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颜
花幽闭祟、只待繁开。
风月不算清闲的闭祟时光,眼看还有几日就要期满。
……
此刻,风月正与司空泛隔帘下一残局。此局已经有半月有余,近来每日都摆上应景一番,也不见两人真的用心去下。
只看得站在一旁的月溪两眼凶光。
好端端的俩人也不言语,每天摆着那样一盘棋。一个在内扶头不语,一个在外围着狐裘大氅只露一双眼睛在冰天雪地里一冻就是一天。
忽然,风月伸手,将棋盒中的白字撒了满棋盘。洱海黑白石,各个晶莹玉透,相碰在一起叮当作响。
看见棋局已了,在旁的月溪松了口气。
在外的司空泛本来下的是盲棋。听见帘内的风月将棋局搅乱,不由笑道“你终究是散了兴致,挨不住了。”
“难道司空家有先祖闭祟期间薨了不曾?怎么你们每日轮番来看着?”
时光亲妈。在这两个本有稚气却绝世无双的脸庞上镀上了更加耀眼的神色,一个日渐艳丽逼人、一个渐渐风华绝代。
同样玉样的两人,端坐在一帘内外。
“我在占席。如若我在,烈便不会来。我只是怕他见你后心中动摇,乱了他的决定。”
司空泛的话勾起风月的好奇,她睁开小憩的凤眼,望向帘外的司空泛。
“决定?”
“是否决定做司空家的家主!因父王独子,所以家主、皇储两个身份都由父王一人。
但是,自开国以来,司空家主便是皇族权势的一条隐脉。为了皇族内巩政权、外交番族,世人都戏称司空家主是皇族番犬。
只要当上这个家主,成了世人眼中的‘番犬’其实就和皇位没有什么关联了。所以父王虽然是曾是皇储,但是,在民心中他已经做了皇家的刍狗,没有立场可以接下皇位了。
如今,司空家家主空悬已久。你是皇命钦点皇储,我尚未成年;而且太后已经多次在臣下面前属意烈成为司空家的家主。大概在你闭祟之后册封完毕,就是他承接家主的时候了吧。”
“这与司空烈见我有何关联?”
“原来烈可是完全不屑这个家主任命的。如他愿意,有千种理由可以推却,转而你如父王那般成为皇储、家主两个身份的共有。
换言之,这样,你也就在民心中失去了真正得到皇位可能,变成一个摆在哪儿的皇储样子。
而现在,烈居然暗许愿意当这个家主。他可是为你?”
风月敛目不语,原来人间还有这样的不为人知。
司空烈曾经在他面前毫不讳言的表露过野心。如若如此,便是野心家折翼铩羽的行为,他又是为了什么?
而面前的这个少年,目的也远不如他的年龄那样单纯、心思也不像唇边温润的微笑那样无害。
“泛,你的野心又是什么?”
司空泛没想到风月能有此一问,愣了一下,温润笑道“立命民心,开万世太平。”
好了波澜壮阔的野心!
男人的野心也许全是围着这些;而风月,看似心中空无一切,而却每个与她交错的男颜都是她不能放下的隐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