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歇尔虽然这么说,但是只要一天不放他们出来的话,这句话就等同于空头支票,难以兑现。
既然安歇尔的父亲,谢尔德将军和他的女儿持相反的态度的话,那就算是安歇尔想要保住他们怕也是极难的。
安歇尔在这个牢房中和两人闲聊了一阵子,这才离开了,离开之前,她还特地的吩咐过牢房中的小卒,如果怠慢了两人的话,定拿他的罪。
因为谢尔德将军只说不让安歇尔放走两人,所有安歇尔的这个命令,他也只能够听从了,所有牢房小卒的态度对两人好了许多,而且端上来的饭菜也是十分的丰盛的,现在虽然在牢房中,但是感觉和待在酒楼里面没有多大的区别。
在吃他们送来的食物之前,两人自身上取出了一枚银针,然后试探了一番才敢下口。
但是一直被关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在深夜十分,禅定轻声和方程谈论了起来,“这谢尔德是不是发现了我们的真实身份了?所以才抓我们来这里的?”
方程想了想,便摇了摇头,“这个可能性非常的低,虽然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如果我们的真实身份他,早就知道了的话,那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可就不是这里了。”
现在那个谢尔德之所以抓他们来这里,恐怕是因为他们之前帮他女儿逃跑的缘故吧?
深夜寂静无声,待牢房中的看守狱卒熟睡了之后,方程这才悄悄的从身上取出来了一根极细的铁丝,这是他随身带过来的东西,这种铁丝虽然很细,但是却十分的坚硬,不易折断,手拿铁丝,插进牢房的锁孔内。
稍微的尝试了一番,发现这种锁想要打开的话,并不难,一边轻手轻脚的撬着锁,尽量的将声音压到最低,一边也在注意着正爬在桌子上面的狱卒,避免他醒过来,正当他即将把牢房的锁打开的时候,突然牢房之上的入口阶梯处,响起了人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两人不得不立刻收手,然后扑倒在地面上,假装熟睡着。
将眼睛睁开半条缝隙,观察着牢房入口的变化,等待了片刻,只见现在进入到牢房的人不是别人,赫然的是安歇尔。
安歇尔轻手轻脚的走到了牢房中,然后就朝着两人所在的地方缓步走了过来,两人立刻假装睡着了。
“你们两个快点醒醒。”听到她呼唤的声音,这才假装被吵醒,伸手揉了揉眼睛,假装刚刚睡醒的样子,看见半夜她来到牢房中,他故意假装询问她道,“现在怎么晚了,你这么会来这里?”
安歇尔伸手示意他们两人说话不要那么大声,“你们小声点,我之前在狱卒的饭菜里面下了点mi药,但这也拖延不了多少时间,我把你们放出来,你们跟我从后门离开这里,快。”
说话间,牢房外面的安歇尔早已经拿到了钥匙,仅仅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关押两人的牢房的锁就被她打开了。
现在既然有她的帮助的话,那比起两人越狱要好的多了,两人跟着安歇尔从后院的地牢里走了出来,然后避开府邸中的巡守士兵,很快三人就来到了后院的后门地方。
安歇尔手脚快速的将后门打开,对两人开口道:“真是十分对不住你们,我不说没有还你们的人情,还将你们牵扯了进来,你们尽管离开,我父亲这便由我来想办法。”
看着安歇尔的行为举止,方程不免淡然笑道,“嗯,看的出来,你是个好人,那我们就先行离开了。”
没有多余的话语,两人立刻飞也似的逃离了这个谢府,因为谢府的地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金兵接班,所以两人现在必须要远离谢府才行。
而且现在两人也不能继续待在驿馆里面了,为了接下来的计划,他们必须要立刻搬离这个驿馆。
在离开之前,两人先快速的赶往驿馆中,将他们带来的东西拿走后,才打算赶往钱庄。
在来到钱庄的时候,两人立刻快速的敲响了大门,因为现在是深夜十分,不说其他的地方,钱庄这种地方也早就歇业打烊了。
但是在两人全力的敲打下,钱庄里面的人还是被他们吵醒了,看着钱庄里面亮起了灯火,两人知道钱庄里面的人醒来了。
两人在门外等待了片刻,钱庄的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钱庄的门被人打开后,里面便赫然的出现了一个眼神蓬松的人,这个人应该就是钱庄的老板了。
看见出来的人,正行往四周环视了一圈,发现没有人跟踪或者监视后,他这才从身上拿出来了一枚令牌。
钱庄的老板看见方程手中握着的这个令牌,顿时从困乏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钱庄老板向前走了两步,来到门外,往四周又观察了一圈,发现没有人之后,他这才将两人拉进了钱庄里面。
然后就直接将大门关了起来,等到了此时,钱庄老板这才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随后满脸疑惑的询问起来,“不知道两位到底是谁?这么会有这个烽火令的?”
听到钱庄老板的疑惑,正行咳嗽了两声,脸上微微一笑,然后和禅定对视了一眼。
只见现在的方程缓缓的伸手到自己的脸颊下面,然后竟然将自己的脸皮撕了下来,而一旁的禅定也是如此。
两人将脸上的脸皮撕下来的时候,并没有出现血流如注的情况,这就说明,这是假的脸皮而已。
当两人撕开了伪装的面具后,钱庄老板这才顿时乍舌惊讶,撕开伪装的脸皮后,出现在这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方程。
既然是方程的话,那他自然也就长舒了口气了,他刚刚看见两人的时候,心中还在疑惑呢,还以为方程的烽火令给别人捡到了。
这个烽火令仅此一枚,除非是方程亲自带来,不然的话,其他人拿着的话,则是需要多道的验明正身才能够确定是自己人的。
方程开口询问道,“铭园,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