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阳没理会仙种。
需要你的时候你装死,不搭理我。
需要我的时候你就撒娇,舔我?
而且。
项阳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今天发生的事儿,恶魔猿跟踪我居然不是为了杀我而是帮助我?
好烦。
走近那所谓的火神神格碎片。
神格碎片正汇聚着天地灵力,表面燃烧着一层橘红色火焰。
能感受到火焰辐射出来的温度。
项阳怀疑自己伸手去拿。
橘红火焰会顺着自己手臂蔓延全身,将自己整个人焚烧成灰烬。
不要这枚神格碎片?
怎么可能!
这玩意绝对是天元大陆上最顶尖的宝贝之一。
以“神”冠名的玩意会普通?
取下锦囊袋。
项阳想尝试一下,看锦囊袋能将这神格碎片收进去吧。
忽然。
项阳感觉腹部一胀。
仙种生气了。
正撞击着自己的丹田海。
忽然。
居然穿透了自己的丹田海和腹部,暴露在天地间。
很小。
比巴掌大一点。
几根莹白的根须当做腿。
两枚紫色叶片是手。
那还未完全破碎的仙种外壳就是衣服。
摇摆着。
摇摆着。
感觉萌萌哒的就走到神格面前。
无视橘红色的烈焰,叶片举起神格碎片在原地跳了跳。
显然兴奋极了。
仙种带着神格碎片化作一道光注入项阳的身体。
回归丹田海中。
项阳赶忙内视自己的丹田海。
仙种还是扎根在丹田海的中央位置,神格碎片围绕着仙种一圈圈的飘动。
昨日的时候。
仙种的一片紫色叶片上浮现金色符文。
让项阳学会了一招神通:定乾坤。
此刻。
神格碎片中也浮现一枚金色符文。
金色符文裹挟着金色烈焰穿过丹田海,撞入项阳的身体中。
从外面看。
项阳在一瞬间被一股金色烈焰笼罩,金色火焰在项阳的七窍中钻进又钻出……
衣服,裤子,锦囊袋什么化作飞灰。
金色烈焰焚烧过的地方。
皮肤变成焦炭,流出的血液被蒸发。
项阳倒了下去。
像一块正在燃烧的煤炭,一动不动。
太阳汇聚下来大量的阳光,像在给金色火焰添加燃料。
项阳没法说话。
因为嘴巴和喉咙里全是火焰。
但意识和灵魂是清晰的。
正一遍一遍的骂娘。
战马停在不远处不敢靠近,也不愿离去,就卧在草坪上看着“燃烧的焦炭”。
还悠闲的打了个响鼻。
歪头啃一口青草在嘴里咀嚼着。
似乎知道那团正燃烧的焦炭就是自己主人,但主人没有死。
…………
白玉城内。
城主府出动大量军队镇守被破坏的九层白玉塔,安抚平民。
毕竟。
白玉城位处大风王朝的中原地带,数百年未遭遇战火洗礼了。
恶魔猿突然袭城。
习惯安逸了的人很难从恐惧中冷静下来,不少平民哭着喊着拖家带口要离开白玉城,皆被军队堵在了城门口。
平民好处理。
世家难对付。
胡府成了军队重点关照的对象之一。
因为恶魔猿袭城来的突然。
胡风鸿都还没来及“好好教育”自己的两逆子,胡林云和胡青云。
胡林云,胡青云见白玉城大乱。
为逃避被胡风鸿废掉修为的结局,竟投靠了军队,也就是大风王朝。
这些军队。
需要一个恶魔猿袭击九层白玉塔的真相。
战死了三名宗师,影响只会不断扩大,无法缩小,后果不堪设想。
可恶魔猿是从天空飞来。
地面上寻不到半点踪迹。
没有结果。
军队会因镇守不利,成为平息君主怒火的牺牲品。
军队需要替罪羊。
胡林云和胡青云的小心思动了动。
若没有项阳。
整个胡家已经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所以。
胡林云,胡青云最恨的未必是胡风鸿和胡风流,而是不请自来的项阳。
巧合的是。
恶魔猿袭城后,项阳也失不见了。
这种不是理由的理由成了污蔑项阳的罪证。
当天下午。
项阳的通缉令就挂满了整个白玉城,罪名是暗中勾结妖王,破坏登仙楼国策。
胡风鸿和胡风流还不能插嘴。
这一插嘴。
就成了共犯。
合了胡林云和胡青云的念头。
白玉城也会彻底落入军权手中。
胡风流只能看着军队将胡府层层包围,默默祈祷项阳不要回来。
…………
项阳?
感觉自己被困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无法呼吸。
正努力蠕动,挣脱包裹自己的玩意。
“咔~咔嚓~”
咀嚼着杂草的战马站了起来。
靠近哪个不断滚动的黑色人蛹,低头嗅嗅了,晃着脑袋打了响鼻。
似乎是看出项阳想要出来。
猛地扬起前蹄。
重重落下。
踢踏在黑色人蛹上。
“咔吧~”
人蛹破碎开来。
项阳一丝不乖的坐起身,双臂自然搭在膝盖上,微微喘气。
战马伸出舌头去舔项阳的脸颊。
被项阳用手推开。
“别闹”。
“嗯?我的声音……”
项阳才注意自己明显变长了的双腿,胳膊,看见自己的腹肌,再看长大了几分的手掌。
一下子站起身。
自己打量自己。
“我……我长大了?!”
之前的项阳。
十二岁小孩的模样,一米二三的身高,身材纤瘦,皮肤有些苍白,像个柔弱的女孩,一副营养不良的虚弱样子。
现在一副十七八岁模样,一米七上下,以后肯定还会长高。
面容也有了一丝棱角之感,不像之前的一副圆润娃娃脸
身材依旧有点显瘦,却没有半点营养不良的感觉。
活动身体。
项阳感觉自己的身体“完美”了。
之前的项阳先天有损。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给力。
现在没有了!
十分兴奋:
“我这是洗髓伐骨,重铸灵胎,修仙小说中的筑基境界?”
试着运转灵力。
周身四野刮起一股狂风,卷积的沙石漫天。
惊的战马后退几步。
项阳瞪大了眼睛。
“好强!”
“感觉能和宗师硬拼几下了”。
摸摸脑袋。
一愣。
又摸了摸脑袋。
“我的头发呢?”
再三确认。
自己的头发没有了。
皮肤上的寒毛都没有了!
摸起来比婴儿的肌肤还嫩,比豆蔻处子的皮肤还滑,看起来还几分晶莹剔透感。
但是!
没有头发啊!
难不成自己日后要走唐僧的老路?靠一张脸打败所有女妖怪?
一阵风吹来。
项阳有些羞涩。
“得先找件衣服穿”。
锦囊袋里倒是有换洗衣服,可早烧成了灰灰。
荒郊野岭的,连一户人家都没有。
无奈。
项阳躲在官道旁的树林里。
静静等待着猎物上钩。
等啊等。
鸟都没一只。
项阳都开始打盹了。
“驾,驾!”
官道上。
一红衣女子骑着一匹雪白的马儿从远处而来。
项阳收回目光。
嘀咕着:
“怎么是个女的?”
马蹄声越来越近,又越来越远。
项阳一咬牙。
双手合十。
“罪过,罪过!”
“定乾坤!”
刹那间。
方圆五十米内一切进入静止状态,女子连同身下的白马被静止半空中,眼里满是惊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