兄,你放走了我们叔侄二人,怎么向这些大秦的将士交待?”项羽这人虽然有点嗜杀,可对于情意二字很是看重,武炙既然和他有结拜之约,项羽就不得不关心武炙一下了,坐在马上问道。
“切~~”武炙笑着语:“你忘了,我可是他们的侯爷,他们全都要听我指挥!放心吧!放心走吧!”
项梁坐在马上看了看正向这疾奔的大秦锐卒们,急了,对着项羽喊道:“羽儿,走吧!以你义兄的能力,要找个说词打发这些大秦的兵将那是很容易的!走!羽儿!”
项梁说完,对着马屁股一拍,随着一声“驾!”坐在马上向着土丘一侧的小道疾驰而去。
“保重!武兄!”项羽对着武炙抱了抱拳,然后一拍马屁股,向着项梁追去。
当项羽和项梁的马匹跑出半里地的时候,占虎终于气喘吁吁的带着几百号大秦的锐卒跑到了武炙的身边。
“额?侯爷?怎么回事?他们是怎么逃脱的?!”占虎看着绝尘而去的项羽叔侄,诧异的问道。
“哦,你说他们啊!”武炙把佩剑扛在肩上,一付无所谓的样子语:“他们不是逃脱的,是我给放走的。”
“啊!?放走的??我没听错吧侯爷?这二人不仅是逃犯,而且还杀了我们几十个兄弟啊!”占虎不甘心的大声说道。
“啧啧啧,我说你小子干嘛这么目光短浅啊?!”武炙一付上级训斥下级的口气,望着占虎摇头语:“你小子知不知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伟大真理啊?”
“额?……”武侯爷一向见识比占虎这一介武夫强很多,占虎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听到武炙的话后,占虎很虚心的摇了摇戴着头盔的脑袋,表示不懂。
“看见那个小伙子的身手没?那身手可是难得的将才啊!所以我把他介绍到九原任嚣那里做一个屯长,这么好的身手不去打匈奴,简直是浪费嘛!你说对不?”武炙语。
“哦。”占虎点了点头。不过接着又问道:“不过刚才听一个屯长说,您说这两人是楚人,而且还夸奖那个小伙子是楚霸王来着……侯爷,楚人可信么?而且这二人还是不知道犯了什么罪的逃犯……”
“你看你说的,任嚣不也是楚人么?皇帝还不是一样把驻守九原的重任交给任嚣了么?”武炙带着这些个占虎和大秦的锐卒一边往回走,一边开始给他们洗脑了。
“你知道这俩楚人为什么要违反大秦的律条么?还不是吃不饱饭给闹的?只要给他们条出路,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屁颠屁颠的为了一日三餐好好工作滴!”武炙一把搂住占虎的肩膀语:“你小子难道忘记了?要是追究起来,就连丞相李斯也是楚国上蔡人!难道李斯不忠心?”
占虎:“李斯丞相忠心!绝对的忠心!”
“切,那不结了!”武炙松开搂着占虎肩膀的手臂,甩开大步把占虎和几百锐卒落在后面,把佩剑往肩上一扛唱了起来:“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支花~~~五十六族兄弟姐妹是一家~~~五十六种语言汇成一句话~~~爱我中华爱我中华爱我中华…….”
“额…..侯爷唱的是什么?”占虎听到武炙的歌词后,问道身边的一个屯长。
屯长:“回将军,好像是在唱天下一共有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个啊…...真的有那么多么?”
占虎:“嗯!武侯爷学识渊博,我相信武侯爷说有,那就肯定有!……五十六个民族都是一家……那不就是天下大统的和平盛世么?”
走到车辇,上车,在占虎的指挥下,再次列好队伍向着不远的栎阳出发。由于半路杀出个项羽这货,耽误了很长时间,到达栎阳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已黑了。
以武炙现在的社会地位和影响力,那些个栎阳的官员们早就在城门口望眼欲穿的等候了。城门外列队站了两长排的士兵,全都手持火把,把漆黑的夜照的犹如白昼。
武炙的车辇一到,栎阳的县令带领着一大帮子官员赶快屁颠屁颠的跑上前去,跪倒在地后一起放声高呼:“属下某某某,恭迎关内侯武侯爷。”
武炙走下车后,也没有说话,伸出手向上扬了扬,示意大家都起来。县令起身后,矮着身子一付奴才相站到武炙身边,语:“嘿嘿,侯爷,一路辛苦了,属下在县衙为您准备了丰盛的酒宴,为侯爷接风洗尘。”
“额,这不忙。”武炙平静的指了指身后队伍里抬着伤员和尸体的士兵,语:“看见我那些受伤的和阵亡的弟兄没?先安顿好他们吧!”
“吆!侯爷,怎么?在路上遇到流寇了?”县令扫了一眼那些个伤兵和尸体,然后就转过头来一付忒关切的眼神注视着武炙,就感觉武炙跟他亲爹似的,语:“侯爷,您没受伤吧?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们这些下属怎么安心吆……哎哎哎,那个谁谁谁,快去把医官叫来……”
“我没受伤,你先把我的那票兄弟安置好……”武炙有些不耐烦了,语。
县令:“哦,那就好那就好,侯爷,要不您先沐浴更衣,洗洗晦气?”
“我说你先把我那票兄弟安置好!听见没!?”武炙真的来气了,一瞪眼语。
“侯爷真是爱兵如子……”县令讨好的说道。然后回头对着一个手下官员语:“额,你去看看,叫人把受伤的抬到医馆,死了的找个地埋了!”
这县令的话刚落音,武炙气得一把揪住了县令的脖领,吼道:“靠!老子告诉你!老子虽然神经大条,但是并不代表我好糊弄!不要把人命随随便便的当草菅处理掉!老子告诉你!我受伤的弟兄每一个都要接受最好的治疗!每一个死去的弟兄都要保证他的父母妻儿可以吃饱穿暖!要是有一条你做的不让本侯爷满意,你小子就准备后半生去蹲苦窑吧!靠!”
“诺…...诺…...诺!”县令被武炙下了一跳,磕磕巴巴的回道。
武炙松开县令的脖领,语:“不管我那些阵亡弟兄家在何处,我限你在本侯爷离开栎阳之前查出他们的家人所在,并加以安抚!你亲自去!”
“诺!”那个县令噗通跪倒在地,吓得汗流浃背的回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