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种地的出身,她说不好看,她不出来。宣嬷嬷就可以拿这个当谣言,太上皇可以自自得,怎么样,我说好看就是好看吧。香姐儿陶醉其中,嗅一口秋天庄稼香:“这是最上好的薰香。”
太上皇笑出了声,肩头锄头没扶住,也掉到地上。
他不去管,和香姐儿一起欣赏。
欣赏过了,重捡锄头,准备别的庄子里转转,地头上能发现奇花草——以前就找到过——顺手可以挖走。
一老一小蹒跚地走着,香姐儿忽然道:“咦,我在家里种庄稼怎么样?”太上皇愕然:“为什么?”
我是要你知道粮食金钱来之不易,不是这就让你当老农。
香姐儿回答:“您看那边一大片,根本种的不好。想来种的人没有我聪明,”
太上皇嘴角微勾,袁家的孩子全是这样:“我聪明,我什么都会,就是我不会的,我一学就会。”个个底气十足那种。
“都说我兰花种的好,如今我看庄稼更好看,我要改种庄稼。”小手对身后一招:“明年有谁种的不好,我帮帮他。明年打的粮食多,您和太后娘娘们就不用减衣食,大姐也不会回来盯着我吃肉,说以前吃两块,现在只给一块吃。”
太上皇大乐。
“虽然我不爱吃肉,但大姐对着肉流口水,明年就放心让她多吃。”香姐儿的雄心大志,过一个夏天,由原本的爱天然,变成这模样。
秋风中,太上皇觉得自己理当自豪。小古怪别看年纪小,做事情有袁家人的特长,很认真。要做,就做好它。
太上皇相信她能把庄稼种好,而她说的种好了帮别人,虽然朝廷另有负责田地保收的官员,但太上皇不介意小古怪也钻研一回。
他乐着取笑香姐儿:“那你长大可以当司农的官儿,不会有人再叫你小古怪。”
“还是叫着吧,我喜欢听。”香姐儿回答的不假思索。
太上皇奇怪:“为什么?”
“叫我小古怪呢,就不会有太多的人和我玩,我就可以安静的一个人玩。”香姐儿这样道。
她是不当一回事情,但太上皇听着心酸。
这孩子今年六周岁,刚过了生日。这年纪正是孩童玩耍嬉戏不论规矩也可以不论男女避嫌的时候,她却因为一个绰号,天天自己玩的最多。
太上皇拍拍她的小脑袋,有时候为出来挖东西方便,给她扎个男孩子发髻,首饰扎手的都没有。
“啊,小古怪,哈,看我又这样叫你了,你不是一个人玩,我不是在陪你。”
香姐儿抬头笑:“是啊,”把肩头小锄头晃晃,欢快地道:“咱们今天兴许还找到好东西呢。”
太上皇又要笑:“你是专心种庄稼,还是种花种地两不误?”香姐儿兴高采烈:“两不误。”
一老一小又笑了一回,太上皇温和地道:“不然,同别的男孩子玩耍如何?你喜欢谁,对我说。”
太上皇的意思是实在不行,换个亲事吧。
香姐儿撇一撇小嘴儿,却说出这样的话:“好玩的男孩子,就是我的大哥二哥和三弟。还有,战哥儿算一个。还有我爹爹。比他们更好的没有,我个个都不喜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