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王爷的意思,有些事情要变变才行……”
……
“王爷他是什么意思!”项城郡王皱眉。
他站在营外一个高丘上,二月春风犹寒,春草未出雪犹在,看上去一片白茫茫全无生机。而附件的军营,帐篷透着冬雪浇过的灰黄色,更无生气。
和项城郡王的脸色差不多。
一个军营,不应该是这气势。但似乎从士兵到郡王,都带着不耐烦。就是守营的兵挺直胸膛,面上也生出无奈色。
身边有几个将军,也有几个幕僚打扮的人,有一个正在回话。
他坦然道:“以卑职来看,梁山王声明他的存粮不足,近三个月内不能支应各处军粮,要各处自己供给,这是王爷一直不敢承认的粮道截断,是真事情!”
项城郡王拧眉:“当然是真的!我有消息,相信别人也都有消息。截他的粮道的人遍布几个省,”
那幕僚微笑望来。
像在等项城郡王的下一句话,但项城郡王却偏偏不说。项城郡王也看过来,用目光询问着,等着这个幕僚回话。
幕僚只是笑,一个字没有。
项城郡王激将他:“曲先生,你有好主意,你为什么不说?”幕僚左右瞟瞟。有几个人已经怒容。
论资排辈来说,这姓曲的幕僚并不是最老的人,他有什么资格当着郡王的面蔑视别人。
项城郡王见状,更是呵呵地笑着:“这里全是我信任的人,有话可以明说。”
“郡王也就猜到,这一次忽然的大乱从去年直到今年,王爷也算能支应,坚持到这就要春暖花开才吐口说他军粮自筹,没在冰天雪地里说不行,已经算厉害。”
项城郡王应道:“是。”
“郡王您也明白,现在是二月里,王爷近三月内不能给粮草,二、三、四,这三个月,又是所说青黄不接,新粮未生,旧粮已尽的时候,各家郡王就是有办法想,要自己顾全军,只怕也有难度。”
曲先生稳稳:“郡王,现在摆您面前就是两个难题。”
项城郡王眯起眼。
“一,是大乱不止,”
项城郡王眼皮子一跳,沉声道:“谁有这个能耐!”
“王爷大军全摆在外面,让苏赫系的不愿回去。大乱不止,还是有可能的。”
项城郡王旁边的人都变了面色。有人呵斥道:“曲甲,你好大的胆子,敢诬陷有人造反!”
曲先生无辜的摊开手:“不是我诬陷,咱们虽然在外面,这快近半年,也该看得清楚!情势,如此。”
项城郡王止住争论,道:“那二呢?”
“二,就是郡王您是什么打算,是在这里原地挖野菜抗过三个月,还是?”
项城郡王眯眯眼:“我可以抢粮不是?”
曲先生笑眯眯:“郡王您忘了,这里附近没有太多城池,您去哪里抢粮?游牧民族家产全在马背上,他们历朝和汉人发生冲突,就是他们总缺粮!”
眼望北方高岗:“最近可以借粮的地方,离此数百里。虽然远,但只怕也知道数处大乱,王爷和各郡王的危难。人家不打郡王您就是客气的,您去抢粮,这主意不好。”(未完待续)