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老太太让人去给余伯南送吃食,说这孩子从到京里,还没到家里来吃上一顿饭,问他哪天来,我就定下出门也不出去,只候着他。
老太太精明,见袁训怒气而来,估计与余伯南之间有些什么。年青人的争执,第二天第三天应该还在气头上,就立即请来,又怕说出气话嫉妒话,大家难过。
余伯南来时,已问过下处地址,就让人先送东西,看看余伯南是什么态度再定夺。
这事情倒不用对着姑娘们张扬,不过宝珠就住对面,而红花又从来耳朵尖,这是她一直打听习惯的。见有人捧着吃食盒子,换出门衣服像出门,红花就问了问,人家就说去余公子处,红花跑回来告诉宝珠。
宝珠沉吟不语时,红花又早扭头看外面,去候自己姑爷。
她在姑爷姑娘拌嘴的第二天,又无缘无故得了袁训赏钱,此时虽不盼着赏钱,也扮出一个殷勤相候的模样。
见庭院深深,笼子里面鸟雀乱鸣。红花自己笑了,跑进来告诉宝珠:“姑娘看我可呆不呆,姑爷昨天说今天出城办事去,指不定明儿也不来,我还看着,这可笑不可笑?”
宝珠也回想起来,袁训昨天是说过这话。
她颦眉头,这怎么办,她今天也想见他,有话要问。
那天拌嘴,拌到最后手互握住,袁训离开后,宝珠还情思不已。这种时候,哪有余伯南的位置在。
今天听红花说送东西去,宝珠才想到表凶是凶的,指不定动了手。这可怎么行?表凶看上去也有斯文相,宝珠却已知道他摔打几次不打紧。而余伯南,就纯属文弱中人,让摔上一下,这念书可就要耽误几天。
“明儿也不来吗?”宝珠神思恍惚,问得自己微微而笑。
她不是有意思念,却神随话走,泛起一波相思。
红花会意:“明儿要不来,这可不行,只是,往哪里找呢?”
姑爷你一天不来,尚可忍耐。明儿也不来,别说是姑娘,就是红花,也等不得那没赏钱的日子。
呀,怎么往赏钱上去想?
红花绷紧小脸儿,红花最会侍候,红花不要赏钱。
主仆都在想往哪里找这个问题,对视一眼,都有了笑容,同声道:“太子府上。”
红花若有所思,宝珠半逗半认真:“红花,你敢去吗?”
让这句话激的,红花拍拍小胸脯:“姑娘的差使,红花都敢去。”
宝珠就嫣然地笑了,再告诉她:“先不用急,等明天看他来是不来,再等会子,去余家的人回来,你去问问余公子如今可发奋读书,再说去寻的事不迟。”
红花机灵的猜到,往榻前凑了凑,小声道:“是为姑爷打了余公子的事么?”
“啊,他真的打了?”宝珠虽早有感觉,却闻言还是瞠目结舌。
红花搔脑袋:“我没问过,不过我想,姑爷那么的气,会不打他么?”说到打人,红花兴奋劲儿上来:“姑爷一定是见到余公子,就这么着来上一下,再这么着来上一脚,”
给钱的是正经主人,早把小婢收买成百分百的支持率。
宝珠要啐:“他打人,你就这么喜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