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没仇?哦,我想起来了,难怪,我一直感觉那里不对劲。原来是这样啊。"
脸上那恍然大悟的表情,即使不是人脸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
齐鲁亚的触手忽然拍打起了地面,獠牙缝隙中阴冷的笑声逐渐不羁起来,那声音越过空间震颤心灵。
望着齐鲁亚这不正常的模样,勇渚握住匕首的手心汗水都是成片的溢出,手中抓地匕首有着随时会打滑跌落的感觉,以至于勇渚的气力更增添了几分,将匕首牢牢地攥在掌心中。
"冷静点,不要慌,不要怕,汗水不要再分泌了,这只会让手打滑,不就是一只触手怪么,不管是体积力道还是速度都没有『岩猿』强,它根本不足为惧,只不过是怨念的汇聚体罢了。"如同面对黑猿那时一样,勇渚会在心中不停地暗示自己鼓舞自己,让自己身体不会应恐惧而失去机能。
面容僵硬得露出一个及其难看的笑容,硬着头皮也要直视这漆黑的怪物。
"你应该找的人是布兰德的后裔而不是我,对吧。"
齐鲁亚止住了笑声,不过它的语气中仍饱含笑意:"你知道布兰德的后裔在哪儿?"
不知为何,现在的齐鲁亚无论怎么看都透露着从容,明明刚才它还对勇渚有着几分防备以及棘手来着,也是因为如此,勇渚才会感觉到一股浓烈的危机感,这个怪物在与他交谈时,或许真如它所说想起了什么。
"当然,只不过时隔五百多年,它的后裔分成了多少条分支就不清楚了,现在知道的也就只有那些还身处高位,公认"血脉纯正"的科斯族人。"
"既然身处高位,那找起来应该很轻松吧。"
阴森的目光狡诈得凝视着勇渚。
"呃,你这个家伙..."
见状勇渚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也有被套话的时候,不过这都无所谓了,以齐鲁亚此时的神色来看现在两方至少要死一方这件事情才能落下帷幕。
"本来还期待你恶的属性会被现实给压下去,不过想来也是,怨念的汇集体怎么可能会有善的一面。"
"在原著里没有一点神智的你,现在竟然能够和我正常交流,让我知道这点我还是要谢谢你的,这样以后我对再面对其他奇奇怪怪的生物就会多防备一点了。"
齐鲁亚蠕动着触手向前缓慢移动,速度渐行渐快:"那也要等你活下去再说。"
背部的两双眼睛飞快地转动,就像是发动的引擎一样,转的越快,齐鲁亚的动作就越灵敏,发出的力量就越爆炸。
无数条触手疼起,每三条自动编织起一条长矛直刺向前,编织成的长矛并不是简单的纠缠在一起,而是像合体一样融为了一根,不管是坚硬程度,力道还是攻击距离都是三条触手的集合。
面对着袭来的攻击,勇渚没有躲避,迎面径直地朝前冲了上去,以他目前的身体素质与反应速度,毫无疑问是没有躲开这长矛的任意一击的可能。
生死对决得紧要关头,勇渚的脸上却看不清一点紧张神色,相反的,他的嘴角还一副换谁谁都看的出来的"得意,得逞"的笑容。
"虚张声势!"齐鲁亚怒喝一声,长矛的速度暴涨,而就在此时,那疯狂转动的背部眼球注意到了身后那两图谋不轨的身影。
心中暗笑,想要用这种方法打赢自己,不切实际。
注意到二人的靠近齐鲁亚控制着前方试图攻击勇渚的两根长矛缩回身后用以防备二人。
"哼哼,中计了吧。"
一声得意的声音响起,即将与齐鲁亚对撞的勇渚,脚底瞬间出现一个半径半米地黑色光环,光环的边缘刻印着无数细小的字符。
整个光环朝上从脚底窜上勇渚的脑门,飞向空中猛烈的一收缩,直接碎裂开来。
而此时,勇渚的速度悄然暴涨,直刺面门的长矛被他一歪头直接躲过。
紧随其后的触手长矛纷纷被勇渚用匕首弹开,擦着边穿过其身体。
"什么!?"
齐鲁亚满脸惊诧不敢置信得看着眼前这快速逼近的青年。
"为什么他的速度会突然变那么快?难道他隐藏实力了吗?还是说他刚刚吃下去的那个果子有这样的效果?"心中充满了无数的疑惑,但是在下一刻,它背部快速转动的双眼扫描到了一个喘着粗气的女子。
"是她!"齐鲁亚当看见她的那一刻就坚信,给予这名为勇渚青年如此大增幅的人正是她。
"就算有两双眼睛,也不要到处乱瞟啊!"
勇渚怒喝,躲过数十条长矛,直至齐鲁亚的下颚处,弯曲的身体,双腿猛地一蹬,伶俐的目光锁定住它的脖颈。
两把崩裂开少许的匕首伴随着这一吼声直直刺入到了齐鲁亚的左右脖颈,厚实的皮甲也不敌此刻勇渚的力量,漆黑如同石油般地粘稠液体从匕首插入之处迸射出来。
齐鲁亚的双目瞪得滚圆,背后那疯狂转动的眼珠骤然停顿,死死的盯着身下这贫弱的物种。
"勇渚背后!"
渡町茜惊叫一声,但是这一提醒已经来不及了。
"竟然破坏决斗的规则!去死!"一条瘫软在地面的触手猛地转过头刺向勇渚的后背,齐鲁亚声嘶力竭的嘶吼着用劲自己最后的气力刺向勇渚。
"叮!"一声敲击银铃般的清脆声音响起,一道紫色的光辉从勇渚的胸口亮起。
触手丝毫没有刺进勇渚的身体当中,那余力耗尽,就好似凋零的枝条无力地垂落下去。
"死前反咬一口的可能我也不是没有想过。"
勇渚抬起头,咧嘴一笑,那笑容在齐鲁亚的眼里却是刺裸裸的嘲讽。自己连续中了计,不仅被身后的来人吸引了部分注意力,还因他突如其来暴涨的力量措手不及,即使在最后本应放下全部警惕的时刻,他也留了后手。
"那,拜了,诅咒的齐鲁亚。"
轻描淡写的一句,没有胜利后的喜悦,也没有嘲讽的蕴意,默默的发动手中的力气,将两把匕首用力地向下一划。
齐鲁亚的头颅坠落到地面,在地上滚了滚,便再也没有任何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