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
十二月。岁更始,可长歌、可醉饮,唯不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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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光这个男人,用王子羽的话说,就是甜、粘、艳。
现在整个帝都最津津乐道的话题,不外乎就是当朝皇储的风流韵事。简直可以用名动帝都来形容,可以和当初闻人伶对东门花梨的高调暗恋相媲美。
话说这闻人家总是出这样的异类。
这个艳衣妖男,帝都上流社会几乎都知道他的存在。
*、眠花宿柳,且身边的女人都是上流贵胄,分手后亦能再见还是朋友。这样辗转在女人之间的功力,让多少男人羡慕。
只是这次,留在这个皇储身边的时间未免长些。
此人来历神秘,不知何时住进了闻人府。原以为是闻人小姐的陪房,后来看闻人小姐依旧是对东门花梨的高调痴心且这个艳丽男人种种风流韵事闻人都不阻挡。
可见两人的关系绝不是大家认为的那样。
他究竟是以怎样的身份入住闻人家,无人得知。而这个男人究竟是怎样来历,更是无人得知。
本就是一个那样神秘、被人八卦的人,此时又做出如此高调的艳色秘闻,传的帝都街知巷闻。
据说,他缠着皇储三天不曾出门。
据说,撩人的艳曲他为她唱了整夜。
据说……
此刻的‘独伤楼’内,所有人都热衷的谈着皇储与这艳男的八卦。
一道屏风遮挡之后。
两个男人,一个一身莹白似雪对着一个一身*染,分坐在八宝团云桌两旁。
一身白衣的王子羽,一手上下抛着一通身青绿的苹果,一边双腿交叠搭在对面的雕花廊柱上,斜睨着对面的人道“你那不阴不晴的脸已经一天了。”
花梨将一直望着窗外,不见聚焦的眼神拉回到对面的王子羽身上。看着他椅子两脚着地,随时要倒的样子不答反问道“烈,什么时候回来?”
“八成艳遇正欢,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了。这一桌子的菜,你倒是吃点什么啊。”
花梨听着王子羽的话,伸出脂玉手指拿起黑金箸,捡着最近处的一盘菜,一口一口的择进嘴里。
王子羽看着东门花梨,手上上下翻抛的苹果渐渐不再动作。看了花梨一会,王子羽迟疑的问道“那个,不辣吗?”
花梨听见羽的话,稍作停顿。然后看着自己面前菜品,停了约有一秒有余,猛然起身,将箸往八宝桌中间一抛。
生气道“辣椒为什么要是辣的?!”说罢回身走掉。
当花梨的身影消失在羽的视线,羽在花梨身后爆发出无法抑制的笑声。
至此‘辣椒狠辣’这个事件一直跟了武神筝云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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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与绪光在闻人家的别院小筑住了快半月。司空府中差人来请了几回,都被闻人伶给阻了回去。
风月也不是不知,只是绪光如此飞扬的荣光,浅尝一下又何妨呢?
每天的清晨,绪光都会消失一段时间。回来时候,身上的玉兰香味会更重。每天总是轻声的小心起身,然后巧妙的在风月醒来之前,回到床上。
风月每日故常,只当毫无察觉。
这天清晨,绪光又如时起身轻声离去。风月睁开眼睛,看见绪光隐匿在晨雾中的艳色背影渐渐变淡,方要合眼再次睡去,却忽然感到一阵劲风从远处向自己而来。
那人来势很急。
似乎带着雷霆般的震怒,人到近处,一刻都未停歇,风月只感觉一阵劲风,虚掩的木门‘嘭’的一声整个飞了出去。
室内红幔飞舞,飘荡间,风月在间隙中看见发丝舞动、衣衫猎猎的司空烈。
待一切静止,室内的满室淫靡与室外的森冷空气形成对立。司空烈动也不动的站在对面的乳白色雾霭之中。
他灰蓝色的眼眸看来更加冰冷,而此刻的毫无表情却看起来那样沉痛。
风月翻了一个身,锦衾无法遮挡所有的春光,只有铺陈在身边的长发,将不该让司空烈看到的女性秘密,遮挡的若隐若现。
风月总是在唇边的淡笑,此刻在司空烈看来美艳至极。
他伤的太不是时候。这次的离去、失之交臂的痛只有司空烈自己懂得。与失去枯荣的痛在心中重叠,此刻司空烈的心中无名之痛,痛的无以复加。
他不想在于任何人分享他看上的女人。
他不愿在接受任何命运不怀好意的作弄,不想再失去,不想再错失、却总是在失去,总是在错失……
风月见司空烈只是站在外面,一语不发。
便起身将锦衾展开,优雅从容的围在自己身上,每个动作间都不见任何的羞涩,缓缓间展现一派少女初长成的美好,只昙花一现般便隐藏在锦衾之后。
“月桂已经花开满树。烈,你回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