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仙？”
楚生很快领会了这两个字的意思，道：“和‘不可思议境’的事情有关？”
“嗯，类似。”
若帝快速点点头，然后解释道：“当初我弄出推演世界，也是像你现在这样，三大世界推演完成了，我才知道，哦，原来我用了这么个方法。”
楚生若有所思，旋即恍然道：“公式化！”
“公式化？”
若帝没听明白，问道：“什么意思啊？”
“简单说就是，我最开始悟出凡术，是因为一种‘明悟’的状态。”
楚生回忆道：“后来，我发现‘明悟’状态可以悟出功法后，便不停的让自己进入状态，然后一点一点的领悟除了很多功法、法术。”
“那这个和公式化，有什么关系？”
“我太依赖‘明悟’状态了。”
楚生回道：“‘明悟’状态，是我悟性的一种体现，就好像一个人，四肢稍微长成之后，就能够走路一样。但走路只是四肢用来行走的一种方式，其他的，还可以跑着、爬着、跳着等等。”
“所以，其实‘明悟’状态，只是你悟性一种用法。只不过，你最开始开发出了明悟状态，而且一直都够用了，长此以往，你就将‘明悟状态’和‘悟性’等同了。”
若帝听懂了楚生的意思，总结道：“但实际上，你的悟性，还有更多的用法。”
“是的。”
楚生想起昨天的事情，道：“昨天的一些事情，让我意识到，自己目前做的还不够好，也就是有了新的需求。于是，今天我的身心就开始了一种变化，而凡术变成被动技，只是一种附带的作用。”
“那根本的改变是什么？”
“我不知道。”
“不知道？”
若帝皱眉道：“我看你说的兴起，还以为你整明白了呢。”
“我只是弄懂了原理，但具体怎么变化，是真不知道。”
楚生摊开双手，道：“我精神相对集中后，就会出现‘明悟’状态。如果将我的悟性比作水，那这种方法就是将水集中到一起，形成一个水团。可就像你说的，一直以来，‘明悟’状态就足够我的所需了，所以我也就没解锁其他的方法。”
“哦。”
若帝意味深长道：“说白了，一种姿势你玩了近十年才觉得有些腻歪了，果然是个没有情趣的家伙。”
“……”
楚生沉默，心底再次骂了一句‘女流氓’。
“来，相公，喝口茶吧，这是我跟着视频学的，放了点盐。”
若帝说话时，便一直在冲泡茶叶，现在茶泡好了，便热情的给楚生倒上了一杯。
“呵呵。”
楚生端起茶，然后放回桌子上，道：“你这配料，我消受不起！”
“切。”
若帝不悦的撇撇嘴，道：“警觉性还在么，可惜了。”
她所谓的‘盐’，实际上是一种不方便拿到大庭广众进行展示或者售卖的药物。
“我现在感悟到的，也在你的推演之中吗？”
楚生忽然问道。
“我不知道。”
若帝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所有关于推演的事情，我全都从脑子里面清除了。”
“清除了？”
“对。”
若帝笑道：“我想明白了，与其带着‘我时刻按照命运在走’的悲观想法，倒不如好好享受生活。600年，整整600年啊，我就没安稳过过一天，现在快死了，不如给自己一个自在呢。”
“你现在这样子，还有这杯茶里的配料，就是你所谓的享受生活？”
楚生哭笑不得道：“你怕不是对生活有什么误解。”
“怎么误解了，你们地球不是有一句‘食色性也’吗？”
“这句话和生活有什么关系？”
“有啊！”
若帝理所应当道：“你想想看，为什么不说‘玩乐性也’？单独将食和色说出来，说明这两样才是人的根本需要，其他的一切，都是围绕着两个转的。换句话说，只要满足了这两样，不就是满足了一切吗？”
“你这都是什么歪理。”
楚生服了，自己遇到的人，怎么理解能力都这么强大。
他问道：“别说别人的看法，我问你，你自己有什么兴趣，或者喜欢做的事？”
“我自己喜欢做的事？”
这个问题似乎把若帝难倒了，她想了许久，才不确定道：“睡觉？”
“睡觉？”
“嗯，我从有记忆开始，就没安稳睡过。有了推演世界后，已经不需要睡眠了，想睡也睡不着。”
若帝好奇道：“这么一说，我还真没体会过，睡觉的感觉呢。”
“这个好办。”
楚生点点头。
也就在楚生刚开始说话的瞬间，那被动技的凡术再次发动。
一股带着青色纹路的薄雾从门外涌入，化作一只只蝴蝶，缓缓围绕着若帝飞行。
“你这是干什么？”
若帝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我觉得，我和祖宝的联系，似乎…有些淡了？”
“是暂时的转移。”
楚生解释道：“祖宝运转推演世界，虽然不需要你的法力支持，只需要一个清醒的意识。你现在说话和思考都没有任何影响，但实际上，有一部分意识正在被祖宝借用，所以才会一直睡不着。”
“那你现在，是想替我干活一段时间？”
若帝已然有了困意，笑道：“能够让自己妻子精疲力尽又带着满足感的入睡，你可真是个合格的丈夫呢…”
说完，若帝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楚生摇摇头，将若帝抱起，放到房间内的床上。
“她是习惯了，所以已经麻木了么。”
感受着脑海里疼痛，楚生叹了口气。
说是借用部分意识，但被借用的主体，会时刻承受压力。
“不，或许是祖宝和她相融合，所以能够免除这部分压力，我暂时代班，没有那个优待。”
楚生稍微适应了一番疼痛，而后给孔舟发了一个视频申请。
很快，那边同意了申请。
“孔先生，有时间么？”
“有的，您有什么吩咐？”
“麻烦帮我准备随意大小的手术刀、500平米以上的无菌环境、99张床铺、输血管……”
很快，楚生写出了足足100项物品。
他没有联系胜帝，因为他担心，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会让胜帝在邪路上走的越来越歪。
“没问题，麻烦给我点时间。”
孔舟试探的问了问，道：“楚先生，我能问一问，您要做什么吗？”
换做平时，他不会这么问。
但这一次楚生要的东西，有些诡异。
楚生也不瞒着，直接道：“做实验，一个很特别的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