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冶女子,拄拐老头,黑葫芦老头,齐基元,罗峰。
项阳思绪转动着。
如果自己暴露出一个“致命”的缺陷。
只能暴露给罗峰。
因为其余四个会真的给自己致命一击,比如刺穿自己的脑袋!
在此之前。
自己必须再爆发一波,让他们觉得自己真的陷入垂死挣扎,穷途末路。
爆发的对象就在妖冶女子,拄拐老头,齐基元之间选一个。
妖冶女子有大蛇守着。
拄拐老头就一老阴比,躲在妖冶女人身后。
随时再给自己来一针。
那么还得是齐基元。
妖冶女子站着大蛇头顶,大蛇缓缓向这边靠了过来。
“回答我两个问题”。
“可以带你活着回去”。
项阳:
“你问”。
“回答不回答,看爷心情”。
妖冶女子:
“你的真实身份是谁?”
项阳:
“我说我是黑石城的项阳,你信吗?”
项阳敢确定。
自己与一个月前的自己判若天差地别。
没人不会不怀疑自己的项阳身份。
妖冶女子:
“为何要与大风王朝为敌?”
项阳笑了。
老爹项风,前任宰相。
在位时为大风王朝出谋划策,建立了多少功勋?
结果因为所谓的“功高盖主”莫须有罪名逼得辞官,去了边疆黑石城。
自己大哥项渊,四年前过年回来过一次。
就再也没回来了。
一直被大风王朝“囚禁”在都城,还强迫性娶了一位郡主,在都城里安了家生了孩子。
大风王朝这是想用“家和孩子”将大哥项渊困在都城。
二哥项蛟?
常年南征北战,手中却没有一点兵权。
打仗的时候让项蛟带兵,陷阵杀敌,打完仗立刻收回兵权,和傀儡将军一样。
三姐项青凤。
只比项阳大一岁。
项阳二岁的时候,身体极为虚弱,虚弱到睁开眼睛都很难做到。
但意识是清醒的。
项阳没见过自己三姐,只记得三姐对自己很好。
近乎一整天都守在自己身边,自顾自的说话,声音很好听,喜欢用手指去摸自己的眉毛。
同样。
也是自己两岁那年。
大风王朝那位大宗师亲自降临,以收徒为由将项青凤带去了都城皇宫,亲自教导。
傻子都明白。
是想趁着项青凤自我意志不强,对家人感情不深。
接到自己身边培养,灌输大风王朝的意志。
将项青凤变成自己的孩子。
变成大风王朝的孩子。
轮到自己?
刺杀怀胎六月的母亲,致使母亲重伤,自己早产的是何方势力?
不是大风王朝还能是谁有这样的实力?
这么看。
自己一家人被大风王朝搞得家人不能相见,近乎妻离子散,好好一个家成了什么样了?
对此。
项阳感觉自己老爹项风就是三国里的司马懿。
一个“忍”字贯穿一生。
暗中积蓄力量。
只是整个黑石城都在大风王朝的监视下,能积蓄出怎样的力量?
忍?
自己老爹的寿命怕没有那位大宗师的寿命长。
所以项阳。
更喜欢直接一点的方法。
项阳恨得不是大风王朝,而是那位掌控大风王朝的大宗师!
大宗师的态度就是逆我者亡。
不容的一点隐患。
那位大宗师眼中自己老爹没有违逆,但有违逆的能力,项蛟,项青凤没有大宗师实力,但有成为大宗师的潜力。
这就是罪。
就毫不留情的打压。
面对妖冶女子的话。
项阳肯定是不能说实话的。
那就瞎编乱造一番。
“大风王朝是一个国家,一个政权,一个人类社会”。
“国家存在越久,政权越大,社会阶层越稳固”。
妖冶女子:
“这样不好吗?”
项阳:
“这就意味着处于社会底层的平民永远是平民,他的子子孙孙也是平民!”
“奴隶一辈子是奴隶,子子孙孙都是奴隶!”
“一代人,两代人,数代人挤破脑袋的努力,也是徒劳,还是社会的最底层”。
“而那些富商,世家,官家,皇亲贵族则世世代代都是人上人”。
“因为社会阶层太稳固了”。
“你说这样对还是不对?”
“所以一个国家需要的是不断的变革,斩去不该存在的腐朽,给底层人民一个努力奋斗的途径和希望”。
“而这些,大风王朝都没有!”
“大风王朝的那位大宗师心里只有修炼,企图长生,建立一个国家也只是为了利用国家为自己聚拢修炼资源”。
“他根本不懂如何作为一个国家的君主”。
“他不配,他应该去死!”
项阳心里想笑。
甚至都不明白自己为何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这些所谓的“政治歪理”在前世的网络上简直不要太多。
这样说。
也是想扰乱几个宗师的思维。
让在场几个家伙听得一愣一愣的。
就是现在。
项阳扑向了还在愣神的齐基元。
将大日不灭剑意凝聚与惊霞剑上,惊霞剑的剑身上开始布满了裂纹却顽强的没有崩碎。
一条金色火焰长龙笼罩了齐基元和妖熊。
杵拐老者闪身。
从妖冶女子身后冲出,拐杖连续点了三下。
三枚细细的长针分别刺向项阳的眉心,心口,腹部丹田位置。
惊霞剑被抛出了出去。
半空中和一根细针撞击在一起。
惊霞剑和细针一起化作碎片四散崩碎。
项阳又手掌一拍。
将刺向自己心口的长针拍飞出去。
没有躲过袭击腹部的长针。
整个长针大半没入项阳的丹田海中。
杵拐老者:
“我已经破了他的炁海!”
“围住他”。
“不出十个呼吸他就会变成一个废人!”
项阳无所谓。
自己又不修炼所谓的炁海。
长针是刺入自己丹田中了,长针上还有毒。
可惜。
对于仙种和神格碎片来讲。
简直是小儿科。
屁事没有。
“定乾坤!”
杵拐老者惊愕。
一瞬间动不了。
也是一瞬间,项阳的手夺过老家伙手里的拐杖对着老家伙腹部刺了进去,直接从背后穿透而出。
“嘭!”
凤尾蛇的尾巴狠狠抽在项阳身上。
项阳犹如一个残破的布娃娃的飞出去,掉落在沙滩上。
凤尾蛇趁机追了上去。
喷出一股猩红色毒雾笼罩项阳。
妖冶女子看了一眼倒在沙滩上,面如死灰的老家伙。
“老了老了”。
“做事还没有一点章法!”
看着猩红毒雾笼罩的区域。
看向挂着黑葫芦的老者。
老者抬手。
“去”。
一直趴在手心的玉色蝎子落在地面上,簌簌的爬进毒雾中。
过了一会儿。
蝎子又爬了回来。
黑葫芦老者。
“同时中了凤尾蛇毒和翡翠蝎毒”。
“定然活不成了”。
罗峰眼神幽暗,看不来神色。
将从烛龙江里捞出的干瘦黑衣男子随手扔在沙滩上。
“我可以走了吗?”
妖冶女子。
“莫急”。
“见他彻底死亡了再说”。
挥手。
狂风将猩红色毒雾吹去了河面。
此时的项阳浑身皮肤红一块的紫一块,伤口流出腥臭的毒血,近乎感受不到生命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