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突然想到了那盒子点心,本来应该是夜殇让人送给自己的,自己并不领他的情,因此一口都没有尝。让月儿两个人给吃了,这才将本来是应该是落在自己身上的祸事,转移到了她们两个人的身上。夜殇,我雪莲儿跟你无冤无仇的,你这个该死的男人,你不但把我掳掠至此,你还···你的心中既然如此的恨我,你想加害于我,你就直接杀了我不就行了。你为什么要用这么恶毒的方法来对付我?你这个魔鬼!雪莲儿在心中咬牙切齿的想着,她的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怨念,眼中露出恨意。
“小姐,怎么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和月儿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们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宁儿的嘤嘤地哭出声来。
“好了,宁儿,你就别哭了,也别难为小姐了,没看见小姐也很生气吗?我们已经这样了,哭又有什么用?”月儿感觉脸上也没那么痒了,她走到铜镜前左右地照了照被自己挠花了的脸,在纵横交错的划痕之中又布满了一块块指甲盖儿大小的红斑,她心中亦是气急但还是向着宁儿劝道。
“月儿,咱们有没有什么‘生肌玉肤膏’之类的药品?要不用来给你们俩的脸上涂上点儿,不妥,万一留下疤痕怎么办?”雪莲儿皱着眉毛在地上走来走去的,她随后又推翻了自己的建议。
“没关系的,小姐,反正要是留下疤痕就疤痕吧!月儿自小就命苦,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何人,从八岁开始就被养父养母给买去大户人家为奴为婢。如今不就是毁容了么,月儿才不管呢!倒是这件事儿,在月儿想来就觉着有点儿奇怪了,为什么我和宁儿两人的脸在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难道是那盒儿点心···”月儿谨慎地对着雪莲儿小声地道。
“月儿,你也是这么想的吗?我也是在怀疑那盒点心···”雪莲儿亦是满心疑虑地道。
“难道是有人想要小姐毁了容,却不想让月儿和我误入圈套了。可是这也太奇怪了啊!明明是那位侍卫大哥说,点心是公子专门让他给小姐从京都带回来的呀。公子他怎么会···”宁儿也止住了哭泣,这次她的小脑袋瓜倒是转的挺快的,她轻轻地来到了雪莲儿与月儿二人的身旁,不解地望着雪莲儿与月儿两人道。
“我看这事应该不是公子所为。小姐你先别误会,月儿也不是在为公子开脱些什么。宁儿,咱们凭心而论,公子他虽然经常是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他常常很久都不会回来一次,但在他平日里对小姐的一些吃穿用度上来看,他对小姐还是是很好的。话要是说回来,这公子要是想害小姐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却为何要这么做呢?”月儿看了一眼雪莲儿慢慢地分析道。
“可是,这笔账我就是记在他的头上了。”雪莲儿狠狠地道,宁儿皱眉望着两人,自己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月儿无奈地望了一眼雪莲儿,心中只叹气,也不知道谁这么狠心?想要将小姐绝色的容貌毁于一旦,这人也真够狠心的。幸亏小姐她没事儿,但是看着小姐的表情便知道,公子在小姐心中的地位本就不如他人,今日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看来小姐和公子的这个梁子是结定了,要解开这个死结是谈何的容易呀?!唉!可怜的公子!月儿从放药的柜子中找出了一个精致的黑色小盒子来,拧开它的盖子用手指取了点儿白色的药膏就往宁儿的脸上抹去,接着道:“这是我以前在京城的一个大户人家伺候的时候,因为经常受伤,所以去药铺求大夫给配的一种去疤痕的药膏,以前抹在身上还是有点儿作用的,不知道对我们俩人的这个伤用着是有没有效果,这便不得而知了。”月儿一边儿给宁儿上药,一边儿苦笑地盯着宁儿道。
“月儿,宁儿,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们!如果不是我,你们也不会···”雪莲儿将月儿手中的药膏取了些,边往月儿的脸上抹,边抹了一把眼角渗出的泪水。都是自己害了月儿她们,姑娘家那个不是爱美的呢?别人送给自己的东西,却害了这两个丫头。雪莲儿的心中此时是充满了无限的内疚,自己当时将东西就是扔了,也不给她们两个就好了,如今也就不至于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了。
“小姐,你也别难过了,如果月儿和我的脸要是真的留下了瘢痕,毁容了。大不了我和月儿以后就一人脸上蒙一个块儿面纱不就行了,真的没事的。”宁儿将眼泪咽到了肚子中,强装笑颜地向着雪莲儿劝慰道。
“对呀!小姐,宁儿的这个办法好,反正月儿和宁儿本来就打算一辈子跟着小姐、伺候小姐的。只要小姐不嫌弃月儿和宁儿的容貌太丑就行了。是不是?宁儿?”月儿狡黠地露出几颗玉齿,微笑地向着宁儿问道。
“就是!”宁儿也肯定的答道。雪莲儿眼中的泪水更加迅猛,她又将这两个让自己给连累了的,可怜的丫头揽到了自己的怀中。夜殇,我恨你!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为这两个丫头报这个仇!
月儿两人都蒙上面纱,雪莲儿又给两人每人剪了一绺漂亮的头发帘,将前额遮了起来,这样别人便不至于看见这两个丫头的真实面貌了。
夜半时分,窗外秋雨绵绵,雨滴打在窗外树枝的枯叶上,发出一阵阵的‘沙沙’之声,不绝于耳。雪莲儿躺在塌上突然没有了半分睡意,她不停地辗转反侧,终究还是无法入睡,便摸黑将衣衫穿好了,包着被子坐在塌上闭眼听起雨来。
只闻“砰!”的一声,雪莲儿卧房的门突然被人撞开了,那人直直地向着睡榻的方向扑了过来。雪莲儿这才回过神来,她迅速地掀起被子闪身到了地上,都顾不得穿上鞋子,赤脚奔到了桌前,颤抖着双手用火折子将烛台上的蜡烛点燃,她这才带着颤音地问道:“你是谁?”
“哼!你的反应倒是···呃!···倒是挺快的嘛!”那人趴在睡塌之上,并没有转身,他全身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气,冷冷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了过来。
雪莲儿闻到了在屋子中散开的酒味儿,她的心中是无比的厌恶,狠狠地道:“是你!你三更半夜的闯进我的屋子里来做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