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顿了顿,随即想到了什么问题,遂告诉他道,“对了,就是此人的样貌,你帮我制作出一幅逼真的面具来。”
乾凌的尸体早被他埋了,所以想要取他的面皮制作假面的话,有些许的困难,梧州城那里是南方,而且夏天的时候,气候炎热,深埋在地底的尸体几天便会腐烂,所以方程才会亲自的回到这里的。
毕竟只有他才看过乾凌的真实容貌,如果仅仅只是送一封信,一幅画回来的话,方程害怕颜面师无法制造出来逼真的假面。
现在他在城中,如果制作的假面不像的话,他还能够指正,将事情安排好后,他才久违的回到了方府中。
经过几次的搬迁,此时的方府中早就没有多少的人了,而现在的方远山也没有在河间城中,仍身在这里留守的人只有方远山信任的副将等人了。
走进方府中,方程不免好奇,“咦?奇怪了,这么没有看见何录呢?”
一旁的释飞龙听到这个名字,感觉有点耳熟,但是一时之间却是忘记了是何人了,过了一会儿,他这才想起来,这个何录似乎是方程当初在临安城的时候,遇见的一个小偷,然后看他可怜就带回了河间城的人。
听到方程这么一说,释飞龙才反应过来,“还真是,我们从回来的时候,到现在都没有看见他的影子,难道是离开了吗?”
“何录,你在不在?”
方程常识性的喊了几声,过了半响,方府内这才跑出来了一个小男孩,此人现在身穿整齐清洁的衣服,看起来比以前初次见面的时候好多了,何录发现两人回来了,脸上一喜,直接跑到了方程的面前,然后将他抱住。
“方哥哥,你们回来啦?”
“嗯,我们回来了,怎么样?在这里还住的习惯嘛?”
何录点点头,“这里很好。”
既然他乐意住在河间城中,那便由他了。
在方府中停留了一会儿,方程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自从方程来到这个时代,他回到家的时间越来越少,而且能够躺在自己的床上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开始在房间里面检查,他在出门的时候,将方府里面的所有情况都记住了,包括桌椅的摆放位置,角度等等。
为此,方程还特意的画了一副方府的绘图,方程凭借着记忆,在方府中四处闲逛着,随后发现了一些地方被人挪动过,以及有人曾经来过。
这些地方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人来到这里才对,将方府检查完毕后,方程这才找到了留守在河间城的副将。
两人现在身在河间城的一间酒楼中,十分的安全隐蔽。
“在我离开的时候,何录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
副将冲方程点点头,随后将何录在方程离开之后,所做的事情告诉了他,方程在离开河间城之前,曾经让副将留意何录的一举一动,而方程的为人是不会轻易的将不认识的人带回河间城的,而他当时之所以怎么做,自然是发现了何录不对劲的地方。
首先,何录在方程离开之后,则是开始在河间城中四周到处闲逛了起来,几乎是能走的地方每处都走遍了。
而且何录还来过河间城的兵营、军火鉴,武器鉴等地方,听完副将的汇报,方程不免淡然一笑。
果然如他所预料的一般,这个何录虽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但是他并非是真正的孩童。
如果方程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何录多半是在观察河间城的城内地形以及兵力部署情况,他之所以怎么做,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只有这几种情况。
第一,他是金国派来的卧底。
第二,是秦桧手下的人。
第三则是某些心怀不轨的势力所派来的人。
不管到底是何种可能性,都对方程的计划没有任何的好处,而且如果让此人将河间城的信息泄露出去的话,对河间城可是十分的不利的。
“这个何录在我离开的时候,有离开过河间城或者派人送过什么信吗?”
副将摇头,“没有,我之前按照你的吩咐,在暗中秘密的监视着他,一刻都没有放松过,但是却并没有发现他和谁接触过,也没有看见他离开过,或者送过什么信。”
看来这何录是打算将河间城的所有秘密摸透才打算报信或者离开了,既然如此的话,那方程便又心生一计,打算假造一个河间城的虚假兵力部署以及城防的假象让何录知晓,而真正的秘密则深埋在地底下。
现在的这个河间城,早已经被方程在地面下挖了一个巨大的空洞,这个空洞里面则是在生产那些qiang支dan药等重要的东西的,而河间城中的军器监等地方则只是打造普通的刀剑武器等东西而已。
而河间城的防空洞设施,自从建立之后仅仅用过一次而已,就算是人走在上面,如果没有人告知的话,应该是不知道脚下就是防空洞所在的位置的,防空洞的钥匙在方程和方远山的手中,所以何录应该也是不知道的。
而现在河间城表面上的兵营处,只有几万的兵力而已,这只是方程安排的假象,这些兵力主要的作用是维持城中的秩序的,而打仗所需要的主要兵力则是在河间城的地底下。
方程和副将在酒楼里面秘密的交流了许久后,两人这才慢慢的离开了这里,而他们身后四周的暗处还有情报小队的人在监视着。
方程之所以这么安排,为的是,想看看他们的四周到底有没有人在跟踪他们。
离开酒楼,两人便和以往一般,在街上四处闲逛着,去吃东西,去喝酒等。
将表面上的假象做足后,两人这才来到了一处相对隐蔽的地方,这个地方乍看只是一处很正常的地方,但是在暗中这可是河间城地底工兵厂的入口之一。
确定了四下无人后,两人这才悄悄的从这一处入口进入到了地底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