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此时躺在床上的陈阳万念俱灰,他本可以出人头地,本可以快意潇洒,他陈阳原本所拥有的一切,在叶东风一掌之下全部化为乌有!这让原本心高气傲的陈阳如何能够受得了?恐怕他余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要让叶东风死!而且死的无比凄惨!
陈阳的父亲此时双眼朦胧的看着自己的独子,颤抖着说道:“吾儿放心,为父一定会为你报仇。”
听着这虽然平淡的话语,但是不知为何却令人感到一阵寒意,站在一边的冯宗师也只能是长叹一口气。
虽然他平常也看不惯陈阳的所作所为,但是叶东风此举却显得狂傲且目中无人,是以他虽然看好叶东风的未来,但是此时却觉得此子心性还需打磨,不然以后将寸步难行。
可是冯宗师怎么会知道叶东风心中所思所想?
“来人,通知春秋阁执法队,随老夫前去捉拿竖子叶东风!”
陈阳的父亲本命陈海,曾经在幼时便追随前任春秋阁阁主,是以在春秋阁虽无职位,但地位却是很高,是以他一声令下,除了一些需要特权才能行事的区域,陈海几乎无所禁忌。
“想我陈海五十岁老来得子,发妻更是在生产中体力不支而死,叶东风,此仇不共戴天!”
深深吸了一口气,陈海便率众而出。
…………
“这是阁内的执法队啊!”
“执法队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天怎么会公然在阁内出现?”
“难道是?”
“是什么?”
“你没听说吗?新来的一名外阁弟子,在昨天将内阁弟子陈阳的丹田废了!恐怕这执法队是要捉拿叶东风归案啊!”
路上的众多弟子看到执法队纷纷议论。
“我们个阁内不是有规定,弟子私下可以私自决斗,而且只要不涉及生死,依阁规执法队不会轻易参与啊。”
这春秋阁也是为了保持弟子之间的良性竞争,是以规定弟子可以私下决斗,但不得危及对方性命,此来,一是保证了阁内弟子的活性,二来也防止出现大的伤亡,是春秋阁刚建立的时候就立下的规矩。
“规矩是这样说,嘿嘿,但是你忘了陈阳的身份了么?人家的父亲可是当初我们春秋阁的长老呢!”
周围人听到此话也不禁一副懂了的表情,其中还是有不少人替叶东风打抱不平,但是他们打抱不平又有何用?
此时的叶东风正在屋内和凌雪琪以及叶东虎分享自己在大天朝都城的趣事,正在听的入神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口开始吵闹了起来。
叶东风皱了皱眉,看向二人说道:“我出去看一下,你们在这等着。”
说完便走向了门口。
只见门口一个老人,神情肃穆,原本无神的双眼此时看向叶东风顿时直勾勾的盯着他。
“叶东风?”
看着眼前这个大致模样和陈阳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叶东风大概已经猜出了来人的身份,“是我,阁下是?”
“陈海,陈阳之父!”
陈海面无表情的答道。
叶东风点了点头:“不知陈长老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叶东风,你破我儿丹田,不但不俯首认罪,竟然还问我来此有何贵干?”
“陈长老此言差矣,我叶东风虽然来春秋阁只有短短不到十天时间,但也知道,同辈之间切磋,只要不取对方性命,便是合乎阁规的,更何况贵公子身为内阁弟子,而我叶东风只是外阁弟子,不知陈长老可听明白了?”
周围围观的众弟子一听叶东风的话顿时一阵哗然。
“这叶东风竟然以外阁弟子身份挑战陈阳!”
“而且据我所知,这陈阳可是在内阁中都算是优秀的弟子了。”
“这样如果按照阁规来算的话,叶东风岂不是不仅可以不受惩罚,反而可以获取成为内阁弟子的机会?”
听到周围弟子议论纷纷,饶是陈海的一张老脸此时也觉得挂不住。
“叶东风,少巧言令色,花言巧语迷惑众人,我儿陈阳怎么会会在正规比斗中输与你?定是你用了什么卑鄙无耻的方法,偷袭我儿在先!”
当下陈海也不论事实真相,出口污蔑。
“哦?你认为我是偷袭在先,那你可敢叫陈阳出来当中对峙?”
叶东风不以为然。
“哼!无耻小儿,我儿陈阳已经被你废了丹田,三五日之内恐怕都下床不得,你此时竟然还有脸说出这种话,居心何在?”
“有你这样的弟子,真的是丢了我春秋阁百年名声,更是毁我春秋阁百年基业。”
“今日,我陈海身为上代长老,要为我春秋阁百年名声,除去你这孽障!”
这陈海眼见说不过叶东风,竟然以春秋阁来压他,说罢,也不理会周围人的目光,当即一声令下,就要命执法队拿人。
叶东风此时也被这陈海一阵胡搅蛮缠搞得心烦,眼见执法队就要动手,叶东风踏步前去准备迎战之时,天空中忽然传来声音:“陈海,住手。”
声音浩浩荡荡,在整个春秋阁响起,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发现声源。
叶东风微微眯眼,看向某处:“能够做到这一步,应该是图腾灵境的破命高手了,实力能够达到这一步,难道是春秋阁的阁主?”
陈海此时一听到此声音,竟然激动地跪倒在地,双眼望天,激动地说道:“奴仆陈海叩见老爷。”
“陈海,你儿先欺侮人在先,叶东风虽下手颇重,也有错,但罪不至死,同时我春秋阁弟子,本就有相互挑战之风气,如今你这样胡闹,岂不是破我春秋阁百年阁规?”
虚无缥缈的声音传来,陈海听到一个劲的磕头:“老奴认罪,只是老奴一生命途多舛,只有在跟了老爷之后才能苟全性命,更是在五十岁老来得子,如今爱子前途尽毁,还请老爷看在老奴一生尽心服侍的份上,为犬子报仇!”
这陈海没说一句话就磕一个头,直到说完话,额前已是一片血肉模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