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除了街道上的老百姓之外,还有大批的金兵在街道上来回巡守着,而且这些金兵有时候会时不时的直接从城中老百姓的手中抢夺东西,老百姓自然是敢怒不敢言了。
方程狠狠的拽紧了拳头,心中虽然不平,但是此时却还不能够强出头,不然的话此行的目的就会失败的。
脚步急行,方程几人入城后,随便找到了一个客栈,随后暂时住了下来。
在接下来的日子中,释飞龙和方程在茶楼里,还有其他的地方查探到了甘柄琛的下落,甘柄琛被那些金兵抓住了,而此时襄阳城的实际掌权人除了金兵的将领之外,便是那秦临了。
当初方程来到襄阳城的时候,便已察觉到了这个秦临似乎和金人有所勾搭,没有想到却是这般的情况,方程猜测,这襄阳城之所以会被大破,这其中多半还有秦临开方便之门的缘故。
秦临原本就嫉妒憎恨甘柄琛,所以此时甘柄琛落到了如此的田地,秦临自然会落井下石了。
方程后悔的是,当初设局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炸死他。
坐在茶楼上,没过多久,方程和释飞龙就看见了街道上的秦临,此时的秦临断了一臂,而且还随同着一个金人正在说着些什么。
这个金人的地位看起来很高,而且也不是耶律沙耶,看来,这金人多半是秦临当初勾搭的那个了,很可能也是前来攻打襄阳城的金兵将领。
秦临正恭恭敬敬的跟着此人,不稍片刻,这几人便消失在了街道上了。
方程向释飞龙递了一个眼神,随后也一同离开了茶楼,离开茶楼后,两人后缀了很远的跟着秦临这几人。
跟的太近的话,容易被发现,方程也正好假装四处游览城中的景象,一边仔细的分析查看着城中金兵的防布。
前方的秦临和那个金人走了左拐右拐的走了许久后,便没入到了襄阳城的一处金兵的兵营之地。
至此,方程两人这才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两人在外面等了大半天都没有发现秦临出来,“看来他今天可能不打算离开金营了,我们先离开吧。”
回到客栈中,释飞龙两人换了一身夜行衣,便悄悄的离开了客栈。
在夜晚,只见有两道急速黑影正穿梭在大街小巷中,释飞龙好奇的询问道:“公子,我们这是要去那里?”
步伐急行,方程直欲往秦临所居住的秦府方向赶至。
“我想先去看看那个秦临是想干什么,然后再去看看耶律沙耶在何方,最后我们还得想办法看看关押甘柄琛的地方在何处,我们得先办法将他救出来。”
急速驰行,两人很快就来到了秦府之外,现在的秦府外面除了有宋兵把守之外还有很多的金兵在巡守着,看来这个秦临倒是相当的得到耶律沙耶等金人的信任呢。
在黑暗中等待了许久,方程这才发现了一处可以潜入秦府的空隙,趁着巡守的金兵交接的瞬间空挡,方程和释飞龙两人宛若微风般,在没有人察觉到的情况下翻入了秦府中。
进入到秦府后,两人便盘上了屋顶上,在秦府中,屋顶比较方便偷听和不容易被发现,到时候被发现的话,也好逃跑。
脚步轻盈,在黑暗之中,两人摸索到了大厅之中,悄悄的移开屋顶上的一块瓦片。顺着瓦片的狭小缝隙间,方程发现,此时大厅中正站着秦临和两个金人。
这两个金人一个是耶律沙耶,还有一个方程并不认识。
秦临正和这两个人坐在大厅中,四周还有许多的金兵和随从,突然大厅中响起了一道震怒的男声。
“秦大人,你要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你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们铲除,不然的话,你可就不能够安然稳坐在此处了。”
说话的金人是另外的一个,听到这话的秦临,额头上顿时流淌下来了一滴滴的冷汗,在这些金人的面前,秦临没有了以往的居高临下,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秦临客客气气的回道:“安将军,这不是我们不想,但是想要将他们铲除的话,需要时间啊,这些事情不是怎么容易就能够办成的。”
秦临口中的安将军听完他的这番话语后,脸上顿时不悦,“你说什么?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在规定的时间里面,你们必须将事情给我办妥。”
安将军说完,直接就将秦临揪了起来,一旁的耶律沙耶来到安将军的身后,制止道:“安米纳将军,请稍安勿躁,不如你听我一言,我们如此行事不好吗?”
说话间耶律沙耶便在安米纳将军的耳旁耳语了几句,话毕,安米纳将军不悦道:“我实在是不欣赏你这种温吞的办法,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这些事情,我们就应该直接南下攻入他们的皇宫里。”
安米纳将军的脾气和性子比较急躁,这耶律沙耶还是知道的,安米纳性子虽然急躁,但是在战场中却是勇猛无双,所以才会得到金国陛下的策封。
安米纳主张以武收复南宋,而耶律沙耶则主张以谋取胜,在两人的理念不同之下,自然会引起冲突。
安米纳将军开口道:“听说沙耶将军在定州城吃了一个大亏呀,这也说明了,你的方法并不可行。”
听到安米纳哪壶不开提哪壶,耶律沙耶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安米纳将军,你可别忘了,如果不是我牵制住了定州城和河间城以及云州城的话,你能怎么顺利的拿下这个襄阳城?而且我半路还增派了一半的兵力支援你的。”
安米纳环手附于背后,转身道:“哼,我何须支援?在你兵力还没有到来之前,我就已经拿下了襄阳城了,你这是多此一举。”
身处在此地,秦临的心中略微不是滋味,毕竟自己当初在第一时间就先举手投降了,而金兵的这两位将领争吵,秦临也不敢多话,毕竟现在在他们的地盘里。
两人争论了片刻,这才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