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
卡卡西突然意识到,刚刚被他击落的那只蜘蛛傀儡,体内藏有着毒液。
此刻早已随着伤口,一同注入了他的体内!
意识愈发消沉,眼前的黑影仿佛妖魔一般,继续侵蚀着他的视野。
卡卡西想要摆脱这种感觉,但却只看到莎由乃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冷漠地看着自己。
而这,成为了他昏迷前最后看到的画面。
哗啦一声,卡卡西直接倒在了地上,而与此同时,旗木朔茂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场上。
他虽然对卡卡西充满担忧,但身为比赛的裁判,公正是必不可少的。
但一时间,他也无法说出究竟是谁获得了胜利。
如果这是在战场上,卡卡西在中毒之前,恐怕已经割下了莎由乃的脑袋,根本不会留手。
但目前的情况是,卡卡西先一步失去了战斗能力,虽然他曾经制服过对方。
略作犹豫,旗木朔茂大声说道:“本局比赛的结果将由四影商量决出,请大家耐心等候。”
刚一说完,他就向着场地一侧的医疗小队招手,同他们一起将卡卡西抬上了支架。
“他中毒了,需要尽快救治!”
莎由乃默然看着这一幕,并没有任何的表示。
她无动于衷地收回傀儡,重新返回了休息区,那淡漠的样子仿佛连比赛的结果都不在意。
而观众们看得还算尽兴,虽然唯一华丽的忍术就是卡卡西的千鸟。
但整个战斗的节奏十分激烈,不由自主地让人产生一股热血,颇为酣畅。
只不过,大部分观众对此刻的情况都不太清楚。
“刀都架在砂隐的脖子上了,他怎么突然就倒地不起了?”
“那可是砂隐的傀儡师啊,用毒的高手,肯定是中毒了呗。”
“中毒?这个旗木的小家伙似乎没有受伤吧?”
“哪没受伤,脖子上好像被咬了一口,都出血了!”
观众们剧烈讨论着,对神乎其技的忍术充满了向往,恨不得成为场中战斗的一员。
而处理好卡卡西后,旗木朔茂就立即飞上高台,向着猿飞日斩请示道:“火影大人,您怎么看这局的胜负?”
猿飞日斩沉吟一番,并没有率先表达观点,而是看向了身旁的诸位影们。
“不知几位有何看法?”
大野木阴沉着脸,因为黄土的伤势,现在根本就没有说话的心思。
四代水影枸橘矢仓开口说道:“中忍考试的本质是考核忍者的实力,毫无疑问,旗木卡卡西的实力要更强一些。”
“而且,这若是在战场上,莎由乃早就被斩下脑袋,失去性命了,即便旗木卡卡西接下来中毒昏迷,也有着救治的可能性。”
“不管怎么说,都应该判旗木卡卡西获胜。”
枸橘矢仓颇为客观地说着,别看他有着一张娃娃脸,但实际上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
本身又是一村之影,在这种问题的看待上十分公正。
但三代风影的脸色却有些阴沉,缓缓开口:“但现在的事实是,旗木卡卡西散失了战斗力,莎由乃是胜者!”
猿飞日斩瞥了他一眼,对对方心里的小九九十分清楚。
莎由乃毕竟是砂隐的忍者,如果她能够顺利晋级,四强当中砂隐便占了两人。
即便最后没能夺得第一名,在四大忍村的面前也脸上有光了。
虽然猿飞日斩更赞同枸橘矢仓的观点,但身为东道主,他想表现得尽量有好一些。
想到这里,他向着尚未开口的大野木问道:“不知岩影大人怎么想的?”
“有啥可想的,砂隐胜!”
大野木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但他这样说,也是带着目的性的。
要知道,此刻的岩忍已经全部被淘汰了,四强的名次和大野木没有半点关系。
但他一直以来,都对木叶怀着嫉恨之心,见不得对方好。
此刻有机会打击一下对方,也是非常不错的。
至少,让他心底的烦闷一下子缓解了不少。
猿飞日斩吸了口烟枪,双眼的目光在烟雾中难以捉摸。
稍稍思虑过后,他向着旗木朔茂说道:“莎由乃胜。”
旗木朔茂听着众影的谈话,早已预料到了是这样的结果,干脆地回到了场中。
“这一局由四影判定,莎由乃胜!”
观众们有的愕然,有的理解,有些甚至激动地大喊大叫。
“竟然是砂忍赢了,凭什么!?刀都架在对方脖子上了!”
“就是,要是在战场上的话,旗木家的小鬼早就赢了!”
一时间,观众们多有不满,但他们终究只是观众,决定不了任何事情。
休息区内,叶仓突然兴奋起来,激动地将手掌拍在了叶风的肩膀上。
“看到没,应该惊讶的是你!赢了的是莎由乃!”
叶风对此一无所动,慢慢转过脑袋,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你拍我肩膀,小心告你轻薄我。”
“切,你又不是女的。”
叶仓嘴硬地怼了一句,但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轻佻,赶忙收回了手掌。
不说两人属于不同的忍村,就以他们前几天的关系来看,也完全不适合亲近的动作。
叶风笑着,突然凑到她的面前,调侃道:“难道男的,就可以随便轻薄吗?”
“这...当然..不是。”
叶仓看着叶风近在咫尺的脸颊,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仿佛黑洞一般吸引着她的注意。
一时间,叶仓的心头泛起一股羞涩,脸颊红了几分。
“原来你也会脸红呀,不过...”
“还挺好看的。”
叶风轻笑一声,迈步走向楼下,前往了场中。
这一局,轮到他上场了!
叶仓看着他的背影紧紧捏住拳头,心里又羞又恼,怀着一股异样的情绪。
一旁休息的照美冥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拳头捏得比叶仓还要响。
此时的她,依旧幽怨无比,心里充满了对叶风的愤恨。
这该死的家伙,平白无故地瞪我也就算了,还若无其事地把人家脸给弄红了!
简直不是人!
照美冥紧紧咬着牙,却不曾发现,自己心底除了充满幽怨愤恨,还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
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