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发现,这江州一战中,出现的问题不是兵力的缘故,而是计策的问题,从回报的资料来看,这宋兵是先以匪寇骚扰起义军,然后声东击西,以取左翼,后虚张声势,将原本比宋兵多的起义军给击败了。
留守在江州的宋兵将领名为马明,此人资质平平,只能说是普通人,智慧谈不上聪慧,所以此次的作战虽然是他所指使的,但是却是和他以往的作战风格不同,而另外一股匪寇势力的头领则是雷霄。
这个雷霄是实打实的匪寇,经常对附近的城池烧杀掠夺,可以说是个大恶人了,但是马明为什么会和此人联手呢?虽然官匪联手的事情不是没有前科,但是这个雷霄按理说,应该不会轻易的和马明联手才对的。
毕竟雷霄的这股匪寇势力也有万数以上,在当地可以算的上是一股庞大的势力了,以前,雷霄的匪寇还经常和江州的宋兵起冲突,现在联手的话,应该有两个原因,要么为名,要么为利。
只有这两种可能性才能够将两人牵引在一起,而且这个雷霄大字不识一个,只是一个粗人,自然也没有什么谋略,但是此战的战术却是超出两人的能力范围之内的,在方程看来这很像是有第三方的介入,不然的话,这两人不可能在一瞬间变得如此的聪慧的。
仔细翻阅手中的资料,如果有第三方介入的话,那就需要小心了,毕竟现在方程他们还查不到介入此战的人或者势力到底是谁,看来有必要要前往江州一趟了。
从屋里走出来,迎面就撞上了在院子里面玩耍的何录,这个何录是自己在临安时遇到的小男孩,因为可怜他吧,便将他带了回来。
何录看见方程脚步急匆匆的超府外走了出去,一把跑到了他的身旁,然后拉住了他,“你这是又打算出门嘛?”
方程淡然一笑,这个小鬼倒是十分的敏锐,摸了摸他的脑袋,开口说道:“恩,我有些事情需要出去,你乖乖的待在河间,这里很安全,记得不要到处乱跑哟。”
“我也想跟你一起出去,待在这里太无聊了,好不好?我保证,绝对听话,不乱跑的。”
蹲下身子,劝解道,“我这次出去的地方非常的危险,你跟着不合适。”
毕竟是得到了方程的准许,他才能够来到河间城的,所以既然他不同意自己跟随前行的话,那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恩,好吧,我知道了。”
离开方府,方程找到了守城的副将,然后将一些事情交代了一下,这才和释飞龙离开了。
离开河间城,很快两人就来到了江州的附近地域,此时虽然有zheng府军在管辖,但是却并不会理会城中老百姓的死活。
以至于,在来到此地的时候,他仍旧能够在荒野的道路上看见一些饿死的老百姓,以及一些躺在地上的人。
这些人看起来应该也是附近的老百姓,不知道是死是活,在步入到官道的时候,两人听到了嘈杂的声音,似乎前面好像有一大队的人马正往这里走的样子。
“走,我们躲起来,”方程拉起了释飞龙躲藏到了一旁的草垛密丛中,两人在草垛里面躲起来没多久,一大队的人马就从管道上缓缓的走了过来。
小心翼翼的拨开眼前的树叶,借助着树叶间的缝隙,方程发现,现在官道上路过的一行人大约有二、三十人。
这些人正在有说有笑的朝着前方走着,这些人身上穿的不是宋兵的服饰,所以自然也不是宋兵了。
那么除了宋兵之外还能够集结队伍的话,就只有雷霄的匪寇团体了,在观察中,发现,这些匪寇是离开了江州城,往另外的方向走去了。
“我们小心跟上去。”说罢,两人就慢慢的跟了上去。这队匪寇离开江州城后往一处深山密林走了进去。
朝着四周观察了一圈,这可是个好地方,借助着四周密林的掩护,那些追兵自然会迷失在密林中,而且看这些人如此轻车熟路的样子,一定对这里非常的熟悉,方程甚至怀疑,这些匪寇现在是正打算前往他们的大本营。
这片密林非常的广阔,两人跟在后面走了大约三十分钟都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又走了大约十分钟后,两人这才看见在层层叠叠的树丛间,有一座看起来比较低矮的山峰。
这个低矮的山峰脚下驻扎有大批的匪寇,四周还有不少的匪寇正在四处游荡,现在两人距离匪寇的据点有一些远,如果靠的太近的话,容易被发现,从外面回来的几十个匪寇和此地驻守的人招呼了几声就往山峰上走了上去了。
这里驻守的匪寇比较多,所以方程不能轻举妄动,在观察了好一阵子后,两人这才慢慢的离开了这片密林。
在离开这片密林的时候,方程从身上取出来了一张纸张和笔,一边走出去,一边参照着四周的参照物用来记住这里的路线。
因为方程觉得,可能以后会来这里,所以事先记下了此地的正确路线。从密林里出来后,两人便又来到了江州城中。
这里的守城不算很严格,所以很轻易就能够进入到里面了,在进入到江州城,两人先找到了一处客栈暂住了下来。
等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后,两人这才沿着江州城的地图慢慢的在街道上找寻了起来。这座城池中的老百姓不算很多,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笼罩着不安的恐惧。
城中的大街上除了一些宋兵之外,偶尔还能够看见一些匪寇嚣张的路过,如果是正常情况下的话,宋兵自然会第一时间处理这些匪寇,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匪寇和宋兵联手的事情得到了合理的解释了。
从这些宋兵和匪寇的口中,方程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走了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此地设立的情报据点。这个据点的一处糕点包子店,如果单单从外表上看的话,这里十分的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