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至就乐了,咦,还真有不认得阮二的。这自然是要介绍,就是孟至真不想听,柳至要是早知道本科的状元不认得他差一点儿的对手,也是要多事上来介绍的。
“这个,大大的有名。”柳至慢慢的卖着关子,眸中闪动着促狭。
状元孟至真,人叫至真,是有点儿凡事顶真。他就认真起来,一面摆出惭愧样子,想自己赶考已经数科,为了今年的科举,去年就携妻子京中居住,侥幸中了,总觉得祖上积德,又觉得不负十年寒窗苦,不负十载赶考苦。
两个十年加在一起,寒窗中就开始赶考,状元已近三十岁。
他进京后,敢不把京里的名士们一一打听?文章一一的找来看看?但这富贵人家的公子,孟至真想自己断然的不知道。
而他诗才是才亲眼见到过的,竟然比有“敏捷”之称的探花郎还要敏捷,不容小瞧。
孟至真原本是摆出来的惭愧,这就一面假惭愧,一面真惭愧起来,道:“我居然不认得他?”
“哈,”柳至笑道:“他是那个,他若是下了今科,你这状元可就悬的人。”
“打赌的人?阮家二公子?”今科,是可以没听说过状元榜眼和探花,却不能没听说阮二公子阮英明。
孟至真本来对这打赌还不以为然,心想这状元不是好中的,这些侯府的小公子们,就是猖狂。今天亲眼遇上,孟至真懵住。
忽然后怕上来,幸好他没有下这一科。不然这状元,还真的说不好……
诗评完,词也评完。常大人让送上热酒,重整席面,常夫人就打发丫头去往洞房里传话,诗也有了,词也有了,你们赶快洞房吧。
就见两个婆子慌慌张张,满面喜容的过来,上厅就欢天喜地:“老爷夫人,成了,成了,”这一下子厅上笑声大作,参与展示文才和不参与的人,都面上有光。
都觉得自己帮了一把。
天知道,人家洞房他们在帮什么。
此时,天刚好交在三更上。钟恒沛对二弟吁了一口气:“没拖到明天早上洞房,也算是你我尽心尽力。”钟二也后怕上来:“差一点儿,”他对兄长庆幸:“哥哥,这送亲还真不是好送的,幸好姑祖母膝下再没有表妹了。”
钟恒沛也嘻笑起来,又觉得自己可以居功。眸子瞄瞄袁训,对二弟笑道:“送亲到他们家,险些我没让梁山小王爷灌死。真是的,原本以为袁家亲戚都不在京里,又有太子殿下在,四表妹的喜酒应该吃得斯文才是。”
又道:“送大表妹到文章侯府,又让文章侯的兄弟们拉着我罗嗦,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差点儿又要把我给闷死。”
再举三根手指头:“这是最后一个三表妹,写诗快累死。”兄弟两个人躲在一边儿笑,想这三门亲事真是各有各的妙处,就是送亲的也觉得妙不可言。
是夜,都大醉了,主人先对着一厅堂的诗词醉倒,拉着客人一起醉。常家安家的最后这一场亲事,注定是要名扬京都。
而玉珠姑娘的才女名声,也注定要传出去了。
成亲当天,两个状元,榜眼探花全出来护驾,就是公主殿下成亲,这种风光也是没有的。殿下成亲,是想不到出这种风头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