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垣咧嘴嘻嘻,谁出门求学还背着书案,这里备下最好不过。
柳至呢,更稳稳的回:“有劳弟妹,但先请问这学里一年一个人出多少银子,我这里也好奉上。”
宝珠就告诉他,柳至也就告诉宝珠来多少人,打算听小二讲课直到殿试结束。
宝珠当着他们的面让人:“学里凡是阮二大人来教书时,每天加这么些人的饭食,让这里的管事备下这些人午睡的床铺,学里该发的纸笔也按例给出,开库房,把案几如数拿出来。”
柳垣听一句,对宝珠躬一次身子。宝珠含笑退一步,不然她还礼还不过来。她说完话,柳至也把银票准备好:“请弟妹收下,多出来的以后再算,以后说不好还要再加些人。”
宝珠报一个数儿出来,随手交给丫头。袅袅再行一个礼,知道这两个人不会久呆,宝珠从角门进去回房,铜锁叮当几声,婆子们从里面把门锁上。
柳至这就不踱步,也不对这里的房子到处好奇。一拍柳垣:“走。”两个人走出侯府门前的街道,柳垣大笑出声,亲昵地给了柳至一拳:“真有你的,给了束脩就过了明路,你怎么算到侯夫人会出来?”
柳至悠然:“人家这是能抗苏赫的老婆?你当是你老婆,这点儿事情她还能处置不好?”
两个人嘻嘻哈哈离开。
……
“什么?”暮色黄昏中,袁训把加福抱进房里,就听到宝珠说这件事。袁训脸黑黑的,把女儿放下地:“这也太皮厚了吧?他柳家没有家学吗?”
宝珠嗔他:“看你?要是你在家,你也会跟我一样办理。”袁训翻眼对天:“你还收他们的银子?这明天来得理直气壮。”
“都收,为什么不收他们的?你不收,人家不来了?”宝珠取笑他:“侯爷也有不会过日子的时候,你不还是杂货店的少东家出身?”
袁训没好气:“我遇上这种主顾,从来亏大发。”还想再说几句,加福催着:“爹爹母亲,去见曾祖母和祖母,然后吃饭,加福要做功课。”
袁训就不言语,和宝珠女儿去母亲房里。执瑜执璞先过来,见到父亲就炫耀:“今天我当主人。”
“今天我也当了,柳叔叔还行的礼。”
宝珠瞅瞅自己丈夫,这会儿你倒是再说不好啊。袁训满面笑容,拍拍儿子们脑袋:“全是好孩子。”小六慢吞吞玩着玩具,袁训叫他:“要和哥哥们学一学。”小六说声好。
晚饭后,加福做功课,侯爷继续对宝珠抱怨。宝珠塞本兵书给他:“看书,对着书唠叨。”
侯爷没看一会儿,放下书继续抱怨。宝珠把他轻轻一推:“看你女儿今天用的纸还是好的,”这才把侯爷嘴堵上,老实的去眼馋女儿的文房四宝。
第二天张大学士知道,大学士拍案叫绝:“这个主意好,避免他阮英明去给袁家吃独食。”把他们家的人也送来。第三天,又来一批熟悉和不熟悉的官宦子弟。
忠毅侯装模作样气的已经不会抱怨,宝珠收下来,另给开大房间,又怕小二累到,和小二商议,把各家里的好先生请来讲课,也避免他们回家自己吃独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