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玉叶殿的宫女来报,公主李子琪昨夜一夜未归。太上皇与皇太后还以为琪儿与萧儿这两个孩子合得来,没准儿会相谈甚欢,这二人便忘了时间,误了琪儿回宫的时辰。毕竟这两个孩子的年纪一般大,能谈得拢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包括此时刚刚下了早朝正在与两老闲话家常的皇帝李子宇,也并未将这件事儿放在心上。此时,当李子宇与自己的父皇、母后三人正聊得开怀之时,忽闻得养心殿外传来了一阵女子的哭声。还未等得及差人去查看,便只见哭花了一张小脸儿的公主李子琪奔了进来,立刻不由分说的跪倒在了皇太后柳碧萝身侧的地上。
“母后,您可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呀!否则的话,儿臣也没脸再活在这个世上了。呜呜呜!···”李子琪一边儿抹着眼泪,一边儿哭喊着。其他几个人被她搞的是莫名其妙的,究竟出了什么事儿让他们的这个受尽宠爱的小公主哭得是花容失色了呢?
“好了,好了,别哭了,琪儿!不管是出了什么事儿,母后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你先站起身来告诉母后这发生了什么事儿好不好?”皇太后和蔼地扶起了李子琪,这孩子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可是她的父母亲是何人?当年所有的知情之人一个也查找不到了。虽然自己是生了三个儿子,却没有一个女儿。这个孩子乖巧懂事,既然她在阴错阳差之下被送到了皇家,那这孩子与皇家便是一场难得的缘分了。所有人便将她当自己的亲人一般看待,与其他两个皇儿的待遇没有丝毫分别。柳碧萝、李天奎夫妻俩更是当她就是自己亲生的一般待她。
李子琪虽然被自己的母后拉得坐在了她的身旁,却还是将她的小脑袋埋在太后的怀中不肯出来。
“琪儿,怎么回事?告诉父皇,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父皇也会给你做主的。”李天奎也一边儿摸着她的脑袋,一边儿劝解道。
“琪儿快讲呀!你只要讲出来,皇兄也会帮你的。”李子宇也向着李子琪保证道。
“母后,逍遥王···逍遥王他···他欺负了儿臣。呜呜呜!···”李子琪的脑袋始终没有从皇太后的怀中抬起过。
“什么?是萧儿吗?他···他···”太后浑身一颤,愣在那里了。李天奎只是皱着双眉不说话。
“三皇弟?”李子宇在心中暗自琢磨,是那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吗?自己那个容貌赛过宫中任何妃嫔的三皇弟——李子萧,他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儿来吗?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琪儿,你先别哭了,详细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母后听听,到底是如何···如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皇太后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是她的小儿子吗?是他做的这种事儿吗?她十六年未见过面的儿子,刚刚才相认了没多久的儿子却做出了这种违反人伦的事情,是他做的吗?他会吗?他会吗?······
“儿臣···儿臣奉了母后的懿旨,前去逍遥王府探望逍遥王。不料逍遥王他醉酒之后却将儿臣给···给···呜呜呜!让儿臣以后可怎么见人呀?儿臣···儿臣还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李子琪好不容易抹去的泪珠又纷纷落下,让人看得心中很是不忍,皇太后三人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敢情萧儿这孩子是醉酒之后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琪儿乖,你先回去歇着,父皇与你母后会给琪儿一个交代的。来人!扶公主回宫。”李天奎替李子琪抹了两把眼泪道。“是!父皇!”李子琪向在李天奎、柳碧萝、李子宇三人福了福身,便被应声而来的两位宫女搀扶着回玉叶殿去了。
“父皇,您看这事儿该如何处置?”李子宇为难的向着李天奎问道,一个是被自己亲自封为逍遥王的皇弟;一个又是自己的皇妹,虽然她与皇家没有一点儿的血缘关系,可这琪儿也是顶着个公主的身份在皇宫里生活了十六年了啊!要说这件事情还真是有点儿棘手了。
“赐婚!”李天奎坚定地道出了这两个字儿。
“可这两个孩子一个是王爷,一个又是公主,这么做有违···有违人伦啊!”皇太后看了一眼李子宇,又转头向着李天奎为难地讲出了自己的担忧。
“咳!···父···父皇,朕···朕已经赐过一次婚了。这个···这个···咳!”想想自己上次搞的那个大乌龙,李子宇脸上突现一阵儿青紫,自己那次赐婚竟然昏头地误将三皇弟当成了女子赐给了二皇弟做王妃。搞得是到现在,自己的二皇弟还精神不正常地躲在清王府不见人影呢?皇帝李子宇觉得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给任何赐婚了,打死也不赐了。如今提一起‘赐婚’这两个字儿都会让自己浑身不对劲儿地打哆嗦。
“萝儿,你忘了?那两个孩子并没有血亲之扰啊!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咱们就真的对不起琪儿了,这孩子虽说不是咱们亲生的,自她八岁那年咱们告诉了琪儿她的身世,这孩子的话都少了许多。再说萧儿他一个人流落在外,想必这些年他指不定吃了不少苦头吧!琪儿若是嫁给了咱们的萧儿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儿呢?!这婚就由你这个皇太后来赐吧!”李天奎轻轻地拍了拍柳碧萝的肩膀道。
“唉!那好吧!碧萝就依了你吧。”柳碧萝叹了一口气道。
“父皇、母后,您二老先歇息!朕这便着人去拟诏。”李子宇向着太上皇与皇太后见了礼便转身走人了。
“呵呵!赐婚?又赐婚吗?公主是谁?李子琪是谁?我只要我的莲儿,莲儿···莲儿···”一座青石桥上,三三两两的人群之中,一位样貌冷寂而又艳冠群芳的男子,一袭白袍歪七扭八、被浅蓝色发带系着的银发凌乱不堪,有几绺银发发丝被汗水粘贴在他的脸上、唇角,他并不去管这些。他依然故我地、眸子清冷地如同走在无人之境一般,并不管来来往往的人对他的指指点点。他一只手握着一个大酒坛子一个劲儿地往自己的口中边走边灌,一只手握着一块绣着雪莲花的丝帕。
只见那个白衣男子口中不停地喊着“莲儿”“莲儿”,一边脚步不稳地从石桥上跌跌撞撞的往过走。这时一位身着浅蓝色书生袍、相貌普通、身材纤细娇小的男子与白衣男子擦肩而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