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糕里的好东西,再多放些。红花又往糕上面安放红枣。而卫氏见问她的娘家人,更笑得合不拢嘴:“到了,等姑爷出了考场,他们就到了。红花啊,到时候还得多麻烦你才行。我们红花如此是在家也行,出门儿也行,这京里的路往哪里通,都得你来指。”
又问红花:“你的娘真的不会来,依我看,她也许就在路上。”
红花很想不言语,可又扁起嘴有些懊恼:“她来做什么!她要钱就行了!我给她寄了十两银子,在我们乡下够她过上大半年,我让她不要花,找个铺子生息,拿利息过日子,田里又有菜,鸡鸭自己养,够过的了,她来看到我过得好,不走了可怎么好?”
“你难道不想她?”卫氏逗她。
红花青花紫花全是让自己家人发卖的,不是拐的蒙的,对家人都有怨言。
“不想!”红花梗着脖子硬邦邦回,不想和奶妈说自己家里人,就又说到姑爷身上去。想到这个,红花就喜欢了:“奶奶给姑爷备下的那份儿东西,这会子该见到了。”
正房外,袁训为看宝珠在做什么,就在门帘子外面往里偷看。见宝珠低头在榻上摆着什么,一半儿东西在榻上,一半儿在榻上小几上。
有一个镶玉的竹篮,把手上让桐油打得油光光,里面的抽屉全抽出摆开,这是小几上的东西。宝珠手中摆弄的,是一份儿绝好的帕子,上面可见到绣的是张良拾履。
张良是汉高祖的开国功臣,这显然是借故事来做个好喻意。
宝珠喜不自胜,又拿起一件是腰带,对着自己笑:“表凶见到,可会喜欢吗?”她半侧脸儿,软玉般的雪白面颊流转着情意,又娇娇哝哝惹人怜爱之极,袁凶忍无可忍的揭帘进去,笑道:“喜欢喜欢,不过你几时备下来的这帕子绣带,怎么我从来没见过你绣这个?”
抢到手中就翻来覆去地看,见帕子上针线秀密,腰带上扎的花儿繁琐雅致,袁训就拿肩头碰碰宝珠,不依地道:“过年怎么不给我用这个?才刚去看小二,我拿着这个给他看,准保的让他再吐血一回。”
宝珠见到他回来,正在喜欢,就听到表弟吐血。忙溜圆了眼睛,惊呼道:“小二病的这么重?”又怪袁训和阮梁明:“而你们竟然不让我去看他?”说着就从榻上起来:“去叫顺伯套车,我得去看看他才行。”
腰上一暖,让袁训抱住按到怀里。袁训在宝珠背后凑到她耳朵上,玉人在怀,先轻薄地舔了舔,宝珠嗔怪:“怪痒的,”袁训嘻笑的嗓音出来:“让我告诉你吧,小二他不但吐血,还正在含恨。”
就把小二的“病情”告诉宝珠。宝珠就更加的担心,半带忧愁转过脸儿道:“这么的想赢,也算是病吧?得找个人开导开导他才行。”
“春闱一过,他就好了。”袁训一只手还抱着宝珠不让她起来,另一只手就去夺帕子腰带,又拿额头蹭宝珠脖子:“嗯?这是给我备的下科场的东西?”
小几上是考篮,榻上不但有衣裳帕子,还有笔墨纸砚等物。
宝珠让他几下子一揉搓,浑身发软贴住他,吃吃笑道:“是给你备的,不过不是今年备下的,”袁训早把帕子揣袖子里,又贫嘴的来问:“那是去年备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