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室内,萧云眼布血丝,头发蓬乱。依旧全神贯注的操控丹炉内丹药的融合。
从进丹室开始,萧云便一直不眠不休,只有在灵力枯竭的时候才会稍事打坐恢复灵力。但是直到现在还未能成功练出一枚正真的丹药。连他自己都记不得这是第几次凝丹了。
感受着丹炉内那团不规则的粘糊物渐渐融合在了一起,变得圆润起来。这次没有因为药性间的排斥而前功尽弃。萧云内心一阵狂喜,"终于要凝丹成功了吗?"深吸一口气,紧守心神,进行最后的养融合。
不多时炉内传出一阵药香。一挥手,一枚黄豆大小的灵气丹就出现在手里,观其色泽和圆润程度只能算是勉强合格。
不过能练出合格的灵气丹,那么萧云就正式算是一个一品炼丹师了。
望着手里这枚只能勉强算下品的灵气丹,萧云忍不住一阵狂笑,但是看到绿衣化作一只绿色羽毛的小雀倦缩在桌上休息也就闭紧了嘴巴。
出了炼丹室,外面已旭日东升,天光大亮。暖洋洋的日光照得萧云体态舒畅,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顿时一阵倦意袭来。
此时绿衣醒来又化作那个温柔可人的少女来到了萧云身边。
"公子,你已经七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了,可得顾着身体,急不来的。"
萧云点头称是,忽然望着绿衣,问道:"绿衣,你这些时日一直陪着我,难道你不用修炼的吗?"数日的相处,二人早已不在生分,所以萧云没在加姑娘二字。
绿衣笑了笑,提了提衣袖,伸出皓腕。
萧云会意,伸出两指,搭在绿衣手腕上,开始诊脉。
半响,萧云睁眼,问道:"督脉闭塞,可是化形草的后遗症?"
绿衣点头,依旧那般云淡风轻,不悲不喜。水利万物而不争,说的便是绿衣这般性子。
其实妖兽和人除了骨架不同以外本质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尤其是化形之后。所以萧云能够对妖兽进行诊治也并不奇怪。
绿衣闭塞的督脉就像一条大河,被一座大山突然截断,那些灵力组成的河水只能四溢消散,无法回补妖核。就像一个圆环断了一节,即便在怎么修炼也无济于事。
萧云松回手,有些遗憾,"三品丹药玄化丹倒是可以打通你闭塞的督脉,只是我现在勉强能算个一品炼丹师,要炼制三品丹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公子,不打紧的,你目前着急的还是冰焰洞的试炼。"
萧云点了点头,忽然像是记起什么,嘴角一扬,"我突然记起有种二品丹药活络丹,虽然不及玄化丹神妙,不过配合针灸术应该也能疏通你那条督脉。"
绿衣闻言脸上终于是有了一抹笑意,却是因为萧云惦记着自己。
随后绿衣便应萧云的请求去做饭食,而他自己则吃了那枚刚出炉的灵气丹开始打坐休息。
灵气丹虽然对于已经灵漩境的萧云来说起不到增进修为的作用,但是回复些灵力还是能办到的。
此后近一月的时间,萧云都待在炼丹室内未曾出来,时而能听到里面丹药炸炉和骂娘的声音。
而绿衣则忙前忙后不断替萧云送去各种炼丹药材。偶尔也会带上一盒精致的饭食。
这一日绿衣端着精心准备的粥食去给萧云送饭,还未到洞府便看到萧云大笑着冲了出来。
"哈哈哈...绿衣,成了成了,终于成了!"
看到绿衣掩面轻笑,萧云才意识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的确有些不成人样。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挂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胡茬也已经长了出来,活脱脱一个乞儿哪有半点先前的风姿。
"咳咳"萧云尴尬的咳了两声,接过绿衣手中的饭盒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绿衣盯着邋遢到毫无形象可言的萧云,嘴角也不由得浮起微笑。不是因为自己的病有了着落而笑,而是因为这个平日里总是一副古井不波的人类居然在自己面前开心得像个孩子。
他是亲近信任自己的吧?
萧云吃完粥食摸着自己饱饱的肚子,长舒了一口气,"绿衣,我先回去好好洗漱一番,然后睡个好觉,明日就替你疏通经脉,在然后就该去试炼之地了。"
绿衣应了一声。萧云便独自回了住所。
翌日,绿衣依照约定早早的来到了萧云的房间。
此时的萧云梳洗干净,一身青衣,倒真有几分公子气。
"绿衣,这便是那活络丹。"
接过萧云手中那枚有着淡绿色泽的丹药,手掌一摊,就化作一粒绿光入喉,直至腹中。
绿衣服下丹药就询望着萧云,等着他吩咐下一步该怎么做。
萧云嗫喏半天,才开口:"呃...我要在你背部下针所以..."
绿衣会意,俏脸微红。
萧云见状转过身去。
绿衣起身,兰指轻动,衣衫渐解,露出后背大片雪白,三千青丝抚着纤细的腰肢,宛若春柳抚水让人心生荡漾。
萧云站在窗前目不斜视。绿衣捧着胸前,回过头看了一眼,便莲步轻移,走至床前,俯下身去,捋过那摆动在纤腰的发丝,遮住那张红道发烫的脸,轻声道:"公子可以转身了。"
萧云转过身来,望着绿衣那羊脂美玉般的背颈也是心生旖旎,不过却并未做那以布条蒙眼的伪君子勾当。
摇摇头驱散杂念,萧云坐在床边,从储物戒里取出针匣就开始行针。
督脉,行于背部正中,多次与手足三阳经及阳维脉交汇,总督一身之阳经,故称为"阳脉之海"与任脉相衬。而任督二脉便是修炼者最重要的两条经脉。
萧云取长针,扎于绿衣督脉ue位之上,从大椎起,经神道灵台,再到悬枢命门,最后至腰际的腰阳关。
因为绿衣的督脉里充斥着化形草暴烈的药力,以至于坚如硬铁,闭塞不通,唯有通过活络丹的软化才能扎进银针进而疏导。
"绿衣我要催动银针进行疏导,会有些痛,你忍着点。"
绿衣点了点埋在手臂里的头算是知晓。
萧云双手贴着绿衣后背,触手一片温润嫩滑。紧了紧心神,一催灵力就开始疏导。
绿衣吃痛,一声嘤咛,听得萧云刚刚平复的心境又差点荡起涟漪。
绿衣感受到萧云的走神,贝齿咬唇,鼻息有些重,却硬是不敢再娇哼出来。
萧云专注的催动灵力挤压着督脉内郁结的胀气。绿衣背上十数枚银针或摆动或旋转的进行着疏导。
半个时辰后,疏导完成。萧云擦着额头的细汗,开始收针,末了替绿衣盖好被子就出了房门。
绿衣脸上红晕未散,悄无声息的穿好衣衫后,走到萧云面前施了个万福。
"公子受累。"
萧云摇摇头,"你我就不需要这般客气了。"
绿衣眉目含笑,并未言语。
萧云转身望着坐忘峰的方向,摩挲着左手食指上的储物戒,心中豪气渐生。
"十年之期已过三年,冰焰洞的试炼,还真有些期待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