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今太子殿下重病不起,应当送太医院救治,不可继续听朝临政。”
蓝玉这话说的,自己给自己点了个赞!
特别恰当。
朱元璋可不这样认为。
“何须送太医院?凉国公,你可忘了味极鲜那日的事儿?”
被老朱提醒,蓝玉,和其余公爵、侯爵都面露恍然。
二三十口子齐齐望向摇篮上的宁王朱权。
【卧槽!老朱你又给劳资派活儿!】
【不是个东西啊!】
【劳资只想静静地躺平,不想干活不想动啊!】
【咸鱼好难,天呢!来个雷带走劳资吧!】
滂沱大雨里,一个少年跪着望天,一脸生无可恋。
这就是投影到老朱脑中此刻的朱权。
怎么跟要杀了你似得?
朕就想你出手救救你大哥而已啊!
很难嘛?
不难好吧?
只是,权儿会不会担心救活标儿,朕就不废立太子了啊?
嗯,想要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草。
老朱表示:懂了。
“权儿,你大哥重病不起,难理国事,朕有意让他让出东宫,你看可好?”
刷的一声,所有人将目光投向了朱权。
一双双复杂的目光,透露出不同人的立场。
有羡慕者如朱爽,有嫉恨者如蓝玉,有狂喜者如黄子澄,有皱眉者如练子宁……无一而足。
所有目光的焦点中心,朱权本人,一脸懵逼。
【卧槽!又来……老朱又给劳资招黑!】
【封个全柱国,就有道衍和尚、黄子澄去劳资府上拜见。】
【劳资就得贡献出火铳图纸、大**纸、冶金技术。】
【这要是封劳资做太子?满朝文武还不踏破劳资的宁王府?】
【你老朱是不是要掏空劳资的系统奖励栏啊?】
嗯嗯嗯……
是的是的是的。
对对对。
权儿真棒!
一下子就猜到了朕的心思!
朕确有此意。
老朱狂点头,面露微笑。
权儿,很上道嘛?
朱元璋尚未等到朱权的口头回复,就听殿内一人朗声说:“父皇,儿臣愿填补东宫之缺。”
啥?
你谁啊你?
噢!爽啊……
老二。
老朱眼神复杂望着玉阶之下跪地俯身的朱爽:朕看,你不太行啊!
享不住这东宫之位!
此储君之位,非德才兼备、威望底蕴俱佳者不可当!
你朱老二,偏居西安府一隅之地,不曾当朝临政,未与百官交好。
朕就算敢将你扶入太子东宫,怕你也是做不长的。。。
权儿就不一样了。
前几日朕令在京的公爵、侯爵陪他吃桌。
不管这些人是否心甘情愿,在外人眼中,他们都已是朕给权儿准备的东宫臣属了。
加上朕暗中培养的道衍和尚,以及上赶着往宁王府跑的黄子澄。
有这些人辅佐,权儿住入太子东宫,方有一线生机。
再加上献出冶金技术,绘出火铳图纸、大**纸的功劳。
以及权儿那什么系统栏里的各种奖励。
这都是底蕴啊!
权儿是有资格,也有底气坐稳东宫太子之位的啊!
而你朱爽,莫得机会!
或许是感受到了老朱的心思,朱爽抬起头,正对上老朱那双怜悯的双眼。
这……?
啥意思?
父皇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
莫非前翻,我与太子哥哥密谋统兵返京,早被蒋瓛统御的锦衣卫秘奏给了父皇。
父皇是要将我因罪论处,父皇是觉得我快要死了,所以……
朱爽脑中炸响闷雷。
扭头看向不远处摇篮里的朱权。
都是一个爹,凭啥不同命啊!
朱爽想要悲愤呐喊:父皇,儿臣都是被逼的啊!
怪不得儿臣啊!
只有捧太子哥哥统兵返京,儿臣才能有参政、议政之权啊!
只是,朱爽的心声,无人听见。
朱权的心声,老朱时刻关注。
【这个朱老二,傻逼了吧?】
【老朱问的是劳资,你抢答啥啊?】
【再说了,就你那两下子,做宗人令勉强还行。】
【住入太子东宫,将来继承大宝,怕不是大明朝老朱家也要二世而亡吧?】
对权儿的这种担心,老朱深以为然。
二儿子朱爽,没有老大朱标的好命,并没太多能沉良将带他练号。
也就是虎父无犬子!
朱爽具备朱元璋部分特性。
管理西安府,统兵扫北,这小子也屡立战功。
只是,能打仗不一定能治国!
能管好一个省,不一定能管好全国。
朱老二有几斤几两,老朱再清楚不过。
东宫太子之位,真不适合你啊乖!
朱元璋将目光挪开,重新落在摇篮里的朱权身上。
“权儿,朕问你的意见,何故不答啊?”
【你说为啥不搭理你?】
【能为啥?不就是这问题劳资不好答嘛?】
【劳资只想躺平,啥也不想干。】
【你给劳资太子之位,劳资当庭拒绝,你老朱脸往哪儿搁啊?】
呵,还挺有孝心。
这次的孝心,好像没有变质。
老朱挺感动。
不容易啊……是在为朕考虑。
不等老朱沉浸式感受朱权的孝心,朱权的心声又到了。
【再说了,现在的太子朱标还没死,人喘着气躺在那。】
【你这边要废太子,万一倒霉催的朱标一口气没上来过去了,算谁的啊?】
【没瞧旁边蓝玉虎视眈眈的嘛?劳资不想被他砍,劳资就不说话!】
原来是这。
权儿是顾及标儿尚在,蓝玉虎视眈眈。
嗯,这个好办。
“权儿啊……如果刚才朕问你的你不便回答,可否答应朕:救下你大哥。”
朱元璋从龙椅上站起来,快步走下玉阶。
太监总管与锦衣卫指挥使蒋瓛紧跟在老朱身后。
三人来到摇篮前,老朱伸出手,紧紧握着朱权的两个白嫩小爪爪。
“那日,朕在味极鲜见你救治颍国公傅友德,惊为天人!”
“你大哥重病不起,太医院的人束手无策。”
“如权儿能将你大哥救活,朕相信……由你注入太子东宫,标儿定不会有一亿!”
【奥,你打的是这主意啊!】
朱权明白了。
【感情在味极鲜那天之前,你就已经知道朱彪这个倒霉蛋重病不起了,这才下令让他幽居、禁足、远女色的。】
【味极鲜那天,你听说劳资会医术,逼着颍国公傅友德敲破自己的头也要让劳资一展身手。】
【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朱彪,一切都在你老朱的算计内啊!】
【心机深沉,恐怖如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